“我有办法。”江源道。
“此话当真?”韩龙闻言,不由得惊喜地抬头。
韩龙眼睛里头露出了相当的明亮色彩,他可不太喜欢这一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受人威胁的感觉,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
固然有着刘恨的帮助,他能够不惧怕许多强大的竞技场高手,但是要得到刘恨的帮助,付出的代价却是太大了一些,其中之一就是束缚自己的诅咒。
他早已经厌倦着诅咒,其实也很希望能够摆脱这个诅咒,成功独自离开刘恨,
他想重新再找个靠山,依附着靠山来保障着自己的利益,作为自己的保险,而不是找个吸自己的血的吸血鬼。
但是虽然他早就已经有了这一个想法,可是实践起来却是非常的难以实践,正是因为解除这个诅咒的难度非常之高,
哪怕他此前早就已经找过了一些竞技场之中的高手,私底下进行协商,但却没有一个能够有把握解除掉这个诅咒,
所以韩龙也不得不屈身委屈着自己,忍耐着自己,尽量保证着不和刘恨之间发生强烈的冲突。
韩龙遭受到的诅咒,实在是非常难缠的东西。
当他听到自己的诅咒可以被解除掉的时候,顿时的露出来了极为惊喜的目光。
江源淡淡道:“我可以帮你解除诅咒,但你需要和我签订一下契约。”
“和我签订了契约之后,你就要帮助我对付刘恨,待得刘恨死后,同时你就成为我的手下。”
“啊这……”韩龙听到了这一个条件,顿时犹豫不决了起来。
他还没惊喜一会儿就听到了江源要他成为手下的条件。
这件事情实际上如果可以的话,是需要从长计议,从长谨慎考虑的。
上一次他就因为跟错了老大,导致了自己长期被剥削,被压迫,整个人的身体和心灵都很疲惫,很憋屈。
所以这一次他原本是打算认认真真仔细考虑过后再认老大的。
“你还在犹豫什么呢?”江源摇了摇头。
“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立即就会答应了,毕竟如果让那种人继续做你的老大的话,只怕以后他只会越来越得寸进尺的。”
“今天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序幕而已,接下来他只会越来越对你进行没有任何底线的索取。”
韩龙仍旧是犹豫不决。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你想好了再回复我吧。”江源淡淡道。
江源留下了这一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了这个巷子口。
韩龙直到他的离去之后,才不知不觉发现自己的背后竟然已经浸润湿透了,后背已经被冷汗给遍布着。
“这个年轻人给人的压迫感竟然这么强啊。”韩龙的心里头觉得有一些不可思议,但同时又有一些觉得合情合理。
“毕竟即便是樱雪也在这个人的手里头吃了大亏,也难怪樱雪会让互助会的人出手了。”
“他如果真的能够帮到我的话,那么这的确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是如果要认作他为大哥的话,这确实不能草率决定。”
韩龙心里头不免暗暗叹了一口气。
刘恨给自己施加的诅咒,目的就是为了控制自己,以防止自己这一类手下,因为经受不了他的压迫和忽视,会背叛他,
但也这直接就造成了他有一些肆无忌惮的对自己进行掠夺。
实际上被施加诅咒的人数非常非常多,不仅仅是韩龙,还有着其他的手下,包括这一些刘恨的敌人。
“他说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我又不可能空想。”韩龙思索了片刻之后,还是决定要先去旁敲侧击一下其他人的情况。
江源开出来了自己的条件,就是能够帮自己解决掉自己身上的诅咒。
但是代价就必须是自己要加入他的阵营里头,这个代价不可谓不大。
第1件事情韩龙必须要判断清楚,江源开出来的这一个条件究竟是否足够有价值。
他先是找到了自己的亲弟弟韩虎,佯装自己的诅咒发作后痛不欲生的模样,
韩龙额头遍布着冷汗,捂着自己的胸口,就像是被一把大钻头给钻到了自己的心脏一样,整个心口都有着一种剧烈的疼痛不断的袭来,让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遭受到了极致的痛苦一样。
天性就有一些善良的韩虎露出来了,有一些不忍心的表情,
熟悉自己亲弟弟的性格的韩龙心中明白是时候了,于是韩龙再旁敲侧击试探性的询问:“唉,这种诅咒真是太难了,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能帮我们解开。”
韩虎面色不由得一变,紧张的抬起头来,四处观望了一圈,四周方才低下了头,轻声的说道:“哥,这种话可千万不能乱说啊。”
“要解除这玩意儿的话,代表着的意思就是要脱离刘恨的掌控,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的话,难保对方会不会偷偷告密,我们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韩龙疲惫又虚弱的说道:“我们是亲兄弟,所以我才会告诉你的,你和我之间有着血脉相融的鲜血,你我自然不会相互背叛。”
“这是自然的。”韩虎连忙点头。
“只是这种诅咒想要解除的话,真的太难了,这是长恨天戈的特殊诅咒,我曾经其实也听过不少人谈及过长恨天戈这件特殊的本源武器。”
“长恨天戈这件本源武器是伴生刘恨的,契合度高的不可思议,哪怕是樱雪的画皮面具也比不了一点。”
“刘恨性情非常的乖戾跋扈,有着不少的敌人,也有着不少人想要推翻着他的势力,就算是互助会,里头都有不少人不喜欢他。”
“可是他们偏偏对于长恨天戈所施加的诅咒没有任何的办法。”
韩龙悲戚,虎目之中不免流泪道:“难道我们就只能够受制于人了不可?”
韩虎认认真真地说道:“这种诅咒想要解除的话,恐怕需要那些解锁了第二能力的人才能够做得到,我们是几乎没有任何的希望的。”
“但是解锁了第二能力的高手,往往不会在初阶竞技场里头。”
“所以我们现在就是陷入了一个僵局当中。”
僵局?不,我刚刚就遇到了一个声称能够解除这种诅咒的人韩龙心里头呐喊着。
不过他没有表面说出来,因为他不想牵连自己的弟弟,这件事情如果八字还没一撇,就把自己的弟弟也牵扯进来的话,万一出现了东窗事发或者一些意外的话,那么就会连累自己的弟弟。
韩龙随后便运用着类似的法子,继续去询问了一些自己信得过的人——基本上都是初阶竞技场里头的翘楚,大多都是开发出来了本源武器第一能力的高手,和刘恨是处于同一个水平线上的人。
但很可惜的是,最终得到的结论却都是他们没有办法能够解除得了长恨天戈的诅咒。
“看来最后无论如何,我都是必须要上这条船啊。”韩龙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
“如果四处都能有办法的话,我还尚且有时间讨价还价的余地,但既然只有这个男人疑似具备着解除诅咒的能力的话,我不妨试一试吧。”
一天的时间还没到,仅仅只过去了6个小时左右。
韩龙便重新找到了江源。
这一次他的态度恭敬了非常多,也非常的有了礼貌。
他把自己的一只脚单膝跪地,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江源的手。
实际上这是一种竞技场里头的特殊礼仪,代表着弱者对强者的礼仪。
一般而言,如果说有人主动做出了这个礼仪的话,也就代表了最高意义上的尊敬尊重。
有些时候实际的利益都比不上尊重两个字。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江源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的情况。
“恳请你帮助我。”韩龙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我愿意拜你为长,希望你能够帮助我解除灾厄。”
江源淡淡道:“进来里面吧。”
江源将他带到了一张手术台上,在手术台的外侧有着一圈小小的针阵。
韩龙全身就像是一只猫猫一样紧俏着,有一些紧张的躺在了手术台上。
江源紧接着便在他的周身列缺下针,但是奇特的是下针的时候虽然有着很强的反应,可是针一旦离开的话,那些效果却又全部消失了。
韩龙疼痛地龇牙咧嘴,就像是被虐待在上刑一样。
江源的耳边也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的轻轻低语:“这不干你的事,你不要管。”
这女人的声音出现的很快,但是消失的却也很快,就像是没有任何痕迹的一场梦似的。
“原来长恨天戈的诅咒是引动了人的自身因果业障来施加的连环诅咒,并没有那么简单!”江源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江源意识到了这个长恨天戈的诅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是简单的施加诅咒,而是通过韩龙本身的业障和孽障,来进行的催化与孕育,具备着连环诅咒的性质,
也难怪这么多人束手无策了。
江源并没有慌张,而是仔细而冷静的说道:“韩龙,想要解除这个诅咒,不是没有办法。”
“那你必须要老实告诉我,你是否曾经有过一些孽债,而且是关于女人的?”
韩龙听到女人这两个字的时候,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就坐在那儿慢慢的想,忽地想到了什么事情,猛然抬起了自己的头。
紧接着,整个人都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眼睛里头的瞳孔不断地震。
他心虚地想起了一个女人,不由得喉咙有些干涩。
“我……我回去看看她。”韩龙虚弱地说道。
韩龙虚弱地勉强站起身子,在江源的帮助下,2人一同来到了一处河岸边。
路上的时候,韩龙和江源说起了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
原来韩龙少年时代,曾经有过一任女友,两个人是属于青梅竹马的关系,从小就在一起长大,感情非常的深厚。
二人在长大之后便确定了关系,并且在忠诚的感情之下,两个人彼此之间发生了关系,还生下了一个孩子。
但是韩龙觉醒本源武器,来到了终末之谷竞技场之后,逐渐沉迷于这个危险到了极致的地方的权力斗争以及竞技场之中各种各样的奖励。
韩龙还记得,自己在竞技场之中拿到的第1个奖励是一包离火精元,直接就让他的本源武器开发出来了一项威力不俗的武技——火爆枪。
也正是这种实力上的提升的,巨大的快乐的感觉,让他逐渐忘记了故乡的妻儿。
甚至韩龙哪怕是一封信也没有寄回到自己的故乡之中,而是专心致志的在竞技场之中提升着自己的实力。
江源听到了这些往事之后,有一些同情他的妻子和儿女了起来。
“为什么这么多年也不回去看一看?”江源摇了摇头。
“妻子和女儿难道就这么不值得你的关心吗?”
韩龙犹豫了一阵,还是说出来了自己心里的话,道:“我从竞技场之中得到的修炼方法,名字叫做无情刀,修炼的是无情的刀,咱心里头就不能有着感情。”
“你应该也明白竞技场里头的竞争压力究竟有多大吧,如果说实力稍微弱小的话,就会被其他人淘汰,同时自己也将会失去竞技场的资格,必须要强大才能在这个竞技场之中活下去,同时拿到各种各样的奖励。”
“如果我失去了在竞技场的资格的话,哪怕是我自己都没有办法保护好我自己,更何况是保护我的妻子和孩子。”
江源听着这些话语,不由得微微叹了一口气。
有些时候的确很多事情都是相互矛盾的。
竞技场里头的确是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机会和机遇,只要你的实力足够强大,只要你的潜力足够优秀就能够获得很多很多提升自我的机会。
但是在竞技场里头待久了,却又不得不放弃陪伴家人的时间。
甚至极端一点的情况,就是像他这样子,因为修炼的原因,很久很久也不给故乡的妻儿写信。
“那么后来呢?”江源问道。
“后来……”韩龙牙齿打颤道。
“她在一次河水边出现了意外。”
江源目光一闪,总算是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如此强烈的孽障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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