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吉,也就金斯莱·沙克尔,看着眼前的这位疯疯癫癫的女巫,实在是头疼。
马上邓布利多就会派人来和他交接,但是乌姆里奇死赖在这里,说什么都不肯走。
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可是看着她愚蠢狠毒的样子,福吉终究是把这个猜测压在了心里。
“邓布利多现在至关重要,我们根本不可能联合学校的董事会,取代他霍格沃茨校长的位置,你能明白吗?”
福吉将自己的观点再一步重申。
乌姆里奇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部长啊,你怎么能忍受他一个小小校长凌驾在你的头上?所有人都将英国魔法部视为他的地盘,可明明您才是部长。”
一个凌厉的眼神,乌姆里奇马上意识到自己越界了。
金莱尔十分庆幸邓布利多的英明抉择,如果让真正的福吉在这里,不说会不会心生不满,反正肯定会动摇,这个女人真的是歹毒至极。
也罢,就让她也加进计划中。
福吉转念一想,直接开口吩咐道,“你去把克劳奇叫过,我有话要跟他说。”
乌姆里奇刚才还愤愤不平的神色,现在突然萎靡,她不是分不清大小王,敢这么说邓布利多是因为邓布利多他脾气好(同时也是因为福吉在过去的行为之中,表达出了自己都不满),克劳奇可是真真正正的铁面无私,能把自己的儿子亲手送进阿兹卡班的那种。
这让她十分犹豫,“我,我”,她一步三回头,十分为难。
“怎么?你这是做不到吗?”
“部长”,粉色癞蛤蟆抛弃了刚才嚣张的叫声,“那我应该以什么样子的理由呢?”
“我的命令还不够吗?”
乌姆里奇内心苦笑,自家这个部长,对自己真是没有自知之明。虽然他是名义上的部长,但是以往的做派,唯邓布利多马首是瞻,根本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上的权利,如何能和国际事务司司长克劳奇相比。
她骂骂咧咧的走了。
福吉盯着她远去的背影,这个家伙从霍格沃茨回来之后就开始胆大包天,刚刚居然敢跟他叫嚷,这个职位也是做到头了。
金斯莱沙克尔,顺着剧本的角色做了一番内心思考,满意的点了点头,真不愧是我,演了这么久还没有被人发现,在这方面绝对是有天赋。
他桌子上放的一份魔法部职员调动的名单,各个部门,各个负责人的名字赫然在列,甚至是从来不受约束的神秘事务司也在其中。
“会是谁呢?”
福吉用粗短的手指头轻轻敲了敲桌子,瞬间背后出现了一个硕大的黑洞,他从里面钻了进去,狭长的洞穴石壁上,放置了许多复方汤剂,这是由斯内普亲手熬制。
而最深处,藏着我们真正的魔法部部长,福吉先生。
他看到金斯莱的身影后,破口大骂,以他为中心,左右三代为半径,每个人都问候了一遍,同时还夹杂着对邓布利多的肮脏地咒骂。
“无声无息——”
金斯莱变成自己的样子,身体舒展,衣服紧紧的卡在他的上身,裤子也缩短成七分裤。
刚才还破口大骂的福吉,现在只能愤怒的瞪着他。
“安静,先生,你的父母妻儿我们都在有好好照顾。”
福吉小小的眼睛里面布满着恐慌,金斯莱回味着自己说过的话,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大反派。
但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他将那份名单排在福吉的跟前,同时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瓶无色无味的透明试剂。
“你对魔法部的情况更为熟悉一些,你给我说说他们各自的性格特征,行事风格以及语言习惯。”
他晃了晃手中的透明试剂,“你可不要说谎哦,我这里还有吐真剂,一下子就能检测出来。”
福吉颓废异常,他担心了十几年的事情终于变成了现实,即使在邓布利多跟前伏低做小,也改变不了自己摇摇欲坠的处境。
他想张开口,可惜,发不出声。
金斯莱解除了禁言咒。
“克劳奇部长,”乌姆里奇在走廊上模拟即将发生的情景,松弛的皮肤滴落了下来,笑起来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她穿过悠长昏暗的走廊,觉得今天似乎格外安静。
她推开其中的一扇门,里面十分杂乱的,像是刚刚出去的样子,桌子上的杯子热气腾腾的,“这是都去哪儿了呢?今天到底有什么大行动?”
乌姆里奇,不清楚自己只是去了部长那里一会儿,怎么突然之间就如此安静。
不祥的第六感缠上了她。
不行,在去找克劳奇之前,我得先马上找个人去问问。
找谁呢?
乌姆里奇的心里闪过来一个人名,丽塔·斯基特。
她可是帮了这个家伙一个大忙。
一个非法的阿尼格马斯,要不是她偷偷走了些关系,在魔法部报备,做了一些小手脚,延长了注册的时间,她早被抓进了阿兹卡班。
所幸办公室就在不远处。
乌姆里奇兴冲冲的推开了大门,依旧是超乎常人的安静,但很快她就松了一口气。
这位大名鼎鼎的女记者,现在在魔法部任职,此刻正舒舒服服的睡在自己的工位上,那只神奇的羽毛笔还不停的在羊皮纸上飞速记载。
乌姆里奇拖着沉重的身躯凑近看了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硕大的标题。
“惊!校长邓布利多宣布解散,霍格沃茨即将倒闭,巫师命运何去何从?”
这样一份如果真发出去,那么第二天,魔法部便会迎来猫头鹰的啸叫。
她倒吸一口冷气,从头到脚发凉,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越发诡异,咽了口口水,慢慢往后退。
丽塔斯基特还没有醒来,她仿佛被人控制了一样,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而只有羽毛笔张牙舞爪,留下了一行行渗着血液的字迹。
没错,这些字所用的墨水都是丽塔斯基特的鲜血。
乌姆里奇尖叫一声,跑出了房门。
丽塔斯基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那只羽毛笔还在不知疲倦的书写着。
硕大的身躯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她现在迫切的需要找到一个人。
亚瑟·韦斯莱的身影出现了,他手中还抱着一沓文件,乌姆里奇心中大安,周围的色调一下子从冷色变成了温暖的橙色,明亮的光线,舒服的在地板上打了个旋儿。
四周吵嚷的声音瞬间都回来了。
“你,你不是今天有事,请假了吗?”
乌姆里奇凑到亚瑟的身边,找了个话题,语气粗鲁,“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两人对视,乌姆里奇感觉到一阵眩晕。
“嗷,我奉邓布利多的命令,来这里找一下克劳奇司长。我们要交接一些东西。”
乌姆里奇回过神来,大喜。
“这不赶巧了,我们一起去吧。”
两人沉默,一起穿过昏暗的走廊,来到了走廊尽头的克劳奇办公室。
光照在亚瑟站过的地方,一个影子赫然在列。
门上面有一个老旧的木板,木板上刻着,“国际事务司——”
两人推门而入,乌姆里奇粗鲁地将亚瑟挤到了后面,回头有些后怕的看了一眼阴森森的长廊。
“司长,福吉先生找您。”
她满脸堆笑,强迫自己将刚才发生的不愉快抛之于脑后。
“对了,还有韦斯莱先生,他似乎接到了邓布利多的命令,需要和您进行磋商。”
乌姆里奇想要抢在亚瑟的前面。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抬起了头,十分困惑的盯着乌姆里奇。
“谁?”
乌姆里奇理解错意思了,“是福吉部长要找您。”
“不是,我是说谁要和我商量事情。”
“亚瑟·韦莱斯”,乌姆里奇刻意强调了一下这个名字,以为他不知道这个人。
“他就在后面。”
她扭头看了一眼,空空荡荡,无影无踪。
“克,克劳奇先生,你刚刚有看到我后面跟着的人吗?”
“你后面有人吗?”
满脸无辜,一脸困惑。
乌姆里奇两眼一翻,尖叫一声,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不知人事,昏迷不醒。
克劳奇静静的盯着地板上的乌姆里奇,也没有把她立即扶起来,而是看着门外幽暗的环境,似乎有无数可怕的生物藏在暗处,只要有人过去,便一击必中,将他们撕碎。
“他们都去哪儿了?”
一个黑影出现,紧紧的贴在克劳奇的身旁,“你管他们都去哪儿?他们都在完成一个非常伟大的事业,绝对会被铭记,流芳百世的。”
“亚瑟呢?”
“他就根本没过来,而是给这个女人施加了混淆咒。”
克劳奇拉开了房间的帘子,明亮的阳光争先恐后的跑进来,撒在了他的脸上。
“原来如此。”
亚瑟·韦斯莱来到了福吉的房间,他满脸笑意,刚刚可是把那个家伙吓惨了吧,让她整天鼻孔朝天,让她整天为难学生。
他只要略施小计,引诱出乌姆里奇藏在内心处的恐惧,她就会跟着幻觉自己行动。
福吉的办公室很大,原本在前面还有一个小隔间,是秘书待的地方,负责接待拜访的客人,但是金斯莱来了之后,就以缩减魔法部的开支将这个部门裁去了。
座位上的福吉像是触发了警铃,匆匆来到的样子,衣衫不整,满头大汗。
他看到韦斯莱后,这才松了口气,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样子。
“亚瑟,是你呀!”
他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大的哈欠。
“在这儿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亚瑟委婉提醒。
“知道啦,知道啦。”他闷了一口复方汤剂,脸上的五官像橡皮泥一样迅速变化。
“你是来——”
亚瑟将手中的文件重重的摆在他的桌子上,厚厚的文件,微微颤了几下。
“这些东西就靠你了。”
金斯莱目瞪口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哈利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又重新钻回那个基地,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藏匿,并在周围布置了各种防护性的咒语,随后凭借着周复给的道具,灵魂出窍,开始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寻找安杰尔。
找到他倒是没有费多大功夫,因为安杰尔的身体很显眼的,被摆在一楼的大厅中。
边还坐着神色平静的使者。
周围的士兵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用黑压压的枪口对着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
哈利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跑到最近的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麻瓜驱逐咒有用吗?
他施一个出去。
没用,反而测探出一个透明的薄膜。
使者察觉到附近有巫师,大概率是哈利波特。
他用魔杖的尖端指着安杰尔的脖子,“我数三,二,一,你如果不出来的话,那家他就要死了。”
“三——”
“二——”
哈利能够看出一股不祥的绿光。
来真的。
“等等!”
哈利站了出来。
“我出来了,你可以把安杰尔放过来了。”
安杰尔的眼皮动了动,他的灵魂才回到身体里,笨重的感觉让他很不适应。
系统这个家伙,也关键时刻掉链子,死命吼它都没反应,要不是凭借着自己福大命大,自己的灵魂就要消散了。
没想到才度过一关,关关难过,关关来。
他马上就感觉自己脖子上指着的那个东西。
看着哈利走向自己的身影,顿时,天都要塌了。
“你可千万要救我,我以后认你为大哥。”
安杰尔以成年人的外表,说出这种无节操的话。
使者被噎住了,一口痰卡在喉咙里,他踹了一脚安杰尔。
这年头什么人都有,他看着不远处哈利稚嫩的脸庞,又看着眼前胡子拉碴的某人,眉头紧缩,能够夹死一只苍蝇。
哈利无奈的点了点头。
“说吧,你什么条件?”
“我要你跟我走。”
使者,指着哈利,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让一旁的士兵放下枪,同时让哈利把魔杖丢出来。
哈利干脆利落的扔出了魔杖,周围的士兵看着那一小长条的木棍,眼睛里露出了显而易见的贪婪。
使者十分满意哈利的听话。
一脚将安杰尔踹出去,同时一发昏昏倒地,让他进入梦乡。
“怎么说?保险期间,你看什么方法把他给弄走?”
使者颇为善解人意的说,“要不然再被抓住——”
言有尽而意无穷。
哈利瞬间明白,但是他此时一个人在这儿,老龙,老龙他先去找邓布利多。
杰兰呢——
赫尔曼她不知道去哪了——
“你派一个人,把他扔出这个地方吧。”
“你就不怕,我不守信用?”
“这里是你的地盘,我的魔杖都被你拿走了——”
使者笑了——
也对,这就是瓮中捉鳖,一股执掌天下的豪气充斥于胸,畅快淋漓。
他不比邓布利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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