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哈利看着纳威匆忙的背影,不禁觉得好笑,微勾嘴角,随后抱着装着金蛋的水桶,回到了寝室。
有求必应屋是不能去了,这个地方只要都在上课,就是完全安全的。
哈利在进屋之前,向外看了一眼安静的走廊,没有人。
不错——
哈利盘坐在地板上,四周安静之后,细细观察金蛋在黑湖水里面的波动,一圈一圈的波纹向外荡漾,碰到桶壁之后,又折返回去,相互交叠在水面上形成了神秘的纹路。
这种东西要怎么听呢?
哈利有些为难,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自己的耳朵起码是要在水中的。
那既然这样——
噔噔噔———韦斯莱双胞胎发明的伸缩耳。
“这里的湖水非常诡异,每个人都不可以信任,生物开始变异,众位勇士们散落在四周,需要靠自身的智慧以及能力回到安全的居所,同时携带大量食物,保证不丢失……”
哈利认真的听着,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凑近细看能看到透明的绒毛,长长的睫毛微微晃动,嫣红的嘴唇勾出一抹水光。
他此时拥有无与伦比的魅力。
叮——
似乎有什么东西敲响了。
“谁!”
哈利警惕的站起来,仿佛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门外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人物。
他将这个疑问压在心底,这所学校一定还藏有什么东西,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恐怕邓布利多也完全没有察觉。
脑海里依旧是像苍蝇一般烦人的声音,每隔一段时间就只会说那一句话,哈利依旧是将它自动忽略。
看着放到地板上的金蛋,湿漉漉的,哈利大概明白了第二关的具体任务,这次就是各自为战,不再有学院之分,每个人需要拥有能力在水底下潜伏,携带食物穿越重重关卡,到达安全之地就算胜利,携带的食物越多,积分也就越高。
而在第一轮中,榜单排名前几,可以依次提前出发5分钟,想起榜单上排名第一的安杰尔——
他自己说不定可以,再往前排上一名,哈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也算是排除一个竞争对手了,不是吗?
呃——
当然是为别人谋福利,自己估计没有时间。
时光其实过得很快,哈利刚才还在寝室里面苦思冥想,自己学校的队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处理好这一切吗?
不仅要学会在水下呼吸,还需要穿过重重阻碍,安全的地点到底指的是什么?他刚刚为什么没有听见?
现在哈利来到了礼堂,然后周围就被一堆人包围了起来,都是参加比赛叽叽喳喳的队员们。
“哈利怎么样了?”
离比赛也没几天了,哈利将下午的收获一吐为快,众人恍然大悟,称赞了片刻之后纷纷离去,留下了周围很大的空缺。
几个相熟的人都被挤到了不远处,他们看着坐在最中心的哈利,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拿着餐盘走过去。
纳威哭哭啼啼的回来了,眼睛通红,人中那里还挂了几坨透明的液体,一旁的西莫很是熟练的手里拿着手绢,看到哈利眼前一亮,看到周围的空座之后更是开心,硬拖着纳威坐到了哈利的身旁。
“他这是怎么了?”
哈利有所猜测。
纳威忍不住了,他用极大的抽噎声开始吐露自己的委屈,“我——我不是故意——故意——迟到的。”
得,不用想,肯定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对了,下午是上什么课来着?”
“是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
这就不奇怪了。
“不过——”
“不过什么?”
“斯内普教授最近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上课了,代课的是个助教,今天来的是洛哈特教授。”
“他?”
哈利有些震惊,印象中那个嬉皮笑脸的教授 ,实力神秘莫测,但待学生十分宽厚,从来没有听说过骂哭学生的事情呀。
西莫叹了口气,直言道,“自从霍格沃茨搬了地方后,我们上洛哈特的黑魔法防御课就开始变得异常艰难,他极其严厉。甚至有时候比麦格教授都要——”
西莫冲哈利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你懂的表情。
一个人怎么能突然之间转变这么大?
哈利有些疑问。
“你们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我们起初都以为这是教授在开玩笑,毕竟这么他看起来就不会像是好好要教书的人。”
想起第一节课,那神一般的魔法试卷,哈利认同的点了点头。
“可是谁知道他来真的!”
后面的话哈利似乎都听不见了,他看着西莫的嘴一张一合,看着离他最近的纳威委屈的抬起头看着哈利,似乎想让他为自己做主。
看着更远一点的罗恩和赫敏似乎有些生涩的样子,看着想要冲过来的艾略特,以及日常捣蛋并拦住艾略特的威斯莱双胞胎。
嗡——
很急促,很响亮的一个声音。
“嗨,希望你喜欢我给你的小礼物啊。”
哈利默不作声,非常抗拒,同时满怀疑虑,脑海里的那个叽叽喳喳的声音倒是停掉了,这个声音似乎被注入的灵魂,越来越近,马上就可以来到哈利的身边。
“哈利!你在想什么呢?”
西莫脸上开始突然之间变得惊恐,纳威张大了嘴巴,随后天旋地转,哈利的世界陷入了死寂。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在闭上眼睛的前一秒,他能够看到罗恩匆忙站了起来,赫敏大惊失色。
带着种种问题和轻微的不甘,哈利陷入了梦乡,周围的黑暗如潮水一般将他拥进最深处。
好温暖——
长久的疲惫将他所有感官吞没,来到这个世界就不曾放松过下的弦,猛然之间崩断。
也许他是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哈哈哈哈哈——”
“四只眼,没爹娘,爱吃垃圾和泔汤!”
“四只眼,是废物,天不要啊地不要。”
“窝窝囊囊真奇妙,真奇妙!”
眼前的画面都糊上了马赛克,哈利努力睁开眼向上望,看不见五官,但是那种憎恶的视线让他仿佛回到了童年。
渐渐有了知觉,全身疼痛不堪,身上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似乎有什么液体从额头上缓缓流下。
“哈哈哈,四只眼,不要脸,像小强,滚屎吃来——”
“不对,不是屎,昨天怎么教你来着?”
“不好意思,老大,是我的错。”
这里到底是哪?那个人想让我干什么?
索幸是灵魂穿越而来,尽管哈利感觉自己的身体有即将被崩坏的趋势,也只能选择先将眼前这群小孩儿赶走,然后好好观察这个世界。
那个人带自己来这个地方的目的,一定不简单。
麻瓜驱逐咒——
这个可行吗,哈利有心想给这些熊孩子们一个教训,于是在他们的屁股后面都友情生长了一个小尾巴。
“啊!怪物啊!”
刚才围着哈利唱歌跳舞的小孩儿们都纷纷逃跑了,有一个小女孩儿在五步之外突然间站住了,细声询问自己的同伴。
“那——四只眼呢?”
“你管他干啥?咱们赶紧跑吧,指不定是咱们被发现了,如果被抓住的话,活又要加重。”
小女孩儿乖乖跑了,再也没有理会躺在地上的这个傻子。
修复如初——
哈利强撑着身子半坐起来,隐隐约约看见地上有两个亮晶晶的碎片。
这是他的眼镜吗——
他送自己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为了凌辱自己吗?这么幼稚。
眼镜迅速修复好了,整个世界瞬间就开始清晰起来,天空弥漫着五彩的极光,周围很是荒凉,而在不远处似乎有一层薄薄的膜,哈利很是眼熟。
这里看起来——
哈利没有先下定论,现在的这个肚子很饿,肉身也在不停的崩溃,这对于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孩子来说,承受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男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见哈利呆愣的站在这里之后,眼眶通红。
“你,你——你受苦了,哈利——”
嗯?
这个人竟然也叫哈利,这个家伙怎么看起来这么像杰兰——
“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没用,但我们也只能待在这个地方,好歹还能活下去,你不会怪我的,对吗?”
男人此刻显得有些神经质,他不停的在絮絮叨叨一些哈利听不懂的话。
他们都是人类,这没错,语言,生活习惯,地理气候也都大差不差,光是这个薄膜,再加上那个家伙的尿性,哈利怀疑自己是穿越到了未来的世界。
这又是在哪一个空间内呢?
抱着这样的疑问,哈利试探性的开口。
“我——我——”
“不要怕,不要怕,你以后就不要出去了,他们也不会过来找你麻烦。”
这个男人不容拒绝的一把抱起了哈利,同时慢慢走向了有人烟的地方。
哈利乖乖的趴在这个杰兰2号的肩膀上——
我倒要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搞什么鬼?接受吗?我是永远不会接受的。
目前,暂且以最底层的身份,来观察这个世界,也许会更真实。
现实世界终究有缺憾,他站的太高,以至于底层的生活变得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
“哈利他到底怎么样了呢?到底是因为什么?”
邓布利多接到消息之后,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同时把在黑湖中打盹儿的格兰芬多,以及最近神思不虑,十分苦恼的达力,还有那个周复,一同叫进了庞弗雷夫人的校医室。
“是你吗——”
达力是有前科的,了解实情的人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他,“你们也别看我,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是绝对不会对他出手的,我是真的什么都不了解。”
这个家伙没说实话。
奸滑如邓布利多这样的老狐狸,一听这口气就知道了。
周复脸上没有丝毫的担心,她甚至隐隐有些期待,等这次哈利再醒过来的时候,她们才是真正的战友,那个冒牌的家伙终将会滚蛋。
而周复口中冒牌的家伙,此刻得到消息,静静的站在校医室的门口,和急匆匆赶过来的斯内普对视。
两双眸子一沾即离。
斯内普推开门就走了进去,哈莉轻轻长叹口气——
他们站的立场不同,就注定有一天会是敌人,除了在校医室的某个二愣子,奸诈狡猾,摇摆不定。
哈莉抱着双臂就走了,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和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以前相依为命的日子。
室内的格兰芬多眨了眨眼睛。
走了,走了也好,这种时刻他们已经蓄谋已久,绝对不允许有大的纰漏出现。
邓布利多紧紧闭住了眼睛,在这个房间内的人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目的,都不开口,这可不行啊。
周复——
周复不行,她后面还站着李长生那个家伙,不知道去哪逍遥的老龙,也和这个小女孩儿有所关联。
格兰芬多,格兰芬多也不行,他掌控着空间维持稳定的秘密,虽然已经尽数告知,但绝对还留有一手。
那就,那就他吧。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也许邓布利多从来都没有忘记昔日达力曾经做过的事情,委屈了哈利这么些天,也许是时候讨要一些代价了。
达力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
如果邓布利多想要诚心看一个人的脑子,那这个世界上能够凭实力拒绝的也超不过一只手。
而达力显然不在这个行列。
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邓布利多曾经在昔日小天狼星地底下的密室中,看见过一角。
所有的线索都被连接在了一起。
这个家伙藏起来的时间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也许哈利也不知道,一个能随时改换自己面容的人究竟能活多久?
他还是太年轻了。
在场的人没有人想阻止。
格兰芬多想给达力一个教训,出于各种各样的目的,周复更是快乐,斯内普也没有阻拦。
达力对外界的感知并没有完全丧失。
他突然间觉得没意思了,人终究还是社会性动物,邓布利多他太残忍了。
在这样冷漠的环境之下,几乎没有人愿意和他说话,何必呢?
他放任自己的思想,任由邓布利多突破,一层层禁止自己的身体逐渐衰弱。
也许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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