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对着丽塔斯基特,来了一发一忘皆空,看着她疯疯癫癫的样子忽然间变得正常,随后破口大骂,“这丑恶的粉色癞蛤蟆,一天天的净不干人事——”
“唉,这是哪儿啊?”
望着周围有些昏暗的环境,丽塔觉得身后一凉,全身都是黑色的斯内普带着他的鹰沟鼻,深色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
快,快走!
丽塔的第六感疯狂的告诉她,要离开这个地方,于是她忍着脑部剧烈的疼痛,小步快跑。
死腿,死腿,怎么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一点儿用都没有?
果然还是魔咒好用,斯内普低头看着手中的魔杖,结果,还没等他理理自己的思路,就看到邓布利多骚包的浮在上空,冲着那团硕大的光团飞去。
他这到底要干什么呢?斯内普紧皱着眉头,极为不解,不是说好了要在晚上众人沉睡之时去探索吗?
显而易见,邓布利多是忘了。
这团光球的光亮非常柔和,并不刺眼,人甚至都可以直视它,眼睛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邓布利多的心跳突然停了一拍,他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结果轻而易举的穿了过去,这里似乎能进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身影就这么突兀的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校长不见了!”
“他会不会被那个大家伙吞掉呀?”
“教授,教授,我们要赶紧去救救邓布利多校长。”
整个学校哗然,即使是在图书馆里面安静自己的小巫师们,也被走廊外面的剧烈嚎叫声所吸引,维持纪律的平斯夫人走出了图书馆,然后便没有回来了。
“大家不必惊慌。”麦格教授在心中狠狠的批斗邓布利多,她怀疑这是阿不思,对自己监督他不要吃太多糖果的,一个小小报复。
洪亮的声音响遍整个城堡,对于霍格沃茨名正言顺的副校长麦格教授而言,众人还是十分信服的。
“这是邓布利多校长为了模拟外面的环境,所制造的一个巨型魔法仪器,他是去里面调试设备了,晚餐的时间将会向你们正式介绍这团光球。”
原来是邓布利多校长弄过来的,一切不合理的行为突然之间变得顺理成章。
几位知情者没有点破,邓布利多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这么大的工程,如果要完成这些,那自己怎么可能不会知道?
众人心思各异,邓布利多的心中此时却变得异常宁静和祥和。
周围是一片白雾,抬起手来,自己的手指变得有些许模糊,尘世间的一切烦恼在此刻的音量调到了最小,这难道就是往生之地?
邓布利多异常平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逐渐迷雾散开,空旷的地面上突兀的出现了一个火车站台,轨道在一旁若隐若现。
另一个邓布利多嘴角还残留着一些血迹,头发花白且弯曲,藏在袖子中的左臂变成了,黑瘦干涸的残躯,而在中指上戴着一枚明晃晃的戒指,里面镶嵌着一颗黑色的石头。
“我很高兴。”
“你很高兴什么?”
“我高兴,原来还有另一种可能。”
“她生活的怎么样呢?他还好吗——”
“阿利安娜就是有些太调皮了,后来跟着一个黄毛小子,把我和阿不福斯气坏了。”
“他嘛,他整天别别扭扭的。”
两个邓布利多一同坐在长椅上,畅聊着他们所知道的一切。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邓布利多感觉腿都有些麻了,“也许我该出去了,你有什么想对他说的吗?”
另一个邓布利多沉默半晌,神色颇为轻松,心情愉悦地说道,“今天能够见到你,已经很幸运了,汤姆是个好孩子,哈利也是个好孩子。”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月色笼罩整个霍格沃茨,邓布利多还没有从月亮中出来,所有想尝试进去的人都被拦在了外面,他们聚集在城堡的外延,恐慌渐渐弥漫,加剧。
哈利本来应该去见卢平,可是邓布利多没有出来,这让他颇为焦躁不安,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等到他终于忍不了,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的时候。
终于出来了。
所有人都感到十分的心安和可靠,刚刚那种天塌了的感觉让每个人接近窒息,人们在动荡的时刻需要一个无所不能的精神领袖,当领袖崩塌的那一瞬间产生的动荡是难以想象的。
这个场面被许多有心人记在了心里。
麦格教授赶紧迎上去,斯内普和弗立维教授负责将所有聚集的小巫师驱散,将他们赶回各自的宿舍。
罗恩和赫敏在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接到哈利传递过来的消息,约他们在有求必应物前面相见,在一旁偷听的艾略特不吭声,兢兢业业的记录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然后传递给远在千里之外的格林德沃。
小胖子察觉到身旁的罗恩没了动静之后,抓起餐盘上的一只硕大,肥美的鸡腿就往最里面送。
吧唧吧唧,真是太好吃了。
最近霍格沃茨的风云人物,大赛的几位参赛者,受到了无与伦比的拥戴,特别是现在走在最前方的塞德里克,他自从第二轮比赛之后就格外地有魅力,一举一动都吸引着小女巫们的眼球。
但同时他平时谦逊的风格以及乐于助人的品质让男生也无法讨厌,品学兼优,令人如沐春风的处事风格,让教授们也极为喜欢。
似乎没有人不喜欢他,喜欢他甚至成为了一种时尚潮流,人们或多或少,嘴上会带上几句来证明自己并不落伍。
艾略特颇为不满,他认为这个家伙抢了哈利原本风头,他自己就是纯正的毒唯,而这一观点也得到了斯莱特林,小少爷马尔福的倾力支持。
斯莱特林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但就是有实力,有能力让别人改口。
前一阵子风靡一时的人物安杰尔,突然之间销声匿,唯一在第二轮比赛中进入内圈的克鲁姆,也仅仅是出了一阵子风头,剩下的就是——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感受到了旁边传来的,不是很友好的视线,而其中一道正是来自高傲的瓦尔福少爷,他周围还围着一圈儿斯莱特林的小跟班。
“果然还是小孩儿。”
他轻轻将这位未来的马尔福家主掀过,随后来到了属于自己的赫奇帕奇。
周复坐在一旁拉文克劳的餐桌上,皱着眉头,今天,哈莉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一段时间,而眼前的这个塞德里克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儿,这所学校的妖魔鬼怪是越来越多了。
德拉科身后的那几个小跟班中,有一半儿身上的气息都极为混杂,带着时空的味道,但比不上坐在最中间的那个人,周复也就不再继续关注了。
她听自己的父亲说,最近邓布利多在外面抽调了许多巫师前往国,说是去做什么实验,此事极为机密,那至于李长生是怎么知道的?那就要问问,身体与霍格沃茨城堡融为一体的洛菲特了。
这项秘密计划与前世的那场灾难有关吗?
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那一天,周复也开始变得极为暴躁,她所有知道的危险人物都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但是今天的差错实在是不可原谅,她必须要知道哈莉消失那段时间,究竟都干了什么。
想到这里,周复不再犹豫,端着餐盘来到了斯莱特林长桌。
哈莉周围那几个,曾经被教训过的小巫师们,颤颤巍巍的端起餐盘就跑。
哈莉深吸了口气,默念道,“不生气,不生气,生气伤身体。”
这个烦人的家伙又来了。
杰兰也来礼堂吃饭了,邓布利多专门在教师餐桌上给他安排了个位置,他刚刚目送了哈利去往禁林那一处,顺带给邓布利多报备了。
同时,也把极为抗拒干活的洛哈特打包送走了,让他跟在哈利的身后,看如果有危急情况随时出手,并联系了在禁林里面修建学院的伊法魔尼魔法学校的校长,希望他能好好照顾一下哈利。
而至于自己,他需要好好享用今天美味的晚餐,刚刚在走廊上看了场大戏,头顶那轮明亮的月亮,可真的是有意思。
哈利来到了禁林这一处,小屋里面灯光昏黄,外面睡着温顺的牙牙,周围散发着腥臭的气息,几只苍蝇默默飞舞着。
哈利微微侧过身来,看了一眼窗户,那里有一大一小两个交叠的人影。
咚咚咚——
卢平打开门来,露出了里面体格庞大的海格。
看到海格,哈利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脖颈,那股巨大的力道时时刻刻侵蚀着他的神经,几近死亡的阴影不是容易摆脱的。
他现在的神志之所以还能正常,可能是因为战争吧,那场即将可能随时到来的战争。
身上的腺上激素无时无刻不在负荷运转,提醒着他身上的重担以及可能面对的一切。
身随念转,哈利身上的衣服颜色不断深沉了下来,鲜红色变成了暗红色,就像血渍沾染在上面一样。
卢平明显一愣,他转头有些责怪的看了海格一眼。
海格也怀疑是自己的原因,拖着笨重的身躯就想要离开这里,行走之间身上的枷锁吸引了哈利的注意力。
“你这是——”
“嗷,没什么。”
那些黑色的链条一瞬间变成了干净的布皮裹在海格的身上,似乎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但哈利知道,不是这样的。
哈利没有多说什么,他在海格走进黑夜后,关住门。
“主人,您找我是——”
“跟我说一说,那几个小巫师死亡,当天晚上的具体情况,那个家伙是怎么突然出现在那里的?”
卢平神色很是奇怪。
“快说!”
卢平闭口不言。
“你放心,我的心里,还不至于脆弱到那种地步。”
哈利语气缓和,当他来到这里听闻发生的一切之后,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些猜想,如果真的是那样,自己兴许要背负一定的责任。
不,准确来说是绝大多数的责任。
卢平,似乎有些动摇,他本身的坚持在哈利的眼光之下不再坚定。
“这件事情其实和克劳奇有关。”
“哦?”
哈利松了口气,不是就好,他现在其实只愿相信这个,自以为心若磐石,实际却脆弱不堪。他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放松了许多。
卢平照着那天邓不利多说的话,一字一句的非常自然的演了出来。
不对——
人总是渴望自己清白无辜,能够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指责别人那卑劣的品格,哈利真正的心,疯狂的跳动在告诉自己。
声音虽然已经被压了下来,但哈利第一次回来听到那些传言,和卢平口中的真相没有一丝吻合。
看来在这里,是没有没有办法了。
也许真的应该像哈莉所说的,亲自去问一问那天晚上的小巫师。
还有一点,他要去这所学校,搜寻有关安杰尔的一切生活痕迹,会不会留下什么东西来?
也许对那扇蓝色的大门,有所研究,也说不定。
在温暖的格兰芬多寝室,赫敏正趴在壁炉旁边的沙发上,翻着一本厚厚的书,这里几乎都是一些麻瓜民间的神话传说,她看的津津有味,并时不时拿羽毛笔在上面画上一些句子。
罗恩此时焦头烂额,教授查寝马上就快要来了,而刚刚金妮的室友告诉他,金妮这个时间点还没有回来,而且前一段时间曾经听她说过,想要进行一场大冒险。
今年的几个哥哥瞬时动员起来。
韦斯莱双胞胎来到了赫敏的身旁。
“你们要干什么?”
“现在情况很紧急。”
“是的,虽然金妮小朋友的行为很酷,但绝对不是我们那个乖乖的妹妹,所能够干出来的。”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是我们还不知道的。”
双子一唱一和。
知道金妮不在了的赫敏也非常着急,她慌忙把书合上,“我再去女生寝室看一看,你们再动员别人找一找。”
踩着点和女朋友约会回来的珀西,知道了消息之后,开始变得非常暴躁,这么危险的时刻,不知道消息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场煎熬。
她,到底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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