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影帝的多种使用方式 > 第27章 平凡27
    电梯内,工作人员推着装睡的许明渊,因为后者身上那毫不掩饰的危险气息,还有滴落在地毯上还未清理的血渍,他双腿发颤的同时又开口提醒道:“大佬,你要不要收敛点气场。”

    这里充斥无尽的恶意与怨念,刺激得黑夜战意肆起,即使有刁秋梅与毕文山两个惨遭折磨的倒霉蛋在前,他脑海中仍旧有个声音叫嚣着让他破坏,让他杀人,让这里浸满鲜血。

    刚刚跟几人说话时,黑夜能忍住不拿刀捅他们已经是极限了。

    他眉头微微皱起强忍内心的杀意,虽然那股危险的气场仍未彻底收敛,但工作人员的腿至少不抖了。

    最后开门前,工作人员又提醒道:“待会苗姐会朝你吹口气,你千万别吸进去。”

    不等黑夜回答,电梯到达九楼,电梯门缓缓打开。

    门口被大片晕染开的鲜血也未处理,工作人员又抖抖腿,深吸口气彻底做好心理建设才推车走出去。

    “这次怎么这么慢啊。”刚出去,苗翠芹就走了过来,似乎已经等待多时了。

    她低头检查一番,看到许明渊时心底生出惊艳之色,同时又在诧异怎么比刚刚又帅了好几倍啊。

    她压根没想到已经换人了,毕竟在她潜意识里这些员工压根是不敢反抗的。

    见苗翠芹盯着许明渊的脸看,工作人员深怕暴露,急忙解释道:“化化妆化得有点久,这才”

    “化得是不错,跟换了个人似的。”苗翠芹笑着说,而后蹲下来,脸颊一侧浮现黄色花朵,朝许明渊吹了口气。

    黑夜察觉到苗翠芹的动作,立马屏住呼吸,

    这气体虽然很香,但本身没有颜色,故而苗翠芹也没发现对方其实没吸进去。

    本来到这步就该结束了,可惜苗翠芹想起来,这青年是要用来招待另一个男人的。

    为了防止到时候人反抗,她又对着许明渊的脸吹了不知多少口气。

    站在后面目睹一切的工作人员:“!!”

    完了!完了!完了!这次怎么这么多啊!

    屏住呼吸装睡的黑夜:“”

    不是说好就一口的吗?!

    等整个走廊都弥漫上香气时,苗翠芹才站起来,自言自语道:“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她对工作人员挥挥手:“最前面,九号间,直接丢进去就行。”

    工作人员点点头,急忙将人推过去。

    为了不露出任何破绽,他将许明渊推到屋中后,急忙说了句“大佬,你自求多福啊。”

    说完,他匆忙将门关上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黑夜睁眼开,站起来环视房间四周。

    房间装饰奢华,宽敞无比,头灯的灯光不算明亮,甚至营造出一种暧昧的氛围。地面覆盖柔软舒适的绒毛地毯,中间摆着张很大的软床,被褥叠好盖在上方,还摆着两个很大的枕头和靠背。

    不远处还摆了张很大的全身镜,黑夜看着那面镜子,眼皮子跳跳,可算明白那些视频是怎么拍那么清晰的了。

    能不清晰吗,再往床那边靠靠就跟怼脸拍没什么区别了。

    再加上床头柜摆上的润滑油和避孕套,和更里侧刷新三观下限的各种道具。

    黑夜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这房间是用来干嘛的。

    然而更糟糕的是,那气体许明渊本来没吸进去,但无奈剂量实在太大了,还是多少沾了点。

    他将匕首变出来握在手中,躲到进门处死角,现在只能希望那嫖客快点来了。

    最好赶在他控制不住想将人分尸前过来。

    此时,苗翠芹走到原本给侯涅生准备的一号间前,因为里面的人没有被使用,所以就便宜范开了。

    这里的房间隔音效果非常好,即使是异能者,隔着门也听不见声音。

    苗翠芹算算时间,感觉应该差不多了,推门露出一丝小缝,问道:“结束了没。”

    “出去!”范开吼道,“还没结束呢。”

    苗翠芹有些诧异地将门关上,心道这次怎么时间变长了。

    范开开窍得早,也因年少时纵欲过度导致现在肾亏得厉害,基本每次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

    而这次苗翠芹专门等了十分钟才开门,居然还没结束。

    然而苗翠芹不知道的是,范开压根不是没结束,而是根本没开始。

    他的小兄弟给他直接连那短短几分钟都省了。

    换句话说,他萎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范开瞪着床上的女人,萎黄的脸上表情狰狞骇人。

    绯色的灯光下,女人被锁在床上,因为苗翠芹的能力,即便睡着,身体的燥意依旧难以忍受。

    她唇瓣微微张开,不时“嗯哼”两声,本该充满诱惑和情色的声音落在范开耳中却像彻底点燃他怒火的引线。

    他转身下床,朝堆放皮鞭棍棒的地方走去。

    与此同时,界桥村中那些隐藏在角落的黄狗们似乎感受到什么,纷纷从角落站起来,嚎叫几声朝村口跑去。

    因为村口的桥过于危险,范云浩将摩托车在岸边,又道:“你先进去吧,我马上就好。”

    周泽锦不疑有诈,点头说道:“好的。”

    在桥上走到一半时,他突然侧头向下方那缓缓流淌的黑色河水望去,呢喃道:“好脏”

    片刻后,周泽锦率先进入村中,范同方像是知道有人要来般,早早站在那里等着,身边还站着几个村民。

    他对周泽锦笑着问道:“小伙子,这么晚了,黑灯瞎火地,一个人来我们这做什么啊。”

    “找人。”周泽锦似乎没察觉到什么不对,也笑着回答道:“我朋友在这里不见了,所以专门过来找他。”

    不等范同方说什么,周泽锦又道:“还有我不是一个人,还带了警察过来。”

    “那警察在哪呢。”范同方故作好奇地问。

    “就在后——!”周泽锦说着就要抬手往后指去。

    “砰!”

    子弹擦着周泽锦过去,他翻身滚到一侧,单手撑地不可置信地看向范云浩。

    范云浩站在村子入口,单手拿枪指向周泽锦,对于他能躲开子弹这件事无比意外:“这反应也太快了吧。”

    “汪汪——汪!”

    这时,村中的黄狗大叫着从四通八达的巷子里跑出来,它们呲着牙,凶相毕露,用铜铃般的圆眼直勾勾盯着周泽锦。

    有几只体型过于壮硕的黄狗露出的牙齿尖锐无比,齿缝间还夹杂着血丝。

    不少村民也手拿武器走出来,站在范同方身边,看向周泽锦的目光同样凶恶无比。

    一瞬间,周泽锦陷入被人畜共同包围的死境,甚至还有个人在拿枪指着他,似乎结局就此注定。

    “你有几个死法可以选。”范云浩笑着说,“被子弹打死,被我的狗吃掉,或者被村民们打死。”

    “为什么。”周泽锦问。

    范云浩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周泽锦,有些嘲弄地说:“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我是界桥村人啊,我爸叫范同方,是这里的村长啊。”

    岑憬早上大致说过界桥村,说那是一个充满罪恶的地方。

    当出现罪恶时,找警察明明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在界桥村似乎不然。

    他看着范云浩身上的警服,只觉得愤怒,这人背叛了警察的天职,也玷污了他身上的警服。

    他忍不住质问道:“你这么做对得起你身上的衣服,对得起你警察的职责吗。”

    “我身上的衣服?”范云浩用另一只手拽了拽衣领,不屑说道:“要不是为了村子,我才不会去当警察呢。”

    不等周泽锦回答,他又恶狠狠地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警察,那就用警察的枪打死你吧。”

    话音落下,“砰”一声,子弹出膛,射向周泽锦。

    霎那间,周泽锦彻底进入战斗状态,再次避开子弹的同时,晴朗无云的夜空乌云密布。

    除周泽锦外,所有村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雨云震惊到。

    雷声轰鸣震耳,不少人抬头仰望天空,只见白炽闪电如灵蛇般在乌云中穿行,数量之多像要将天咬穿。

    但诡异的是这云只在他们头顶。

    范云浩似乎想到什么,喊道:“去宰了他。”

    “汪——汪汪!”无数黄狗随着范云浩一声令下,朝周泽锦冲去。

    此时,骤雨倾盆而下,却在落地的霎那停住,在半空中融汇变幻,于周泽锦身外形成一圈盘旋向上的水柱。

    这水清澈无比,当乌云散去,月光重新洒下时,水柱吸收月亮的光泽变得更加晶莹透亮。

    它在空中缓缓流淌,宛若飘带般柔软轻盈,芳华绝美。

    一道水流从柱中分出,化作一条晶莹的灵蛇朝着扑来的黄狗迎去。

    “砰!”

    “砰!”

    “砰!”

    范云浩眼见事态超乎预想,立马将枪中子弹尽数朝周泽锦射去,“你他妈挡得住子弹”

    不等叫嚣的话喊完,眼前的一切再次超乎他意料。

    只见周泽锦周身那缓慢旋转的水柱瞬息变成屏障模样,被子弹射击到的位置水瞬间凝结成冰,在那晶莹的屏障上宛如冰花般盛开。

    六朵冰花绽放,所有子弹都被挡下,未伤周泽锦分毫。

    与此同时,冲向黄狗的透明水蛇张开大口,又在瞬间冻结化作坚硬的冰蛇,带着冷冽刺骨的寒芒将大多数黄狗在一瞬冻结,成为一个又一个冰雕。

    “咔嚓”的碎裂声接二连三响起,冰雕碎开化作无数晶莹的粉末飞向夜空,而后彻底消散殆尽。

    还有少数几只黄狗未被灵蛇冻结,继续张开血盆大口扑向周泽锦,尖锐的犬齿间似乎还粘着鲜血淋漓的肉块,凶狠得似乎要从周泽锦身上撕下半边血肉。

    周泽锦抬眼看过去,屏障重新化作水柱,缓慢旋转的同时再次分流,一道水流汇在他手中,又瞬间凝结。

    他手腕一转,冰晶闪烁飞舞,一把泛着清冷寒气的冰剑现于掌中。

    他抬手挥剑,剑尖划过旋转的水柱,溅出的水花化作道道寒芒朝野狗斩去。

    那寒芒如剑气,青白冷冽,将黄狗斩成两段。

    最后剩余的一只黄狗高高跃起避过剑气,继续朝周泽锦扑来。

    不知为何,这只黄狗轻易穿过水流朝周泽锦扑来。

    但下一秒,周泽锦轻松地侧身避开,又在这狗将落地前,猛地一脚踹在它的腹部。

    “汪——汪!”

    周泽锦这一脚用了全力,常人的力道尚且难以忍受,更何况是异能者。

    黄狗疼得叫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周泽锦手腕一转,泛着寒光的冰剑不带一丝停顿地贯穿黄狗的壮硕躯体。

    至此,短短几息,死境扭转,村中数不清的黄狗被尽数被灭,范云浩的枪中子弹也消耗殆尽。

    村民被眼前的变故吓得呆住了,知道有异能者是一回事,但亲眼见到异能者使用异能又是另一回事。

    水柱中央,殷红的血顺着剑身缓缓流下,周泽锦抬手挥剑一甩,鲜血被散到地上,泛起森森寒气,还有些被冻结在剑身之上,给这柄清冷的寒冰之剑增添无尽的妖艳与血腥。

    半红半白的剑身映照出周泽锦白皙的面庞,阳光、温柔、乃至天真都消失不见,不苟言笑的沉默让这青年显得肃杀至极,冷血至极。

    他像那战场上骁勇善战,带头冲锋陷阵的青年将领,经历血与痛的洗礼,一人便可纵横驰骋,一人即抵千军万马。

    周泽锦抬眼看向范云浩,目光如炬又冰冷彻骨,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连开口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冷清,仿若那宣读审判的诏令。

    “以职谋私,罔顾人伦,惨无人道,按律当诛。”

    他似乎不该一头短发,穿卫衣与休闲裤,而应长发飘诀,披荆戴甲,手握长枪,掌千军万马,守皇城疆土。

    他威严的目光轻轻扫过这些界桥村的村民,明明只有一个青年,但透过他,似乎看到了千军万马。

    “怪——怪物啊!”

    村民中不知是谁喊了这个一句,因恐惧而僵直的身体,再次因恐惧而动起来。

    一个接一个,围堵的村民作鸟兽散去。

    “爸,你快去叫人,我来拦住他。”事已至此,范云浩就是傻了也能看出周泽锦的不一样。

    他说着变成一只巨大的野狗,体型比寻常野狗大了一圈,半弓着腰也有一米多高,它的牙齿也异常尖锐,龇起的时候,牙缝间还渗着口水。

    他“嗷呜”嚎叫两声,冲向周泽锦。

    与此同时,极乐之地九楼,等在门口的苗翠芹觉得十五分钟已经是范开极限了,她刚准备推门走进去,范开却先一步推门走出来,而且满脸怒意,似乎气到极点了。

    “咋咋啦?”苗翠芹有些害怕地问。

    “村子又来人了,也是个异能者,范云浩不是对手,同方叫我下去帮忙。”范开说着走到走廊尽头,开门喊道:“钱夭,马上送老子下去。”

    房间里,坐在椅子上低头发呆的钱夭,听到喊声后抬眼看向范开,眨眼间,范开便消失了。

    而本该继续发呆的钱夭也站起来,缓缓走出房间,与苗翠芹擦肩而过。

    “你要去做什么。”苗翠芹问。

    “去八楼。”钱夭回答。

    说去八楼的时候,苗翠芹愣了下,像是不理解为什么。

    钱夭按下电梯,解释道:“一次来两个异能者,我们已经被警察发现了,我要去那里等着以备不时之需。”

    “那我”苗翠芹问。

    “你该干嘛干嘛,做好你的本职工作。”钱夭用余光打量着苗翠芹,冷声说:“如果你连当老鸨这种事都不做好,对爸爸来说就没用了,我不介意把你也丢到八楼去。”

    说完,钱夭走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此时这个奢华的走廊对苗翠芹来说冷极了,承载无数男女的痛苦与绝望的地狱第一次袭向她。

    不不可以,苗翠芹想,她好不容易才从地狱里爬出来。

    绝对,绝对不可以再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苗翠芹才终于抬脚朝侯涅生所在的房间走去。

    开门后,她强行扯出一抹充分风情的微笑,“侯先生,让您久等了,这边请,人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是吗。”侯涅生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像是没看出苗翠芹的惊恐,自动忽视她肩头的大片鲜血,站起来神色如常地跟她走出房间。

    苗翠芹将他带到九号房门前,道:“侯先生请吧,人保管您满意。”

    “嗯。”侯涅生推门走进去。

    人进去后,苗翠芹再次觉得这走廊阴冷无比,像是有无数双手在将她往下拽。

    她打了个寒颤,快步走到电梯前也按下按钮。

    她要去七楼,毕文山在哪里,随便谁都好,必须找个人来保护她。

    而进入九号房的侯涅生刚关上门,就被许明渊用匕首抵在墙上了。

    天知道黑夜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收住力道,没有在侯涅生关门的霎那就把人捅个对穿。

    可惜侯涅生那刚好没多久的脖颈却没能幸免,再一次被划破了。

    鲜血的味道让黑夜分神看过去,侯涅生脖颈上殷红的血渗出,顺着匕首缓缓流下,与匕身上那道血线交融到一起。

    黑夜进入房间没多久,苗翠芹的异能就发作了,但他撑住了没有失控。

    或者说他强行把那股情欲转化成破坏欲,将好不容易止血的右手手掌重新划开,靠着自残流血,强行留住最后一丝理智。

    那理智像一根弦,将断未断,情欲、恶意、杀意各种负面情感杂糅在一起,如烈火般灼烧着那根弦,似乎只差一步就会彻底崩断。

    可不知为何,这昏暗暖昧的灯光下,颈间流淌鲜血的侯涅生在黑夜看来色情极了,比任何催情药都能刺激他。

    他忍不住喘息一下,心中那将断未断的弦又崩坏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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