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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贡。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郑虎和倪永孝并肩而行,前者双手插兜,嘴里叼着一根雪茄,高大的身影透露着野性霸气。
倪永孝扶了扶眼镜,眼睛里露出些许笑意,“这回真是秀才碰上兵,雷攻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会碰到五个人肉炸弹。”
郑虎闻言停下脚步,仰头看天,“这个衰仔,回来我一定要抽一顿他让他长长记性。”
倪永孝看了一眼郑虎,笑着问道,“你是气他把石头也带过去?”
说罢,他把手搭在郑虎肩膀,“石头已经成年了,他既然敢跟过去,他就一定想过最坏的结果。”
郑虎深深看了一眼倪永孝,忽然咧嘴一笑,大手拍着对方的肩膀,巨力让倪永孝浑身一抖,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还是菜头你会安慰我,哈哈哈……
“野蛮人,你能不能每次都动手动脚,我不是郭追或者龙一,我这小身板经不起你折腾的。”
郑虎满脸不以为然,搂着倪永孝教训道,“你看看你自己,孤家寡人身体还弱,碰你两下差点哭出来,回头我带你去练一练,不然我真怕你英年早逝。”
倪永孝叹了一口气,为了不让郑虎这个野蛮人继续折腾自己,只能举手投降,“我相信你我走了你应该还在,到时候你记得逢年过节给我烧点钱,感激不尽呀,虎哥。”
郑虎闻言放声大笑,倪永孝自己也忍不住摇头失笑,两人的举动引来不少路人的注视,但他们依然我行我素。
就在他们不远处的公屋,一群人在围在一起,警察在旁边问话,而在中央,一男四女浑身被淋满油漆的坐在地上,他们的脸上既有倔强也有慌张。
“有没有搞错,黑社会就可以无法无天吗?”
“没办法啦,谁让我们是穷人啊。”
“哎,真是没天理,孤儿寡母也欺负。”
周围的议论声充斥着同情和无奈,香江这个地方,社团横行,普通人碰到这种事也只能忍气吞声,不然下场就像这一家人一样。
维持现场秩序的何文展扭头看了一眼那对孤儿寡母,眉头紧皱,对着旁边被调到西贡分区的李鹰说道,“现场只抓一个混混,古惑仔挨义气不肯开口,不过不用猜都知道是忠青社的人。”
李鹰戴着墨镜双手抱臂,正欲开口,忽然人群里传来一阵调笑声。
嚣张跋扈的声音,来人一身浅红西装,叉着腰对着那对孤儿寡母讥讽。
“喂喂喂,今天什么日子呢?”
“一家人玩油漆诱惑?不过方敏方婷,你们身材真不错,嘿嘿……”
丁益蟹摸着下巴打量着被淋满油漆的方敏方婷,脸上的猥琐毫不掩饰。
方家长子方展博闻言怒目而视,愤然起身冲过去想要打人,丁益蟹顿时后退几步,旁边的警察也冲上来拦住方展博。
方家和丁家的恩怨从上一代开始,方展博的父亲方进新被丁益蟹的父亲丁蟹赤手空拳打死,从此以后逃亡湾湾,十几年过去,两家的孩子长大成人。
这次丁蟹回香江被警察逮捕,方家怎么也不可能放过这个杀父仇人,正是这个原因,丁蟹的四个儿子想尽办法企图阻止方家人上庭作证。
“丁益蟹我告诉你!”
“别以为我会怕你们,我一定不会放过丁蟹,我一定要他在赤柱过完下辈子!”
看着激动的方展博,丁益蟹眼神一凶,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呀,到时候看看谁笑到最后,这次是油漆,下次就不一定了。”
皮肤黝黑的方展博闻言更加气愤,警察和方家姐妹差点拉不住他,何文展见状满脸肃穆,来到丁益蟹旁边警告道。
“丁益蟹,你是不是当我们死的?当着我们的面威胁别人,忠青社现在一家独大了吗?我虽然已经不在尖沙咀上班,但是你要玩,我们奉陪到底。”
“哼。”丁益蟹冷笑一声,摊开手故作无辜,“阿sir,我是良好市民,我看到他们被社团骚扰好心提醒一句,难道这都犯法?如果我犯法,你们可以把我抓回去呀,愣着干嘛?等过年吗?”
“你们说是不是?”
丁益蟹说完朝着周围的小弟询问,这些人哄堂大笑,纷纷出声应是,面具嘲讽的看着何文展和李鹰。
“益哥说的对,有证据就抓人呀。”
“益哥,他们刚才算不算恐吓你?我们应该可以告他们吧。”
“我马上打电话问一问律师,看看警察恐吓会不会犯法。”
李鹰正想开口,忽然看到两道身影,脸上忽然露出笑容。
连忙按住想做事的何文展,低声提醒道,“恶人自有恶人磨,我们要讲规矩而已,但是有人不喜欢讲规矩。”
何文展闻言顺着李鹰的视线看去,只见郑虎和倪永孝正朝这边走来,随后便和李鹰快步走过去。
丁益蟹见状还以为两人怂了,笑容绽放,满脸邪笑的继续调戏方展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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