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一盏油灯。

    用不出法术的王歌浑身不舒服,不然一个闪光术至少能把整个凉州给照亮了。

    资料搜集地很是齐全,而当翻到两张画的时候,王歌扯了扯嘴角。

    白莲教圣女—魏凉。

    卢王儿子—血红。

    圣卫—帝思。

    这三个家伙怎么都能被分在这北边。

    王歌只觉麻烦,如果真如刘彦说的那般,白莲教联合蛮人,再加上卢王,那可是一股绝对强大的势力。

    但问题在于卢王是异姓王,他们他们真成了,联合蛮人就是一个在这片黄土地上永远抹不去的污点,所以卢王是绝对不会愿意跟白莲教同流合污的。

    若是猜错了卢王,那这封信便也是镇北军的敲打,一箭双雕。

    “来人。”

    “小的又来了。”

    王歌抿了抿嘴:“拿纸笔来,我以镇北军的名义给卢王写一封信,你们帮我送过去。”

    “呃,以镇北军的身份?”

    王歌:“难道我现在没有加入镇北军吗?”

    小兵只能讪讪离开,觉得这事情不小,但又觉得等写完了再去和芭将军说也来得及,于是就直接拿来了纸笔。

    王歌早就打好了腹稿,落笔成书。

    “封起来,送过去吧。”

    士兵是个文盲,感叹了一句字写得真不错,然后就跑到了芭将军的营帐。

    芭将军此刻也还未睡:“进来。”

    “王少主写了一封信想以我们的名义交给卢王。”说着恭敬地把王歌的书信递给了芭将军。

    芭将军作为九皇子,自然是知书达理,扫了一眼自言自语:“怎么会……卢王半只脚已经如图了,没这个胆子,卢王儿子有接触白莲教的意思?这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封信可以送,送慢点,我们的暗卫也去调查一下这件事情,卢王作为我朝唯一的异姓王,安安稳稳活着都要提心吊胆,哪来的反心?”

    “不过这消息属实的话,那这北境也安定不下来了。”

    芭将军吹灭了油灯。

    整个营地内的最后一盏灯熄灭了。

    ……

    “姐,我们派出去的人都被镇北军给宰了。”

    魏凉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嗯,我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那你要我去做这个干嘛?”

    “你有点多嘴了,让你去办的另一件事情怎么样了。”

    “好了。”弟弟一脸求知欲,“姐你是怎么知道卢王儿子有野心的,这也太神奇了吧?”

    “你有点多嘴了。”

    “好姐姐,跟我说嘛。”

    魏凉面色一冷:“帝思,过来把他带出去。”

    帝思闷声进来,直接把人拖了出去。

    魏凉面色微微一沉,如果他真去了镇北军,血红的事情瞒不住他,他能怎么做,应该就是只能找卢王打报告。

    而她根本没有钳制镇北王的能力,因为白莲教是偏向蛮人的,而镇北王站在道德高地,朝廷那边绝对不会有怀疑之心。

    一旦出事,那就是北境失守,蛮人入侵。

    而蛮人入侵,那可就更乱了,更何况,这次集训,她白莲教圣女这个位置……

    魏凉抬头看了眼天,这个安排定然不是随意的。

    “就是不知道巴兰在哪里,不过……也不用管她。”

    夜晚。

    宫廷之中。

    齐诗诗那叫一个心跳快速。

    旁边真的躺着一个大男人。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小狮子的清白要没了!呜呜呜呜!”

    陈真问道:“齐妃,你在小声嘀咕什么?”

    齐诗诗平复了一下心情:“就在赌皇上最后肯定忍不住要了我。”

    “哈哈哈,朕能坐上这个位置,岂连这个点忍耐都没有?”

    你最好有。

    齐诗诗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赶紧催眠自己睡觉。

    陈真也不疑有他,直接睡下。

    而齐诗诗的能力,正是通灵。

    趁着一只猫路过的时候,直接附灵在了猫上,几个跳跃就来到了莫如画的门口。

    敲门之后。

    “快放本狮…猫……呃,快放我进去。”

    ……

    莫如画开门,看到了这只说话的猫之后就知道肯定是齐诗诗了。

    作为儒者入神道,莫如画的谋天下之能不亚于血红,直接看出了现在最大的问题,那就是缺少一颗打破这平静水面的石子。

    而这颗石子,有且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宫内。

    那就是他,和齐诗诗。

    而这颗石子是什么,可以是陈真公然宣布扫荡天下,当然也可以是陈真大帝一命呜呼。

    但,陈真大帝一名呜呼,朝廷会先发生动乱,他和这齐诗诗可没有自保的能力。

    一猫一人简单直白,开始谋划。

    “喵……嗷呜!你就跟本诗诗说,要本诗诗怎么做?”

    “怎么做……”

    莫如画顿了顿:“当然是做好你妃子应该做的事情,侍寝,其他事情交给我。”

    “啊,不要!”

    “我的清白才不能这么给出去。”

    莫如画扯了扯嘴角:“这本身就不是你,而且这又是梦,再说了,你一只猫不想尝尝人类的滋味?听说猫那啥还挺痛苦的。”

    “不行就是不行,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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