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顶着?陈、陈哥你比我还惨,你、你怎么顶?”张雷哭泣道。
“相信哥,一定会扛过去的,你别做傻事!”我一步步靠近张雷,非常希望张雷可以回心转意。
“真、真的吗?真的还能活下去吗?”张雷鼻涕眼泪一大把,显然有些回心转意的意思。
“真的,你还年轻!”我说着话,继续靠近过去。
在这种时候,两边的消防官兵也从两边摸过去,希望可以第一时间解救张雷。
“雷子,你别跳呀,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哗啦啦!
就在这时后,一位年轻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慧、慧慧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张雷突然脸色大变,再次站起,脚下踉跄!
“不好!”我一扫年轻女人,突然发现张雷情绪再次不稳,并且马上就要掉下去,忙一个箭步冲上去!
“快!”姜警官大喊。
说迟那快,就在张雷马上要掉下去时,我拼了命的往前一拉,一把拉住张雷的手臂,而张雷这一刻幡然醒悟,我突然感受到了他的求生欲,他同样拉住的手,不,准确来说是我的衣服。
“陈先生小心!”
“陈哥!”
时间好像停止了下来,我顺势将张雷从台阶上拉下来时,身体无法刹住,脚下一个拌蒜,大概是被张雷这么一拉,我和他的身体形成一个交替,从台阶上往下坠去!
“陈哥--”张雷欲要转身拉我,我惨笑一声,甩开张雷的手,因为我知道他拉住我也会掉下去!
“不要!”
“我的妈呀!”
“掉下来了!”
连续的惊叫声下,我从十八层的高楼往下坠去,我仰面朝天,看着张雷大哭着被消防官兵左右拉住,他趴在台阶上,看着往下急坠的我。
要死了吗?
不,我就这样死了吗?我这憋屈的一生还没来得及活出自己,我,我不想死!
嘭!
一道巨响声下,我狠狠地摔在一团软软的不明物体上,只是此刻我双眼大瞪,听到一道道大喊声。
“快,快送医院,救护车快!”
“他、他死了吗?”
“这么高下来,就算靠求生气垫活着,估计也会有内伤吧?”
四周连续的议论声下,我浑身一个机灵,从救生气垫上蹦了起来,双手在身上来回摸着,摸着双臂双腿,看着身上各处。
“我靠,他没事!”
“陈哥--”张雷在天台上大吼着。
抬眼看向高处的张雷,我呆若木鸡,这才发现四周人声鼎沸!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
“是‘案件聚焦’栏目组的,新闻记者都来了!”
“大家别挡着,护住陈楠先生,护住陈楠先生!”
周围非常的乱,我被两个警察左右一扶,从救生气垫上下来。
一位手持话筒的记者后面跟着一个摄像师,她手里拿着两个话筒,其中一个话筒递过来。
“先生,你见义勇为,救下跳楼者的举动,我们都是见证者,你能说说你为什么敢如此英勇就义吗?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你比跳楼者还要惨、还要不幸吗?”
“先生,你感化跳楼者,现在你所幸还活着,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记者连续采访,我尴尬摇头,接着突然感觉一阵恶心。
呕呕!
我连续吐出两口黄水,就好像胸口的闷气抑郁被吐了出去。
“先生,先生你可以说两句吗?”记者继续追问,就好像必须拿到第一手资料情报。
“他是我兄弟,我当然希望他没事,其他的无可奉告!”我一擦嘴角,开口道。
“大家散一散好吗?不要堵住救护车,陈先生需要接受系统的检查,我们必须确保他没有任何事情!”身边的警察忙拨开人群。
这边我被扶着来到救护车前,两位医务人员一上来,就将我抬起,放在了担架上,接着往救护车里一扛,警报一拉。
砰!
我被关在救护车里,随后我被两个医护人员量血压,测试心电图,照眼睛,浑身各处摸了个遍!
‘哔哟哔哟’的救护车警报声下,我感觉外界的动静越来越少,直到彻底没有。
“要、要带我去哪?”我紧张地来回看了看两个白大褂医生。
“先生,你必须去医院接受全方位的检查!”其中一个医生忙开口。
“救护车叫一次要还几百,你们还要我检查,我要下车,我没事,我要找我兄弟去!”我忙坐起身,只是我刚坐起来,又被按在了担架上。
“先生你这是舍生取义,如果还收取你的费用,那也就没脸见老百姓了。”医生继续开口。
“舍生取义?你们是说我又要变大英雄了?”我惊疑不定地看向医生。
“陈先生,你别激动,后面都是采访车和警察,人民群众都很关心你的安慰,你积极配合一下,不要拿生命开玩笑了好吗?”
“是呀先生,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你万一有内伤,可是必须要接受治疗的,我们非常专业,很多被车撞的行人一开始没事,拍拍屁股走人,但是没几天就死的也有不少案例的。”
两个医生极力安抚我,但是说出的话,让我惊心肉跳的厉害。
“你、你们是说万一我有内伤,会凶多吉少?”我呼吸急促,突然感觉好像浑身不舒服起来。
“先生你别担心,我们也只是怕你有事,所以必须送你去检查,如果你什么事都没有,当然最好。”医生见我忧心忡忡,忙安慰我。
林强曾经说过‘英雄气短’,我这一次该不会真的栽了吧?
内、内伤,如果真的有内伤,五脏六腑震碎了,那、那我岂不是喷出一口老血,横死当场?
我突然感觉喉咙发干,呼吸不畅,一动不动地看着两个按着我的医生,接着双眼一闭,听天由命起来。
“陈、陈先生,你别闭眼,你要保持清醒,不能昏迷的,昏迷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的。”医生突然奋力摇我的身体,摇的我头昏眼花。
“我还没死呢,能不能让我缓缓!”我大吼,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哦哦,你感觉没事就好!”医生尴尬一笑。
很快,我被盖上了一条毛毯,直接被人从救护车上抬下来。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
哗!
就好像是激流勇进,我直接被推进医院的电梯,接着电梯里出来,被送进一间ct室。
从担架上下来,我被放进一个全方位的仪器之中,我身上的毛毯被人一把扯去,接着仪器‘嗡’的一声,从头到脚,一股光线在我身上一记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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