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居然能认出我,看来你的职务不低啊!”
被点出真实身份的阿含脸没有半点吃惊的表情,依然像白天那样笑脸盈盈。
车夫抬起头来,看到阿含的反应,敬佩地说:“二皇子不愧是皇倚重的人,将来定能辅佐大皇子开创我濯元盛世。”
“这么说,是我那大哥派你来的?”
“是。”
车夫见阿含能一下猜出他是大皇子的手下,而不是皇帝派来的,心里对这位二皇子又多了一份认识。
传闻濯元国的二皇子风姿举世无双,天资更是聪颖,深得濯元皇帝的喜爱,在皇帝意欲立他当太子时,他却神秘地消失了,此后再无人见过其身影。
原来二皇子并非失踪,而是潜伏在了圣元国。
他只是数年前在濯元国当禁军的时候,远远地看见过一次,之所以记得,自然是因为二皇子那风姿,即使他同样身为男子,见过之后也是许久不能忘怀的。
不过他对二皇子的认识也仅限于此,至于他的实力,他听说当别人还在接受启蒙时,二皇子已经能成功凝聚元根。不过因为濯元皇帝的保护,没有人知道二皇子的修为深浅。
时隔多年,他想如果二皇子真的修为高深,也不会真的愿意潜伏在王府里当个区区的夫侍吧!
想来传说的并不可信,而如果二皇子只是为了功劳潜伏的,那放了他,让大皇子承他一个人情,这个交易他应该不会拒绝。
车夫打的一手好算盘,所以才会在五云最初来询问他时,提出要求见那天打伤他的人。至于湛川殿那些死教条的人,在最初简单审问不出什么之后,也没再逼问他,因为到了圣都,自然有专门负责的刑狱司来拷问,届时多的是方法让他招供,他们只要安稳地把人带回去行。
“你能被委派到苏月身边,相信也是潜伏多时。能让贴身护卫反水的,相信那人在侯府根基也很深,你说那人是谁呢?”
“不过是内院的争风吃醋,属下只是顺势而为而已。事成之后,再让他们狗咬狗。”
“噢?这么听起来,候府的那滩水都被你摸清了?”
车夫听到阿含的这句话,想抽自己嘴巴,为了争取表现,把自己的底一下给兜了出来。
“左不过是为了爵位的事,属下只是需要制造混乱便可,大局还得由大皇子来掌控。”
阿含哪里听不出他的推脱之词,他也没有再追问,只是手指动了动,拷在车夫手的玄钢锁从他手腕脱落了下来。
看到他即使在没受伤时都无法挣脱的玄钢锁,在阿含轻轻一动作下解开了,他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车夫心底止不住的震惊。
“二皇子,您这是?”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车夫说话的声音都不利索了。
想到自己刚刚还仗着是大皇子的人,以他来做推托,不愿透露自己得到的情报,车夫忽然觉得身有些冷。
“你让我来,不是为了让我看在大皇子的面子,帮你离开的么?”
被直接点出自己的目的,车夫吓了一跳,感觉自己在这位二皇子面前,所有的心思都无所遁形。
他必须赶紧回去,把在这里看到的都告诉大皇子,让大皇子早作打算。他虽然不知道二皇子因何潜伏在这里,但如果二皇子回国,他必定会是大皇子最强劲的对手。不是仗着皇帝的宠爱,而是他跟对方接触的这短短一刻钟时间里的认知。
车夫拜谢了阿含,忍着伤痛夺窗而出。
“主,您真的打算放走他?”
阿含手指一指,那玄钢锁自动飞到他手,随着他五指张开,玄钢锁开始自燃起来。
“在他说出我身份的时候,注定了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人们怎么总是那么喜欢自作聪明呢?没有说出我的身份,他或许还能活得久一点。”
夜,显得格外寂静。
那玉树般挺立的男子似是这夜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如果不是那团无声的蓝紫色火焰在他的手跳跃,显得过分妖冶,会让人以为那是一幅绝美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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