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白色的长袍,明熠身又是层层叠叠,营造出一种在云端遥不可及的缥缈之感,跟呼延容祺的感觉又是不一样。
不可否认,明熠戴着那层如梦似幻的蝉之纱,口念着旁人听不清楚的口诀,万物鼎射出的白光,这些东西都让他看起来充满了神秘而神圣。
不过在云情悦看来,那只是故弄玄虚,是净明宗为了维持他们至高无地位的手段。
通过现象看本质,云情悦认定他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连带对净明宗都没好印象。
你说你要自己的弟子“净不染物,明不触物”,难道蒙个纱可以了吗?还搞得像一团烟雾一样,分明是在搞特殊,故意刷存在感。
搞那些东西完全是形式主义,无法保持内心纯净,什么都是白搭。
在云情悦的吐槽,明熠运功结束,万物鼎即被他收回去。
“小侯爷确实是元根受损,请苏大人节哀。”
苏晟一听这话,整个人晃了晃,险些站不住,还好被云情悦扶住。
“国师的意思是说,月儿没办法好了?她只能这样躺在这里苟延残喘了?”
“天星草只是对肉体的保持,却不是长久之计,苏大人要有心理准备。”
明熠说完,准备走,却听云情悦问道:“请问国师,月元根受损的程度如何?”
如果云情悦此时能看到明熠的表情,会看到他因为她的这个问题,脸出现了惊异之色。
但是随即他又想到,元根受损程度只有他们净明宗才有这种说法,他很肯定外间是不知道他们净明宗有这个能耐能判断出来的。
所以他认定云情悦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真的知道什么。
“受损是受损,何来程度之说?”
“受损也有分轻重,像身体受伤一样,不是吗?”
听云情悦的解释,明熠更加确定自己的推测,冷淡地说:“元根受损可之于人参受损,部分被损毁,失去了药用价值,道理一样。”
苏晟听了明熠这话,更加面色灰白。
云情悦还不死心地继续追问道:“国师也无法修复吗?”
听到“修复”两个字,明熠更是睁大了眼睛。
尽管明熠认定云情悦的问题都是无端的猜测,但是被她问到这个,心里还是剧烈跳动了一下。
他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带了几分熟悉,感觉又十分陌生的少女,却分辨不出她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是想到她之前的过往,还是觉得她算是有个药尊相助,也不可能知道什么,仍然坚持自己的说法:“各人元根修炼,乃顺天意而成,元根受损便是天意如此,我肆意窥探,已是对天意不恭,岂还能有那等天方之法。”
他虽然没完全说实话,但他现在的修为也确实是没办法修复元根。况且如他所说,顺天应命,天意要她元根受损,如果他还去修复,那便是逆天而行。
有那种逆天之能的,是他们更高一层的存在,那也不在这片大陆之,不是现在的他可肖想的。
尽管明熠说的言辞凿凿,云情悦是认定他在说谎,也没拉着他追问,任由他离开。
扶着苏晟坐下,云情悦给她倒了杯茶水顺了顺气。
看她情绪慢慢平复了,才对她说:“晟姨,不要灰心,我相信总会有方法的。净明宗的人不行,不是还有清凉谷吗?您也知道我府不是有位药尊级别的炼药师,他是清凉谷的。我去问问他,说不定他有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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