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让她在云若舒这个司面前,说她觉得她们应该是争风吃醋导致落水吧?那不得给御史弹劾个藐视陛下的罪名?
“姨母陛下,以下犯者该当何罪?”
云若舒看了云情悦一脸的理直气壮,再想到之前,她也是知道那殷芷蕊在背后做的那些小动作,只不过都是些小事,而且以前云情悦没有闹到她跟前来,她也睁只眼闭只眼,不过现在看来,小家伙是要打捍卫战了。
“以下犯,临川将军,你说呢?”
临川将军听到这个罪名,再看云若舒的样子,那是明摆着要给云情悦撑腰了,忙往左相那边看了去。
却见左相那厮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让她登时气极。
那家伙,弹劾的时候知道拉自己,现在见风向不对了,龟缩起来,真是个怂包。
云情悦却是把临川将军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左相远临川这个蛮女狡猾,今天她先收拾一个,另外一个暂时不动,反正顾虑多如左相,经过今天这事,肯定暂时不敢动作的。
在心里骂了左相几句,临川将军硬着头皮说:“回陛下,以下犯者轻者杖责一百下,重者流放川豫。”
川豫,是圣元国最北边,跟无极冰原接壤的地方。那里地势险要,物资贫乏,是圣元国流放罪犯的地方。
“临川将军还说少了吧,冒犯皇族者重者可处以斩首,或株连九族,本王说的没错吧?”
“你……”
临川将军瞪着云情悦,这才发现,向来连正眼都不敢看她的云情悦,此时正一瞬不瞬地回看她。那目光,居然还让她没来由地心里打鼓。
“我的补充完全正确,对吧!”
云情悦挑衅地居高临下看着她,那强势的样子,那炯炯的眼神,一扫以前萎靡不振的形象,让圣元国的人们觉得有什么东西被颠覆了。
“悦儿,不可无礼。”
云若舒的话让云情悦一下抓住了竹竿,顺势而,说道:“姨母陛下,悦儿是要跟您说说这个礼字。殷芷蕊为什么会落水?因为她对我出言不逊。那晚她无故闯进我厢房,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还对我动手。”
云情悦说着,抢在临川将军要打断她的话前说:“别说又是误会,她当时是叫了我的名字的,说‘云情悦你这个贱人’,她一个郡王,敢指着我的鼻子这么骂我,骂我这陛下嫡亲亲的外甥女,临川将军教出来的女儿是这样的?”
临川将军一个腿软,顺势跪了下去,有些话私下说说可以,但在惠帝跟前是说不得的。这云情悦在云若舒面前这么说,简直是字字诛心啊!
果然云若舒一向温和的脸色都沉了下来,说出来的话也似夹着霜意。
“临川将军好家教啊?”
临川将军只得赶紧叩头道:“臣教女无方,回去臣定会好好教训那畜生,让她再也不对王爷无礼。”
云情悦冷哼一声,道:“姨母陛下,只怕有的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姨母这么疼我,她还能那么不长眼,那样的眼神和记性,真是让人替她捉急。这要是了战场,别敌我不分哦!”
临川将军从来不知道云情悦这么能说,还这么能扯,刚刚前面说芷蕊骂她是贱人,后面强调她是惠帝的嫡亲甥女,等于拐着弯说她女儿在骂惠帝。
现在又说她女儿眼神不好,她还指着女儿能在军立战功,好拿回兵权的,要让云情悦再说下去,等下女儿连个副官都当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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