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真是好兴致,跑到这里来抚琴弄曲,希望为夫没有错过精彩节目。 ”
这声音一响起,云情悦的心像滴水入油锅,一下炸开了。
她没想过阿含还会回来,都已经那样说了,他怎么可能还回来?
她知道,其实他有他的傲气,否则没有平日里那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高雅。只是那样的他,在被她揭穿后,为什么还要若无其事地回来?
阿含已经换了一身暗紫红色的锦袍,两边的长发辫成两小股辫子绑在脑后,约束着剩余的头发柔顺地垂在脑后。
和平日里只是一身素衣的打扮形成了强烈的对,带给人视觉强烈的冲击。
月夜下,他凌空而立,被月辉披洒下,本雪白的肌肤近似半透明,整个人仿似裹着锦袍的玉雕,那么地高洁、无垢而美好,让人觉得即使用尽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来盛赞他,仍是不够。
千羽看到这样的阿含,心底那股自卑感又冒了出来,但是想到这人是让云情悦伤心的人,他还是第一时间站到了云情悦面前。
见千羽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云情悦身边,阿含虽然脸还是挂着笑,微眯的眼睛里,却有危险的光芒在闪烁。
五云躲在一旁,担忧地看着自家主。
他其实最想做的,是把自家主拉回去。
他有点后悔为什么是先替主疗伤后,才搬动他,结果把人给弄醒了。
他应该趁人还昏迷着先运回去,那样主要回来,也要先把伤彻底养好了才能来。
只是也不能全怪他,他也想不到主会为了见云情悦,不顾自己的伤势前来。天道法则的惩罚,哪里会是那么好相予的。
立即回去疗伤才是正道,这里的环境根本不适合他们的体质迅速复元,不止如此,持续呆久了,还会加大他们的消耗。距离次,主已经有多久没有回去那边了。
他多少次明示暗示主,是不是为了拿那东西,主自己也说,那东西这么久都没找到,已经不重要了。既然不重要,那还坚持要回来,不是因为放不下云情悦是什么。
尽管不是第一次面对笑不达眼底的阿含,但很长时间没见他这样,云情悦觉得又熟悉又陌生。
“我有话和王爷说,其他不相干的人可以退下了。”
阿含的话,刺伤了千羽,但他还是没有挪动的打算。
他知道阿含这是在说他没有资格插手他们之间的事,但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懦弱胆小的人。
他想要有出声的资格,或许是从他坦然地叫出她名字那时开始,从堂堂正正地挡在她身前开始。
“我要说的今天已经说了,不用再浪费彼此的时间。”
阿含已经进到阁楼里,他的靠近,让云情悦不自觉地后退。
看着千羽把她护在身后,阿含心里的烦躁更甚。
“你以为凭你现在那点实力,拦得下我么?”
阿含长袖一甩,千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扯开,直接往阁楼的楼梯口那边摔去,结果千羽直接从楼梯摔了下去。
千羽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外加不停地碰撞,最后好不容易停下,他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个的楼梯台阶,再艰难地抬起了头,才看到那个站在逆光处的人。
这么从下往看,那个身影看起来那么高大,那么光芒万丈。
在千羽晕厥之际,他听到阿含说:“没有了那石头,不过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尽管不知道阿含那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千羽感到无限的愤怒和不甘,他也在这一气之下,彻底晕了过去。
阿含说完,便不再看千羽一眼,也没看到他额头,那个再次显现出来的金色印记更为清晰,已经有了大概的轮廓。那轮廓仔细看去,是一根翎羽的样子。
云情悦在千羽从她身前被推开的时候,想要伸手去拉他,却被阿含给拉住,没办法过去。
看到千羽摔下了楼梯,更是急得不行。
千羽不过是普通人的体质,哪里经得住这么一摔。
她焦急地要看千羽怎么样了,却没看到阿含眼底已经成型的风暴。
当她要开口责备阿含时,才一回头,双唇被噙住。
那个吻带了夜的凉意,一下浇透云情悦的心,不管后面阿含怎么辗转啃噬,依然无法让她感到丝毫温暖。
难道在他心里,她是个只要他给点甜头,会不分南北的无知少女?还是这本来是他处事的风格,只不过是她现在才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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