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
这是个对云岫来说,陌生至极的词语。
他和“福星”这两个字,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明明只是答应帮忙做模特而已,怎么,就能被称为福星了呢?
云岫纤长乌黑的睫毛扑闪了两下,陷入困惑。
在向来乐观的汉米顿眼里,云岫的出现对他而言就代表着“cky”,用这里的话说,就是“福星”。
要不然,怎么会在一天之内,同时解决了两件心头之患呢?
汉米顿的内心都变得异常放松,至少模特的事情算是板上钉钉的解决了,再说那设计师的事情,多磨一磨总会有希望的。
这两件事不都算是解决了吗?
汉米顿的心态相当乐观,他乐呵呵的笑着,已经沉浸在裘家铺子进一步做大做强的美梦中了。
在裘家铺子工作的几年,汉米顿早就对这里有了一定的归属感,再加上裘承采用的是先进的分红制度,汉米顿拥有着裘家铺子百分之五的分红。
可别小瞧了这百分之五的分红,裘家铺子不止开在这一处繁华的地带,其他低战乱的地区,有不少铺子的存在,一年来成衣铺子的分红,绝不是个小数目。
时间的积累和金钱的诱惑,导致汉米顿的归属感不要太强。
裘承扫了一眼汉米顿,失笑着拿起自己的外袍套上,跟云岫确认,“真的可以吗?如果不适应,可以随时叫停,不需要勉强自己,老板娘有随时说‘不’的权利。”
云岫乖乖的摇了摇头,“不勉强的,能帮到大爷和汉米顿先生,我很开心。”
“汉米顿?汉米顿!”裘承叫回了正在兀自幻想的汉米顿。
“怎么了?”交叉着手臂独自乐呵的小老外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将目光挪到了裘承身上。
“这两天你和摄像师约个时间,到时候我带小岫来拍照看看情况。”裘承边说着,把手放在云岫的面前。
云岫握着他的手站起了身,又给汉米顿把椅子推回原位。
汉米顿点头点的很用力,“当然,我等下就让管事去约个时间,云先生什么时候都有空吗?”
“都有空的,我在家没什么旁的事。”云岫耐心的回答。
“ok,那没问题的,交给我来安排,保准妥当。”汉米顿信心满满的保证。
裘承把自己坐的椅子也给汉米顿推进去,然后牵着云岫的手,对着汉米顿说:“就这么敲定,那我们先走了。”
“好的,拜拜。”汉米顿欢快的朝着二人挥手。
“再见。”云岫被裘承牵着手,回头抿着唇对汉米顿温和的道别。
汉米顿没介意裘承这风风火火的性子,仍是很喜悦的样子,心中对云岫的评价却更上一层楼。
裘他虽然是个狗脾气,但命真好,找了个脾气好、长得好的媳妇,他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他的真爱呢?
汉米顿伤神的思考着。
裘承牵着云岫毫不遮掩的下楼。
楼下的店员们以及管事都知道他们家老板有夫人了这件事,好奇的店员们嘴上不讲,眼神却悄悄瞥着两人牵着的手。
啊?难道是真爱吗?
店员们抱着吃瓜的心理,一路目送裘承牵着云岫离开,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裘府的小汽车停在铺子附近不妨碍路人通行的地方,打开黑色的车门,坐进去,仿佛与外界的熙熙攘攘隔绝开来。
小汽车很快启动,前往裘府。
回了裘府后,便又回到了日常的生活起居。
外头天冷的异常,冬日的白昼又短些,他们回家没多长时间,天色已经变黑了些。
两人陪裘老爷子吃了顿晚饭,席间老爷子简单问了问他们当日的事情,吃吃晚饭、谈谈话,彼此间的感情又热络不少。
云岫走在青石板路上,裘承在前面打着扣灯笼,此时天上已经完完全全的黑了,只留下天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发光。
他仰着头看向天空中若隐若现的月亮,恍然觉得,自己在成婚前的许多忧虑,好像都未曾发生。
反而,一切都很好。
裘老爷子很好,大爷也很好,下人也没有不敬。
简直像一个美梦。
云岫只发愣了一会,回到房里,裘承的行为倒是让他这虚无缥缈的不踏实感全然消失了。
裘老爷子说,明日就要请府里的先生开始教云岫,他是相当渴望得到学习的机会的,当然不会由着裘承胡来。
刚成婚两日,才吃了口荤腥的裘承当然不可能同意,云岫喂他喝了口汤,又签下不少不平等条约才勉强将裘承哄好。
躺在里侧的云岫看着被纬纱挡住的墙面,被裘承抱着浑身上下都暖乎乎的。
他像是第一次上学堂的小孩,有些抑制不住的喜悦与兴奋,一时间竟有些睡不着。
身旁的裘承已经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渐渐的、渐渐的,云岫的心变得平静。
狂风吹过木门的声音富有规律,不难想象外头是多么的寒冷,而他能够待在这样暖和的屋子里,享受着柔和的大床,已然窥见了幸福的雏形。
云岫头一次能够如此明显的感觉到具象化的幸福,他觉得这一切都是裘老爷子和他身边的裘承带来的。
于是,云岫对做男妻的抵触越发的减少,心里给裘承盖上一个大大的“好人”字样的戳。
他在裘承的臂膀里转了个身,面向裘承,裘承眼皮动了两下,没有醒来,抱着云岫的胳膊又紧上不少。
云岫瞧着裘承的模样,试图用眼神把裘承的样貌篆刻在心底,就像是民众在记住神明的面容一样。
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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