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原因,恰恰是他最介意的原因。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品质高尚的人,当然明白抑制剂对人体的损害作用。
但是相比起抑制剂的少量损害,和一个不知名的alpha在一起,并共度余生,这会让他更加痛苦。
尤其是在别人可以指定他,他却不知道那人如何的情况下。
由于oga和alpha的数量稀少,且天赋倾向明显,社会的主流倾向是将oga和alpha结合在一起,这样会为联邦孕育更多优秀的婴儿。
这是出于社会和联邦发展的目的。
对于个人来说,oga和alpha的身份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就代表着较高的社会资源。
娶到一个oga或者嫁给一个alpha,大概率意味着阶级跨越,尤其是嫁给alpha。
因为大家族很重视子嗣的延续,通常会不介意出身的为家族小辈alpha寻找优质的oga。
池清认可oga保护协会保障oga权益的初衷,但他不相信oga协会是完全公开透明的。
对于没有势力的oga来说,oga协会掌握他们的信息,是会泄露给那些需要oga的高层。
当然,这个道理在alpha保护协会也是同理,只要没有势力,大家只会是上流社会ao的挑选对象。
所以池清才不愿意去做信息素匹配测试,假如测出来和哪家的大少爷大小姐匹配度高,那么他这辈子,大概率就会同那位绑定在一起。
这样的话,他的研究、他的学习,都必须为了家庭和孕育子女让步,这比损耗他的生命更让他难以接受。
池清如此刻苦的学习,也是想趁着自己尚且能用抑制剂缓解的时间里,尽量爬到更高的位置。
如果位置能再高上一点,成为国家认可的高等人才,方才有可能主宰自己的人生与婚姻。
他没把多少心思放在这些未来的忧虑上,编了个新的理由来搪塞oga保护协会的工作人员。
在星脑上给工作人员发完信息,池清进浴室简单冲了个澡,换好睡衣后回到书桌前。
他们现在是大一下学期,每天的课程排布的不算多,每天差不多只上一半的课,剩下的空闲时间是为随时存在的实验预留的。
通常机甲设计的实验室比较难借到,且每次进行实验授课老师前期都要购买一定数量的材料,所以没办法在开学马上能够做上实验。
这些没课的空闲时光,池清通常拿来自我学习和复盘上课的内容。
有关于机甲的知识实在是太过复杂深奥,哪怕是他,也没有办法完全理解知识点,很多讲解都需要逐步咀嚼。
他已经完完全全的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
相比之下,盛承允等人就显得不学无术很多,他上一辈子刚结婚才半个月,却有种几百年没玩过游戏机的感觉。
因此知道下午没课,果断怂恿着肖乐悦和滕远陪自己去游戏厅打游戏。
三人的学号是连在一块的,寝室当然也是。
优越的地理位置使得盛承允能够很方便的呼朋唤友。
三个人时常约着一块去游戏厅玩,肖乐悦和滕远倒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但是当他们看见盛承允饥渴的扑倒游戏机上的时候,彻底震惊了。
三人是在游戏厅冲了卡的,每次来都会拿一大篮子游戏币,盛承允一进游戏厅就拿着小篮子走到虚拟开赛车的地方,动作丝滑到没有一丝停顿。
在这之后,盛承允都没意识到他们俩没在玩,一个人像个蝴蝶似的在游戏厅飞来飞去,可以说是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几乎每个游戏机都被他临幸过。
滕远扶住自己快被惊掉的下巴,与肖乐悦面面相觑,“我记得,我们昨天才来过游戏厅吧?”
“哈哈。”肖乐悦干笑两声,两手一摊,“好像是的,他怎么跟没见过游戏机似的?”
两人齐齐的望向盛承允像猴子似的背影,试图探究出原因。
然而盛承允的背影里只有欢欣雀跃,看不出精神失常的样子,再加上他平时就时常犯神经,两人暂且把他异样的行为当成过度抽风来处理。
“嘶,他神经病好像更重了点?”肖乐悦犹豫的给出判断。
滕远抱着手臂严谨的更正,“或许,你可以大胆的把好像给去掉。”
盛承允的神经病就是更严重了。
两人没空思考过久,他们再不动手,今天的游戏币就要被盛承允给全部花光了。
他们一起扑过去,从盛承允手上的篮子里抢过一把游戏币,各自分飞。
关于游戏厅的游戏机选择这件事,每个人的喜好都不太相同,大家基本上都是各自玩各自的。
盛承允偏好刺激紧张的项目,肖乐悦每次来每次都玩抓娃娃,滕远则是永远坐在钓鱼虚拟器的旁边,享受电子钓鱼的悠哉。
三人只有一些需要集体活动的时候才会一块玩,因为彼此已经熟悉,所以各自找到喜欢的东西玩,才是最舒服的状态。
盛承允一个人玩了一圈,看着偌大的游戏厅,突然生起一种满足后的空虚感。
他在重生之后,一直被上学的事情推着往前走,周围又有朋友,根本没时间好好思考当下的处境。
尽管以他的智商也不大能思考出来,但是难免会有些造成恍惚的虚无感。
盛承允把小篮子里的游戏币划过来又划过去,银色的游戏币之间相互碰撞着,发出“哗啦啦”的清脆响声。
游戏厅顶上白色的灯光通过银色的游戏币反射,盛承允的眼睛被白色的光刺了一下,然后把头一仰,好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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