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年 3 月 22 日,阳光明媚,今天是周日,我无需前往学校。清晨,我如飞鸟般骑着电动车,迫不及待地驶向我的新家。
昨天,妈妈召集了舅舅等亲友前来帮忙,为窗户外面的防护栏涂上了一层油漆,以免它们生锈。其实,不进行这道工序也未尝不可,但为了让搬进新家的过程更加舒适,稍微处理一下还是有必要的。我的表弟也赶来帮忙了,而我则是放学后才赶到,帮忙把所有不需要的东西搬到屋外,需要的东西则保留下来。
昨天已经购买了大量的防锈漆。我身手矫健地爬上窗户,独自承担起了刷漆的重任,妈妈他们则负责打扫卫生,为明天的乔迁做准备。刚拿起刷子开始刷油漆,那股刺鼻的味道就扑面而来,实在令人难以忍受。然而,如果不涂油漆,那些生锈的地方就会显得有些难看。当时的窗户也是铁制的,需要涂上油漆。后来经过装修,才换成了铝合金材质。以前,涂油漆是必不可少的工序。
我仅凭一己之力,花费了一天的时间,将所有需要涂漆的地方都涂抹均匀。只是阳台的防护栏太多了,昨天他们已经完成了一半的工作,所以今天我要再涂第二遍。应该这样就可以了。只是明天搬进来可能还会有一些味道,但这种味道应该很快就会干涸、挥发殆尽。
直到夜幕降临,五六点钟的时候,我们才完成了所有的工作,锁上了门。我回到家后,自己煮了一顿简单的晚餐。中午为了节省时间,我们都是打包食物回来吃的。
夜晚,我便留于家中。整日劳碌,腰酸背痛,颇为疲惫。雅兰言今日甚是无聊,欲与我交谈。虽我身感疲惫,但仍与你通电话一两个时辰后方才歇息。明日我将迁居,此后与你家相距甚近,如此一来,我们相聚亦将更为便利。往昔送你归家后,我皆须自行返家,路途甚远。尚未购置电动车时,打车和摩托车费用已达一两千之多,此费用足以购置一辆全新电动车,亦或换一部更好之手机。罢了,往昔之事既往不咎,开心便好。
与你通话完毕,我便一觉至天明。整日忙碌,时光匆匆。更换居所,诚然心中喜悦,毕竟已租住二十年之久。想想细数下来,这二十年已经搬过七次家了。每一次都累得够呛。小时候的我爱莫能助,而长大后的我,少说也援手四五次,每次都累得像一滩烂泥。不仅要转移电话、宽带,还要搬运那些沉重得像泰山一样的家具等所有物品,疲惫到极致。若不是我谈了女朋友,妈妈说她都快升级当奶奶了,还在租房子,实在没办法,才考虑买房子。否则,也许我们还不会买下这套房子。我们雷厉风行,不到一个月就找到了满意的房子。只是今年是我们最囊中羞涩的一年。妈妈没做生意了,爸爸只是厂里的一介布衣。爷爷奶奶已年逾古稀,还需要父母补贴家用。我能感同身受父母的处境,他们上有老下有小,如牛负重。所以我也尽量节衣缩食,能省则省,能不喝酒就滴酒不沾,烟也不上瘾,偶尔才买一包过过烟瘾。那时我还在读书,但每个月靠自己在网络游戏中挣的钱,也足以维持生计,只是太耗费时间了。十七八岁的我就开始华发早生了,真是被初中三年的网络游戏害得不浅。那时候,我天天把生活费挥霍在网吧通宵,靠吃泡面度过了那地狱般的三年。长期的熬夜和辐射,让我在高三时就出现了白发。不仔细看还不明显,但仔细看就能看到那一丝丝白发。
2009 年 3 月 23 日,星期一,本应上学的我请假了。因为我们要搬家了,舅舅在西郊帮我们叫了一辆 42 米的厢式车。亲戚们有空的都过来帮忙搬东西了。把所有的家具、桌子、床等都搬上了车。我们以前住在中心站附近的村庄,路口比较狭窄,车都开不进去。我们要搬一两百米的路口装车。确实体会到了搬运工的艰辛。我昨晚就收拾了一点房子里我自己的东西,一袋又一袋的东西,被我们毫不留情地丢进了垃圾桶。我们的家本来就只有两个房间,外加一个大厅、一间厨房和一间浴室。我们把这些杂七杂八的物品整理妥当后,便开始搬运。边整理边搬,忙碌了好一阵子,结果发现一辆车根本装不下。没办法,只好又叫来了一辆车。我们还安排了几个亲戚在新家那边帮忙卸车。
就这样,我们马不停蹄地忙碌到中午,所有的物品才全部搬运过来。东西卸下后,我们便让车先行离开了。我支付了一百元的车费。第一部车离开后,大约过了两个小时,第二部车也装货卸货完毕,随后离开了。其实总体还算不错,毕竟是在那个年代,都是事先谈好价格才让他们过来的。我觉得价格还算合理,并不算贵。只是两个司机都不帮忙搬运。记得三年前,是我哥的结拜兄弟,从少林路这边帮我们把东西运到中心站附近的村庄。当时他一车就搬好了,司机是我的老大,帮我们累得半死,还帮忙卸货。毕竟是同村的,我爸要付运费他还不收。这个兄弟值得深交,到现在他也一直是我的好老大。三年前和现在的情况又不一样了,每次搬家都会多出很多东西。当时是因为房东的房子要给儿子结婚用,所以让我们自己去找别的地方租。不然的话,我们在苏哥村里已经租了十几年。以前回家都是和苏哥一起,放学后还会一起去水菜篮球场打篮球。
已然十二点有余。我还是前往外面打包了数份餐食。我们这些帮忙搬运之人皆为自家亲戚,故并未索要搬运费用。大家得空时,都会过来帮衬一下。今日,我父亲亦是请假帮忙搬运了整日。我们用过午餐后,便将所有物品都搬至楼上,而后再行整理。待全部搬完,亲戚们便先行离开了。此次前来帮忙搬运的亲戚仅有四五人,我们三人搬运床、桌子等物至楼上时,着实疲累。沙发则未搬过来,而是重新购置了一套沙发床,折叠下来亦可作床使用。尽管这套房屋面积仅有小小的七十余平方。然而,相较以往租房,如今的情况已好了许多。彼时,洗澡与厨房皆为公用,邻居也鱼龙混杂。回想我十六岁之后的租房经历,着实令人后怕。一日回家,发现家门大开,抽屉被撬,家中所有值钱之物皆不翼而飞。我母亲素喜购置金银首饰,父亲厂里尾牙所抽金牌、戒指,还有我十六岁时的项链、戒指等,悉数被盗,总值约十万左右。当时我正读初三,需上晚自习。父亲下班回家,惊觉门被撬开,多年积蓄顷刻间化为乌有,心痛不已。此外,他还有万现金,未曾存入银行。二十多年的辛苦劳作,就这样付诸东流。甚至,他的两条软红牡丹香烟也被窃贼顺走。记得在 2006 年春节前夕,一辆警车和一辆摩托车疾驰而至,几位警察前来了解情况并做了登记。那时,附近尚未安装监控,租户众多,情况复杂,警方亦束手无策。年底本就是盗窃高发之时,实乃倒霉至极!因这件事,父亲失眠,后又住院,自此落下病根,常常难以入眠。父亲数十年的辛劳,一夜之间重回。那时我尚处初中,却要帮忙照料住院的父亲,最为辛苦的当属母亲。父亲无法工作,住院还需花费,又无收入。幸而这几年父亲重新开始工作。他再不敢将现金留于家中,皆存入银行卡中,如此更为安全。然而,工资不高。两三年前,不单所有钱款被盗,还落下病根,住院时无钱医治,只得向亲朋好友借了一些。哎,至今三年,尚未恢复。我们在最穷困的时候买了房子,家里的钱只够四分之一,四分之一是向亲戚朋友借的,另外一半则是找银行贷款按揭的。我坚信,通过我们的努力,一定能还清所有欠款。还好我的亲戚朋友都很支持我们,我们非常感谢他们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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