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那两人后,玦略有所思地绕着学校走。
他走到了那个曾经发生小规模筛选,并使他们穿越的地方。
不得不说,官方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如今这里的地面看起来几乎与当初发生灾难前几乎没什么不一样。
只是那些建筑……
玦抬头看了一眼附近还拉着“学生勿进”是警戒线的教学楼——这些教学楼按着学校的说法,是当初了承包商偷工减料,所以现在要重新装修。
连带着有些实验室的数据,也莫名地在“被装修”了——玦为那些可怜的学生默哀一秒。
拙劣的理由,但反正学生也没什么发言权,爱信不信。
回过神来。
刚才的那个叫环匿的组织——从文件的福利上看,他们的规模似乎不小。
他们的组织职能偏向于冒险、探索筛选之地,而且与研究院有着或深或浅的联系。
所以,“环匿”算是个半官方的组织?
……不好说,玦现在还对研究院知之甚少,只能说知道研究院与军方有类似合作关系。
何况“环匿”和研究院的关系,也不知道是正式合作,还是私下里有人透露。
虽说福利确实远高于官方给出的条件(基本上他们只要答应就能享受荣华富贵了),但其实无论熵还是玦,对物质生活的要求并不算高。
他们,只要有一个小家,就够了。
……再说回那个格子衫同学给他的名片。
玦拿出来——那是一个有着繁复纹路的黑色名片……
说是名片,可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实在不像一个正经公司。
反正现在还早,打一下试试看呗。
玦走出学校,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拨通了电话。
嘟——
嘟——
嘟——
咔哒。有人接了。
“喂?哪位?你是怎么有我的电话的?”
是一个年轻的男性的声音。
玦奇怪地反问:“你们公司不招人吗?还是说我打错了?”
对面静默了几秒,然后,“……喔!噢噢噢噢对、对,我们,呃……公司招人,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面谈如何?”
这个人的演技不太行啊。
玦拿开手机看了看时间:下午2点。
他对电话讲:“我现在就有空,你现在能过来吗?”
“哈!”那人哼笑了一声,“当然没问题,我就在——你背后的茶馆二楼201,请来吧。”
……他背后确实有一个茶馆。
他转头,飞速地环视了一下周围,并用银线感知着各个拐角处。
……没有人监视他。
难道是科技手段吗?
“嘿!这儿!”
抬头一望,后面茶楼上有人在向他招手,但因隔着树,所以看不真切。
电话那头也传来了刚才的呼唤声,玦顿了顿,回答:“好,我就来。”
……
这个茶馆装修得很是豪华,十分典雅,古色古香,还点了香薰,空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就连里面的服务员都穿着偏传统的服饰。
不知道的还以为剧本杀呢。
一位服务员迎了上来:“先生,您有预约吗?”
也没见几个顾客,这也要预约?
“我找人,201室的。”
服务员脸上的表情恭敬了许多:“好的,请往这走。”
随后,带着他到二楼的一处包房,微微欠身:“就是这间,您请。”
玦面无表情地开门进去。
二楼的包厢更加精致。
但玦并不在意这些,进门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锁定在坐在窗边喝茶下棋的几人。
4个人,两个青年,两个老人。
见他进来,几个人顿时把目光都投向他。
……
其中一个老头率先说话,他笑吟吟地:“呦!这就是熵玦先生吧?来来来,坐。”
说着,主动给他倒了一杯茶。
这怎么看都不是个公司面试的场景吧?!
心里暗自吐槽着,玦还是两步上前坐下。
“刚才和我打电话的人是……?”玦看着那两个青年。
“呦,是我。”
其中那个染着几绺灰毛的青年伸出手和他握了握:“你好。我叫宗同元。”
宗同元咧嘴一笑:“我没想到你那么快就答应见我们了。”
玦平静地:“我这个人做事不喜欢拖拉。”
宗同元介绍着:“我旁边这个兄弟叫林文柏。这两位老人家,刚跟你打招呼这位是宗老,另一位是林老。”
林文柏看着文文静静的,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礼貌向他点头:“你好。”
玦注意到,这个林文柏坐的是轮椅,腿上盖着一块布。
玦点点头:“……几位好。”
所以说,现在的情况是什么家族之间的斗争吗?
“作为您能来愿意见我们的回礼,熵玦先生,请您收下。”
宗老和蔼地看着他,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推给他,“小小财帛,不成敬意,密码是六个0。”
玦看了一眼,又推了回去:“我不能收。”
“哎,你就收下吧!”宗同元拿起那张卡不由分说塞到玦的手里,“这并不是要求你加入或为我们做什么,这50万就当……我们打个招呼,混个眼熟。”
50万?!
玦脸色一动,瞧了他一眼,考虑了一下,还是把卡先放在身前的桌上。
“几位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宗同元大大咧咧地:“咱就是,想和你聊聊。”
“是的,熵玦先生,或者说,玦先生。”
林老喝了口茶,继续,“我们听说了您的另一位,熵小姐的实力,能在瞬间击败宗启明,真是不可小觑。今天没能见到她,真是可惜。”
宗老点头:“是啊,启明虽然小,但能力却也十分出众,我们都很好奇您二位的真正实力。”
玦沉默了一瞬:“先不提你们为什么会认为我愿意告知你们我的能力——宗启明,是谁?”
他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
————
房间顿时静默了一下。
直到林文柏忍俊不禁地笑了一下:“卟哧!那小子也想不到会有被人无视的一天吧?”
宗同元忍不住:“就是你们从天上掉下来那天和熵比划的那个小子啊——他弱到你都记不住他的名字?”
呀,是那个控制两把古剑的。
玦恍然:“噢~是他啊。抱歉,熵和我当时事务繁多,忘记了。而且那个宗启明,我并没有实际接触过。”
熵也没和他说过少年的名字,只是说“那小子”,想来她也记不住。
宗老:“宗启明也算是我们宗家这一代的的一个新秀了,但那小子平时过于傲慢自大,与熵小姐的那次比划狠狠磨了下他的锐气,请帮我们向熵小姐传达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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