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美丽洁白的雪原,两人此刻忍不住想要多欣赏一会。
“好歹还在地球上。要是落到火星、冥王星什么的鬼地方那就麻烦大了。”
玦摸了摸小企鹅的灰绒绒的小翅膀。
“啪嗒!”
小企鹅拍了他一下,但一点也不疼。
熵也摸了摸它,感觉小企鹅有些瘦,便说:“反正往哪里都是北,咱们随便选个方向离开吧。这只企鹅的话……如果我们看到科考站,就交给那边,或者把它送到海岸边——它应该快要成年了,可以自己捕食。”
玦点点头:“嗯。”
熵挥了挥手——
一个崭新的小推车构建在他们眼前!
玦想让小企鹅自己走上去,但小企鹅不懂,只是不停地想要啄他们。
“吔!吔!”
熵歪了歪头:“它应该是饿了。”
她手心一摊,出现一条死鱼。
“啪嗒啪嗒!”
小企鹅顿时激动地拍着翅膀,虽然不明白这条鱼是怎么凭空出现的,但这并不妨碍它伸着头去啄食。
“过来,来。嘬嘬嘬~”
或许嘬嘬嘬是人类逗动物的通用语言,不管怎样,小企鹅确实跟着过去了。
就这样,熵成功地把小企鹅引到了小推车上。
为了防止小企鹅掉下来,她还把四周都构建出围挡围了起来。
其实玦也想过要不要直接让小黑吞下企鹅,等到海边或者企鹅聚居地时再放出来……但转念一想,纵然是筛选者,在小黑身体里一呆都神思紊乱难受不已,更别说这种脆弱的动物幼崽了。
“……”
小企鹅嚼嚼嚼,它近乎是狼吞虎咽地吃下那条鱼——它饿坏了。
可以想象,它如果继续待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不过几日就会饥寒交迫而死。
熵和玦也踩到小推车上。
他们选定一个方向。
看着辽远无垠的大地,身处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的尽头,心情居然有着前所未有的畅快!
熵把手放在另一边,大声说:“准备好了!三、二、一……”
“砰——!!!”
伴随着她手中迸发出来的力量的冲击力,小推车顿时犹如火箭般向前冲去!
“呜哇!好快!”
玦兴奋地叫起来。
“鸭吼~!!”
熵欢呼着。
“吔——!吔吔!”
小企鹅惊慌地叫起来,但它的注意力随即又被更多鱼肉给吸引走了,忙不迭地把头塞过去。
“吔!(惊叫)、(吞吞吞)、吔!(惊叫)、(吞吞吞)……”
它就在惊叫和干饭之间来回反复,颇具戏剧性。
毕竟天大地大,干饭最大!
玦也帮忙着熵,他虽然力量主要点在灵魂方面,但如今也强大到可以像熵一样发挥出纯粹的能量进行冲击。
“砰——!”
“砰——!”
“砰——!”
……
就这样,熵和玦轮流冲击着这个小推车,在辽阔的雪原上留下一长串车轮的痕迹。
没过一会,他们就看到远方似乎有什么东西。
玦眯着眼睛,拿起熵构建出来的望远镜向远处看:“那里……好像有人欸!”
熵:“有科考站吗?”
“没有,好像只是一些探险者。他们……是在原地驻扎?真奇怪,这里冷风虽然小了些,但也不适合驻扎吧?”
玦调节了一下倍镜,“不过他们应该知晓咱们现在的方位,问问他们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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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蒙森瑟瑟缩缩地躲在队伍中那些衣物堆起来的小山里。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外面的衣服早就结成了冰凌,里面也一阵阵地发冷。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也在迅速下降……但这种天气下,敢脱下身上的衣服就是找死。
所有的探险设备都已然浸湿,还有不少掉进了海里。
而队伍中其他的那些人……
“……”
他看了眼旁边早已冻僵的队友的尸体,心中不由懊悔——
他们就不该走这个方向!遇到了冰面裂缝,他们居然抱着侥幸妄想往这里抄近道!
结果,裂缝一下子裂开,不仅那些设备和补给都毁于一旦,队友们也大多掉进了海中。
就算救上来了几人,也没活多久。
一小时前,他眼睁睁地看着旁边剩下的两个队友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而现在,他的眼皮也在止不住地往下耷拉,也将走向死亡。
“砰……砰……”
额?
什么……声音……?
阿蒙森吃力地微微睁开眼睛,侧过头。
映入眼帘的,是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怪异的场景——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和一只企鹅幼崽,在一个小推车上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这边冲了过来!
“……”
他直愣愣地瞪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们。
这是什么奇怪的组合?
而且,怎么还会有小推车?哪个探索南极的人会带那个?还是说……他们是科考站的人?
不对,科考站的人也不会带着企鹅像这样到处乱窜啊!
难道他眼前出现幻觉了?是幻觉吧!
这是什么迪士尼动画现场吗?
见鬼了!
“砰……!砰——!”
事实证明,他没有见鬼。
“嗨!你好!咱们想问个路!”
玦看向眼前坐在地上的这个愣愣的人。
看到对方浅色的眼睛后,他意识到这人应该不会说普通话,于是又试探地用英语问了一遍。
“can you hear (你能听明白我说话吗?)”
“哎哎,玦。”
熵捣了捣他,嘴往旁边的地上躺着的人努了努。
“那些人似乎是死了,看来他们这个小队出了什么事故。”
“我……我能听懂!我学过普通话!”
突然,坐在地上的男人激动地趔趄着站起来,此刻他也顾不得面前奇怪的组合了。
他的口音有点奇怪,或许外国人学普通话多少都会这样。
“谢天谢地!两位,我叫阿蒙森!是米国人!我们小队出现了意外……你们是哪个科考站的?有应急的食物和衣服吗?”
话一出口,阿蒙森又有些后悔:
这两人除了身上的衣服和一个望远镜,居然什么行李都没有,该不会他们也是落难者吧?
熵看着不远处裂开的冰川和海洋,将小企鹅放了出来任它离开,然后歪了歪头:“你知道……呃……亚洲在哪个方向吗?”
“亚洲?”
阿蒙森疑惑了,他第一次见有人这么问路的,“不是,就算你们知道亚洲的方向,总不可能直接飞过去吧?”
玦:“为什么不可能?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们不是什么普通人吧?”
紧接着,在阿蒙森震惊的眼神中,熵凭空构建了几件保暖的衣服和面包扔给他。
“啪!”
熵顺手打了个火,在凌冽的寒风中,火焰一点熄灭的势头都没有。
“这样总该暖和些了吧?”
“你、你们……”
阿蒙森结结巴巴地盯着手中的面包,一时间他的语言系统像是混乱了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玦:“或者,你告诉我们最近的科考站的方位也成。”
“我、我带你们去吧。”
阿蒙森咽了口唾沫,他转了转眼球,忙不迭换上干燥的衣服。
眼下虽然震惊,但当务之急是寻求庇护。
他嘴里叼着面包狼吞虎咽,为身体补足最基本的营养,指着一个方向。
“正、正好我现在也需要去科考站,往那边行进差不多100公里,就是苏卡卡站,那个站点常年有人,会给落难者提供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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