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玦的能力领域无人熟悉,贸然强行使用能力不知道会触发什么后果。于是在阿里斯特的建议下,他只好老老实实地呆在观察室内,旁观熵的训练。
星舰内部空间到底还是有限的,超高强度的攻击实验很可能会损坏歼星舰的核心结构。
为此,之后的几天里,熵干脆转移到太空环境中进行训练。她将身体切换为虚化状态,在星舰外的宇宙空间中穿梭,迎接阿里斯特控制台发射的各种高能攻击。
“轰——!!!”
尽管太空无法传声,但玦透过观察窗看到远处因轰击产生的灼目光芒,心中仍震撼不已。
那威力足以让一般的彗星化为齑粉,而熵却能实现完全对冲!
她的身影像一道灵巧的流光,在光与火的交织中穿梭自如。
啊~不愧是我!
玦又情不自禁地想着: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果决,每一处身姿都那么富有魄力!啧啧啧,怎么都好看!
“很好!很好!”
阿里斯特的脸上露出了少见的欣慰笑容。他盯着仪器上的数据,满意地点头:“11级的攻击强度居然也能完全对冲成功,真是难得!”
“呼……好累……”
熵一脸疲惫地飞回到观察室,看到玦正坐在沙发上,便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扑了过去,整个人懒洋洋地挂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熵……你、你还是起来吧……”
玦无措地抱着她,承担着她全部的体重和柔软的身躯。
唔……不好……心跳又越来越快了……
好、好香……
他又感到牙根在发痒了,口舌干燥,喉咙有些发紧。
“起来,你别挨着他。”
阿里斯特的声音突然从一旁传来。
他脸上带着不耐烦,几步跨到熵旁边,毫不留情地拎起她的后领,像拎着课上偷偷玩手机的学生一样把她提溜到旁边休息的沙发上,匪夷所思地盯着她:
“我不是跟你说了你们俩要保持一点距离吗?你怎么还老往他身上凑?”
熵瞥了眼猛猛灌水缓解饥渴的玦,扁扁嘴,无辜地摊手:“没关系的啦~我保证能在他咬人的时候推开他的!”
阿里斯特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
“玦现在的情况很特殊,你就算再有把握能推开他,也不该这样撩拨他。频繁刺激他只会让问题加剧,谁知道他现在这种情况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不要忽视潜在的危害性知不知道?”
听到这,熵原本懒洋洋的神情终于变得认真起来。
她微微坐直:“这……他这会影响身体吗?”
“起码你长时间接触他很可能会导致……”
阿里斯特睨了眼喝水的玦,“……他这种情况的频繁发生,万一他哪天难以控制了怎么办?更何况你们过段日子还要去[乐园],那就更需要保持理性和正常状态。”
“哦……行叭。”熵抿了抿嘴,点头,低着声音,瓮声瓮气道,“我尽量不碰他就是了。”
“——还有你。”
阿里斯特突然转头,目光落到玦身上,语气一如既往地严厉,还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
“她靠近你,你就不能推开吗?你这点自制力都没有?!”
“我……我……”
玦有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他像是要辩解什么,目光在熵和阿里斯特之间游移,最终还是跟意识到犯错的孩子一样低下头。
“……我知道了。”他噘着嘴低声嘟囔,“我也会尽力与她保持距离的。”
“你最好是。”
阿里斯特弹了一下他的脑袋瓜,不管玦憋着嘴委委屈屈地捂住额头,转身看向熵。
“下一次的测试就应该是你能承受的最后一级,我会调整歼星舰的功率与你的力量进行对冲。”
熵一愣:“啊?我要对抗歼星舰了?!”
如今的对冲强度她就已经觉得很勉强了,如果再加大强度,她自己都没自信能够对冲成功。
“放心,不会是全功率的,根据测算,你现在的力量单独对抗能够湮灭行星的攻击频率还是很困难的,肯定会导致脱力超支身体。”
阿里斯特一边整理着刚刚的记录,一边说着。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只要发挥全部力量即可,不要刻意超支自己的身体。到了这一步,就是测算一下你的力量上限了。”
“哦。”
……
……
晚上,熵和玦面对面坐着,吸溜着机器人助手送来的热乎乎的面条。
而阿里斯特似乎对口腹之欲不怎么感兴趣,他随口叼了一块三明治就继续回实验室工作了,临走时还警告两人不要再接触,他们保证了好多遍他才不放心地离开。
熵:“吸溜~吸溜~”
玦:“吸溜~吸溜~”
“话说……”玦聊着天,“感觉阿里斯特的工作真忙哦,好像每次见他,他都泡在实验室里。”
熵吸溜着面条回应着:“而且他还要批改学生们的期末作业,呼……真是厉害,又是科研又是教学的,他那工作强度说是别说996了,007也不为过吧!”
玦:“他那样真的不会猝死吗?”
熵耸耸肩:“应该不会的,他那么考虑周全的人,应该还是给自己安排了充足的睡眠时间。只不过每天睁眼就是工作……嘶……真是恐怖如斯!”
玦赞同地点头感叹:“太nb了,居然有人把工作当做爱好!”
熵喝了口面汤:“咕嘟……你别说,那些x俱乐部的人,说不定个个都是科研狂。而且准确地说,阿里斯特不是把工作当做爱好,而是把爱好发展成工作,而他自身的实力和天赋也能使自己免于对科研的疲倦。”
玦又吸溜了口面条:“唔姆唔姆……可你说,世界上能有几个人这么厉害呢?倘若没有天赋的支持,绝大多数人也不过是徒劳地重复着出生——学习——工作——死亡……这种人生的循环。”
“……是啊。”
熵垂下眸子。
“自古至今,人类似乎总是无法真正自由地去追求什么。现实的引力……毕竟太过沉重了,那些飞扬的思想……往往还尚未真正触及高空,便会怦然落地。”
“……”
说到这,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他们继续低头吸溜着面条。
这一刻,已无需太多的语言,彼此的心有灵犀让他们无比默契各自的心中所想。
现在尚且不是能够改变什么、实现什么的时机。
但……或许在某一天、某一地、某一时,那抹隐藏在心底的宏愿会盛开出灿然的金花。
“——吸溜!”
唔……别的不说,这面条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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