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孟陪着师娘许多天,九良也没睡好,两个人还没按时吃饭。
刚回到家九良就发现有点不太对劲,眼前出现了很多盲点。九良握着孟孟的手腕站定,使劲眨了一下眼睛,看像墙壁,还是有盲点,头也迷迷糊糊的。
捏的孟孟手腕有点疼,孟孟转头看九良低着头扶着墙不动。“航航怎么了?”
九良尽量睁开眼睛,“孟姐我有点头晕。”
“我扶着你趴一会儿,是不是这几天没睡好?”
“嗯,我眯一会儿。孟姐能把灯闭一下么?晃的我头晕。”
“行,我先给你扶过去。”孟孟把九良扶到床上,帮他脱了鞋,把灯关了,烧点热水。
九良眯了一会儿,头晕的根本睡不着,皱着眉头,小声喊,“孟姐,孟姐。”
孟孟小跑到床边,“还没好啊?”
“孟姐,烧水声我睡不着,你给我片止疼片,我现在头疼的厉害,还想吐。”
“我们去医院吧,这么挺着不行啊。头疼是大事。我扶你去医院。”
“我不去,你给我片药,别在这儿磨磨唧唧的。我睡一会儿。”九良有些不耐烦,说话声音有些大。
孟孟懵了一下,眼里泛起水雾,又想着九良头疼的厉害,不耐烦也是情理之中。
“止疼片吃多了有依赖,咱俩去医院检查检查。”
九良实在拗不过,孟孟在耳边自己又睡不着,头疼的要炸了。在孟孟的搀扶下上了车。
孟孟开车越着急红灯越多,一会儿一停一会儿一停,晃的九良胃不舒服。九良紧急叫住孟孟,“孟姐,停车。”孟孟把车停到路边,下车扶着九良,九良天旋地转,吐了孟孟一身。
胃里东西吐出来好受了许多,头也没有那么疼,神色有几分清醒。看着眼前孟姐的惨状,九良还不如不清醒,恨不得一棍子把自己打死。
有些心虚小喊了一声“孟姐…”
“你以后少吃驴肉火yue~”九良帮着孟孟把衣服脱下来。孟孟在草坪旁干呕了好一会儿。喝了口水顺了顺。
孟孟喝了两口水,“你头不疼了啊?”
“好多了。”
“可能就差吐我这一下。这点玩意儿一点没遭尽,全吐我身上了。不疼了咱也去医院检查检查吧。别出点什么问题。”
“孟姐,我刚才是不是对您吼来着,我错了,头实在太难受了。”
“嗯,胆儿肥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您回家再打。我来开车。咱不能在这儿干聊啊。”
“你去坐着去吧,脑袋还迷糊着呢。上车。”
九良屁颠屁颠的去了副驾驶。
孟孟看着九良还攥着那衣服,“诶呀,那衣服别要了。太味儿了。好家伙~yue”
“天冷您穿啥呀?”
“后备箱有羽绒服。”
……
到了医院,孟孟还在干呕,路过的人频频侧目。导诊还给二人引到了妇产科。
一番检查之后,医生说是偏头痛。而且早餐吃的过于油腻。九良需要忌口。医生说,孟孟记,足足写了一页纸。
九良看着比贯口还长的忌口食物陷入了沉思“我的肉!没了?!这还能吃什么啊?!每天还要吃蔬菜?杀了我吧!”
孟孟拉着九良走出医院,“宝宝,你奶酪洋葱巧克力红酒火腿和雪碧鸡精豆类西红柿辣椒草莓和柑橘……驴肉火烧都不能吃。”
“您这就别背贯口了。还有人家也没说不能吃驴肉火烧啊。”
“我现在看那玩意恶心,yue~”
“这两天我给你熬点粥,养养胃,吃点清淡的,调理调理。肉你是别想了~嘶~”孟孟正说着突然小腹钝痛,捂着小腹蹲下。
九良看着好好说话的人说疼就疼也很着急,蹲在旁边,“姐,您怎么了?”
短短一会儿,孟孟已经开始冒虚汗。“肚子疼,痛经,没事,正常。”
“咱们去医院看看吧,这就在医院门口,挂个号的事儿。”
“去看有啥用?小姨说了,生完孩子就好了。你扶我一下,咱俩先回家。”
看着九良固执不动,“痛经得中医能调理,这没有说好就好的。一会儿我忍不了就吃片止疼片。”
“您还告诉我呢,止疼片有依赖性。”
“先回家,别在这蹲着!正好我照顾完你,你照顾我。”
两人上车回家,九良开着车还瞟着孟孟,“往常没看您疼成这样。”
孟孟有些心虚,提高了音量,“你好好开车!”
九良追问,“这次怎么这么疼呢?”
孟孟用气音说,“我偷吃了个雪糕。”
九良握紧方向盘,瞪大了双眼,“大冬天的您吃雪糕?”
“你懂什么,就得大冬天的开暖气吃雪糕。”
“行,你等着的。自己胃也不好还吃凉的。行,孟糖,你厉害。”
“我俩这叫默契,你病了之后我病了。我要是不吃雪糕,能和你一起生病么?”
“哪来这么些个歪理?别说那些没有用的,等你好了这顿打逃不掉。”
“我都照顾你了还逃不掉啊,那你吐我一身怎么算啊?”
九良摸摸鼻子,“要不然一笔勾销?”
到家后九良给孟孟抱下车,“诶,你别又吐了,这下直接吐我嘴里。”
九良假装,“yue~”
孟孟偏头,“呕~”
……
孟孟在熨着两人的大褂,九良喊着,“孟姐,大封箱安排出了。”
孟孟抬头手上不停,“咱俩演啥活儿啊?”
九良找了找,“您和辫儿哥伦哥和郎哥脑袋哥演群口。”
气的孟孟直接把熨斗放下,“我和一帮大老爷们演什么群口?节目单谁安排的?他疯了啊他?”
九良小声嘟囔,“栾哥安排的。”
“栾哥,栾哥…栾哥也不行啊。我给栾哥打电话。”
九良拦着孟孟,“算了吧,领导安排肯定有领导的用意。”
“有什么用意,就为了把咱俩拆开?”
孟孟拨通了栾哥电话。
“栾哥啊,我是小孟儿。”
“我…我就是想问问…问问…我和九良上场顺序,今年他还贴板吗?我俩能一起上吗?”
“啊,行,我们按云鹤九霄上啊。您忙着,您忙着,有空来家里喝茶。再见,再见。”
“啊,航航啊,我对不起你,我不火啊,什么时候咱俩能一起走一回啊。下次封箱我想和你一起演出。”
15年大封箱结束,孟孟窝在九良怀里,手在九良胸口画圈圈,“跟我,后悔了么?我可能是云字科里最不成器的一个。他们都是走双人,咱俩走四人,你都不能陪在我身边。”
九良擦掉孟孟眼角的泪,点点泪珠还挂在睫毛上,随着孟孟眨眼忽闪忽闪的。“跟着您,我就从来没有后悔过。早晚有一天,您会成角儿,我跟定您了。到时候可别把我甩了。”
孟孟泪水决堤再止不住,“我感觉自己特别没用,当初非得死皮赖脸学相声。人师父都说了女演员不好干,我非得干这行,你说你要是换个逗哏的是不是就火了。你能耐还那么大,三弦快板都数一数二的,你还是专业第一。”
“姐,您要是不干这行,还碰不着我呢。我有这点能耐不是您教的好么?要不是您没事指点我能在封箱贴板么?是您调教的好。在我心里您是仙鹤,仙气飘飘的。不食人间烟火,因我落入凡尘。早晚有一天,您会发光的。别哭了,我心疼。”九良一点一点擦干孟孟对眼泪,像呵护稀世珍宝。
孟孟强忍泪水,“你说你图我啥。”
九良勾唇一笑,“孟姐,我图你啊。”
第一次见面,你不染世俗,像画中走出来的姑娘,灵动纯净,不带一丝杂质。相声,是语言的艺术,而你,无法用语言描述。那一天,我无比庆幸,选择学习相声,无比庆幸自己是专业第一,能够成为你的捧哏。合作愉快,往后余生,合作愉快。
……
九良:“我的快乐,别人想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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