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谷谷主:‘蠢货!是让别人和天凌圣地产生矛盾,你瞎掺和什么!?’
天仙楼楼主周酒寒:‘不是,我是让你好好与天凌圣地交流,不是这么个交流啊!是想让我这个楼主亲自替你向陆凝霜赔礼道歉!?还不知要损失多少灵石!’
剑宫宫主夏清瑶:‘该死的,是嫌天仙楼赚钱不够多?还是嫌剑宫不够乱?’
三位掌权者的化身,混入弟子里脸色阴沉无比,暗自咒骂着自己派遣而来的长老,这不是给他们添堵!
陆凝霜至今为止给他们的压迫,远超想象,谁都担心会被陆凝霜盯上。
其中就属周酒寒最为担忧,毕竟比起另外两个仙门,天仙楼在陆凝霜手中可以说是损失最小,甚至还有点小赚。
这要是让陆凝霜知晓当下情况,那天仙楼怕是得和剑宫与丹谷一样,不被扒一层皮很难收场。
况且,这位鹿仙可并非普通妖族,存活尚久,据说还曾与陆凝霜一战而不死,实力之恐怖绝对超乎常理。
没有多想,三人立刻暗中传讯。
他们都是返璞修为,哪怕是化身,实力也是非凡,传递消息哪儿需要过多麻烦,且还用余力去布置禁制隔绝!
化身相当于微服私访,因此也不想闹太大动静,三人只暗中传达,并未让任何人发现一丝端倪。
此时此刻。
三位领头长老目不斜视看着鹿仙,想起自家势力所遭受的一切,不禁怒从心起,双眼微眯。
鹿仙倒是不惧,祥光包裹,显得更为圣洁高贵,比起三位长老,祂在其中无疑是道行最为高深的一位。
得到天凌圣地的好处,祂心里虽也想骂陆凝霜,但也不得不承认,陆凝霜在八荒的确有着绝对威望。
至少,谁都不敢忤逆陆凝霜。
这三位长老,只能无能的在自己面前叫嚣,哪里有资格去呵斥陆凝霜?
丹谷长老心里怨道:‘谷主本该是八荒誉为最年轻的丹道宗师,因不敌天凌圣主所没落就算了,传承又遭到迫害,害得我连个像样的徒儿都培养不出!’
原本他都在退休的范围,奈何一直没心仪的弟子接手。
好不容易找到一名,偏偏当初陆凝霜一剑斩楼,恰好丧失对他徒弟最为关键的传承秘法,退休之事一拖再拖
“”
相对于丹谷长老的个人怨念。
天仙楼长老反倒以一位‘好员工’的观念,对楼主产生心疼。
楼主对手下的福利可谓是高,除了每月固定发放的供奉外,还会额外赠送各种丹药,每一颗都价值不菲。
然而,楼主整日都在为天凌圣主而身心疲惫,使得天仙楼长老对天凌圣地的怨念,绝非金银财宝可比。
他是发自内心的心疼
当然,发自内心的还有剑宫长老。
此人是三人里最年轻,同样也是心疼剑宫宫主,却夹杂着个人情愫。
最初,剑宫长老是不敢对宫主产生过多情愫,甚至觉得遥不可及。
但姜云逸和天凌圣主的事迹,深深震撼了这名剑宫长老,难以想象天凌圣主居然也有动心的时候,光是清冷就以为不近人间烟火,连情感也会舍弃。
同时也让他萌生起一种幻想,说不定自己也能攀上凤凰枝?
就在剑宫长老犯癔症之时。
剑宫宫主夏清瑶早就在考虑要不要把他长老职位卸任。
这种夹杂着私人情愫,往往在面对抉择时,最有可能让剑宫陷入危机。
三位长老同仇敌忾,心怀各异。
在气氛剑拔弩张中。
没过多久,三人突然脸色微变,很明显是收到上级的批评。
紧接着才换上笑颜面对鹿仙。
这让秦小雨看得在心里直呼:‘翻脸比翻书还快’
倒是鹿仙觉得能少惹麻烦就少惹麻烦,祂可不想替陆凝霜受罪。
“诸位可还有其他事情要谈?”鹿仙淡漠开口。
三位长老闻言摇摇头。
“既然如此,逆仙盟已有行动,诸位还不有所行动?”鹿仙冷冷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喙之感。
三位长老听得皱眉,随即将目光投向逆仙盟。
只见一名身着天魔宗服饰的弟子入局,数名散修出面迎接。
“逆仙盟真要与天魔宗合作吗?”天仙楼长老目光骤寒,盯住为首的人。
鹿仙瞥了一眼,能察觉到那位天魔弟子熟悉的气息,但并未吃惊。
天地变数,谁又能预料?
逆仙盟帐篷内。
“前任魔主不请自来,真是有失远迎。”逆仙盟首领淡淡开口,语气不卑不亢,神态平静的坐在座上。
“你应该很清楚局势。”
前任魔主能从天魔宗出来,莫过于陆凝霜有心放过,且如她所想,前任魔主还真来找魔神化身再次合作!
现如今,她也不会放过能够覆灭七大仙门年轻一代的机会。
即便是小规模的局势,但在凡人眼里也称得上是惊天动地,毁天灭地的灾祸!
“我自是清楚,无需你来提醒。”逆仙盟首领声音略显低沉:“你要明白,是你来找我合作,不是我找你。”
“若我不来,恐怕你连陆凝霜的面都见不到,更别提七大仙门以及四大魔宗!”前任魔主的话语中透着讥讽,似是在嘲弄逆仙盟首领的痴心妄想。
哪怕逆仙盟首领是魔神化身,但在陆凝霜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前任魔主已经看清局势,她们两人无非就是在陆凝霜手中,尝试挣扎的蝼蚁罢了。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有挑战欲,甚至不惜联合魔神化身。
“你也别跟我废话,究竟有什么依仗?莫要说靠一些无用的散修。”
散修在七大仙门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如果逆仙盟首领仅是想要利用贪婪,让散修尝试反抗。
那么前任魔主便将转身就走。
“呵呵,靠散修?”逆仙盟首领嗤笑道:“这些人可不配!既然正魔两道都到齐了,也该是时候为我的蜕变而奉献出一切,让天下再次陷入黑暗!”
她眼神示意了一下。
昏暗的帐篷里,四名逆仙盟统领人物立马盘膝相对而坐,划破掌心,再抬起双臂,手掌精血相贴,运用特殊术法催动法则,顿时,四人身体表面泛起一团血雾,一股股法力源源不断汇聚在中央。
“嗡——”
虚空震颤。
四人的额头眉心处亮起光芒,古老的纹路在他们周围闪烁浮动,隐约可见有虚影在扭曲波荡。
这些纹路就像是法则锁链,一条又一条,每条法则锁链都像是贯穿着整片天地,蕴含着极尽的威严,勾勒成阵!
不止如此,血雾更像是世间诡异尽头,古今大势皆在其中衍生,隐约可以听到无数冤魂恸哭的哀嚎声,仿佛有万千亡魂被囚禁在其中,日夜受着折磨般。
他们贪婪的目光,望着一处方向。
那一边,是无数冤魂在享受着荣华富贵,享受着美食佳肴,以及各种修炼资源,他们在欢愉的享受着。
他们在争,跨过无尽的地狱,贪婪的争夺能够享受的名额。
人的贪婪,在此刻激发而出。
丑陋百态,尽览于面前。
“轰!”
一副地狱般的缩影呈现在前任魔主眼前,她眉头一挑,心念微动。
竟可以演化出一方地狱世界?
难怪作为魔神化身会大道无私,制造散修的乐园,原来是打算圈养。
“祭祀每一个人,将是我一切力量的来源,他们该庆幸成为有用的东西。”
逆仙盟首领欣赏着此幕,心满意足,这是她亲自创造的一座阵法,能演化出一片虚无世界,囚禁亿万冤魂,使得亿万怨灵痛苦挣扎,永坠地狱。
她也将获得无尽的贪婪与怨念加持,取之不尽,玄之又玄。
前任魔主对于她的行为,保持冷漠,并没有太大感触。
与此同时,雪地峭壁之上。
众人皱眉,心中更是生出不祥的预感,而且愈发强烈。
“有诡异的力量在动用气运,是魔神!?”鹿仙眸光一凝,便是洞悉一切,有人在改变无数人原本的轨道。
不止正道,就连魔道都觉得不妙。
“不属于正道,也不属于魔道!”一名近乎化神巅峰的长老喃喃自语:“有人在干扰这方世界的气运格局。”
各宗震撼,干扰气运?
这等手段,足以让天下颤抖。
念及至此,周围瞬间点亮起一道道血色的光柱,冲天而上,宛若通天之桥般,引得在场强者关注。
原本,逆仙盟众散修原本还在畅谈人生,谈未来的理想抱负,但随着血柱的升空,他们的声音全部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这些”
有散修出口,其余人也满腹疑问。
但还未等他把话说完,那道血柱中的符文闪烁,顿时化作流光倾泻而下,将他笼罩在内,无穷血光淹没了他的身躯,使得其瞬间惨叫起来。
“啊!!!”凄厉痛苦的嘶吼在虚空响彻,令人胆战心惊。
血柱之下,散修惨叫。
下一秒。
浑身皮肤炸裂,骨骼寸寸碎裂,一缕缕血气被吸扯,融入血柱。
无论内心还是血肉,痛楚滚滚。
血柱中的血液也越发浓郁,散发出滔天血煞之意,使得整座雪白山脉都笼罩在阴影当中,引魂入狱。
这还仅仅是开始,伴随着血柱涌动,血雾蔓延,像是有什么降临。
紧接着白雪皑皑的众人,见到匪夷所思的一幕,无数散修骨头像是松散般扭曲,作呕的从喉咙吐出器官。
他们将一直以来在逆仙盟所得的机缘,通通在此刻归还!
金肺、木肝、水肾、火心、土脾。
看到这一幕,还有魔教弟子心里闪过一丝贪婪,要是能得到全部的鲜血与五行内脏,修为必然突飞猛进。
嗡——
无数血柱中,逆仙盟里唯有几道身影完整无缺。
“在下出自天凌圣地,你们又是哪个宗门子弟!?”
卧底的天凌弟子,一道替死符箓在面前燃烧,当即看向还未同化的数人,拔剑相对,杀意凛冽。
几人隔着五六步距离,报上来历。
“天仙楼。”
“丹谷。”
“剑宫。”
“”
果然,逆仙盟中还有其他仙门卧底在内,但突发情况已容不得他们多想,毕竟保命手段都已经交出。
“以魂入狱,分身做始,追溯主身!”
好似有歌颂者,在念出古老咒语,血色而模糊的天地,着实惊到在场的卧底弟子,立刻纵身往自家宗门接应地而去。
下一刻,散修众人的身体像是皮球般一点点膨胀,瞬间爆开,一大堆模糊且畸形的血肉四处飞溅!
一种阴暗晦涩,寻常人无法感受到的气息浓厚。
鹿仙沉声:“是嫉妒”
哪怕是见惯生死的弟子,见到数人肉身爆开成块,还是忍不住皱眉移开视线,不忍直视,甚是令人作呕。
逆仙盟首领,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舍得,在贪婪里给予众多散修希望,现如今却又亲手扼杀掉他们最美好的憧憬。
“长老,不远处有异状!”
天魔仙舟还未靠近,光是遥遥望去就能见到无尽血雾染红雪白的天地。
那里就像是一处绝域,充斥着凶险与死寂,令人心悸。
尸山血海般,充斥着恶臭。
“长老,我们还要不要前往逆仙盟?如此看来,很明显是一个局。”
天魔长老沉吟片刻,最后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望着远方,语气非常的坚硬道:“既然已经来到北雪,就算是龙潭虎穴我等也必须要闯!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天魔宗何惧一劫?”
嗡——
天魔仙舟继续飞行。
楼顶窗边,姜云逸遥望见此幕,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在牵引着自己。
杀!
他双手紧紧扣住窗边沿,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是心底的那份冲动,却无法遏制。
幽香暗来。
还是陆凝霜从背后伸出双臂,牢牢抱住自己的腰肢,娇躯贴在脊背上,将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才得以冷静。
“陆凝霜,我感觉自己像着了魔一样。”姜云逸咬着牙说。
听到这话,陆凝霜轻声安抚:“不急,往后使夫君着魔的人只有我。”
她诉说得很平静,像是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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