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李冬刚打开门 就看见胡军手里拿着的甘蔗朝他们走来,胡军也看见了他哥俩。
李冬:“甘蔗,哪里来的?”
胡军:“找你们哥俩半天了,你们一直在宿舍呆着的啊!”
李冬:“对啊!哇,我最爱吃甘蔗了…”
康蓉:“都是你们俩的,快吃吧!”
李冬:“我给小小一根去…”
胡军:“刚才我们去厨房找你们,你们不在,大大小小说不爱吃甘蔗…你们吃吧 我们去山上看看…”
李秋:“嗯,注意安全…”
李冬拿起甘蔗就咬,李秋没有吃,拿在手里把玩。农场里飘荡烟叶子的味道,混着山上飘下来的栀子香,李秋吸了一大口,闭上眼睛,那栀子拿着一捧烟叶子朝他跑过来,李秋张开怀抱,李冬纳闷哥这是干嘛呢!
李冬:“哥,你张开胳膊抱谁啊!”
李冬一句话把李秋拉回现实原来是缓解,这是在农场,不可能会有那栀子的。
李秋:“吃你的甘蔗吧!”
李冬:“你手里拿着甘蔗和金箍棒似的,你不吃我吃。吃完我去帮小小干活。”
李秋:“唉,走吧 去厨房,帮忙干些活…”
李冬:“嘿嘿,走…”
李秋的心思深沉被胡军瞧出来了,他这几天就觉得李秋不对劲了。李秋总是呆呆的,望着一个地方发呆,时常挥舞着双手赶走画面,胡军觉得不对劲。
胡军:“蓉儿,你发没发现这几天李秋不开心…不如以前活泼了。”
康蓉:“可能是天气热的,我一热就不爱动弹…”
胡军:“也有可能…山上凉快,我带你乘凉去。”
康蓉:“嗯…”
李秋李冬刚到厨房门口 就看见大大拎着一桶泔水,费力的模样,脸上出了汗,汗珠顺着脸颊掉在了泔水桶里。李秋一个健步跑上去,接过大大手里的泔水。
李秋:“我帮你…”
大大:“你们哥俩去哪了刚才,胡军和康蓉找你们来着…”
李冬:“我们就在屋躺着来着,嘻嘻,小小,给你甘蔗吃…”
李秋倒完泔水,李冬已经进厨房找小小去了,李冬心里有了一丝对不起大大的感觉,故装镇定的和大大说话。
李秋:“这泔水这么沉,怎么不满一半的时候就倒了…”
大大:“以前是满一半就倒,小小今天犯懒了…”
大大撸起的袖子,用胳膊擦了额头的汗,和李秋四目相对,还有些尴尬。李秋的眼神没有以前温柔,转而多了一丝阴云,大大接过他手里的甘蔗桶,眨眨眼睛,跑去厨房。
大大:“啊!泔水桶给我吧!”
李秋:“我来吧…”
李秋一个健步跑去厨房,大大觉得李秋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怪,大大没多想,也去了厨房,李冬正让小小看她送的香囊他有多珍惜,李秋看了一眼没说话。
小小:“姐,你看李冬的香囊变成干花了,更香了。”
李冬:“哥,你的香囊也拿出来,让大大看看,也成了干花…”
李秋拿出来,香囊上的五角星旁沾了一滴蜡烛,是那栀子手上残留的蜡烛抹上去的,大大看了看点点头,就干活去了。李秋很珍惜的抚摸香包上面的蜡烛,那栀子那天眨着大眼睛嬉笑的画面又出现在眼前,直到小小说了话,李秋才如梦初醒的打量厨房。
小小:“听说你们是帮我们改造水井来的是吗?”
李冬:“对啊!我们村的水井已经改好了,上下一压就会出水,又省力,又好玩,等你们的改造好了,以后打水就不费力了…”
小小:“太好了,我最不喜欢打水,嘻嘻,以后不发愁打水了…”
李冬:“嘻嘻,等给农场忙完了,我们还去木头场,给你家的水井也安好。”
小小:“木头场也是你们去啊!”
李冬:“对啊!哥,二爷是不是说就让咱们俩去的。”
李秋没回答,捏着手里的蜡烛凑近了闻一闻,是那栀子身上的香味,还有一些姜味。
李冬:“嘻嘻…过几天你们回家不啊!”
小小:“不回,农场事多,我们回不去…”
大大:“小小,快把韭菜切了,一会就包包子了…”
小小:“哦好…”
李秋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在大大身边也不那么自在,大大察觉出不对来了,也没问,低着头揉面,小小和李冬摘韭菜切韭菜,配合的很默契。
周深带着上官浅来到烟叶子地,一片绿油油的烟叶,瞬间吸引了上官浅的目光。
上官浅:“哇,好漂亮啊!”
周深:“好看吧!晒干了就是烟叶…”
上官浅:“如果不亲眼看见,我是不敢想象干巴巴的烟叶子也有这么好看的时候…”
周深:“那边是旱烟的晒场,平日里工人就忙活晾晒烟叶子了,晒干了就有人来收。”
上官浅:“真好…今年收成也好,这么多,哇,哈哈…”
周深:“闻闻,不是那么呛,还有一股清香。”
上官浅:“真的啊!好奇特的味道,闻一闻提神醒脑…不过还是要烟油的味道。”
周深:“嚼一嚼,苦…”
上官浅:“哈哈哈,苦的啊!”
周深:“哕…”
上官浅:“哈哈,你的舌头都是绿的了…”
周深:“烟叶子上有黑乎乎的类似油一样的东西,千万别沾到你衣服上。”
上官浅:“嗯,我看见了,二爷的烟杆上就蒙着一层厚厚的烟油。”
周深:“别小看那脏兮兮的烟油,有什么还可以做药材呢!”
上官浅:“啊!那多脏啊!”
周深:“嘻嘻,走,我带你去看看晒场,在外面就能闻见香烟的味道,二爷最喜欢来这闻这个味道了。”
上官浅和周深三步两步来到农场的晒场,果不其然刚踏进来这片区域就闻见一股烟草的清香。晒场和外面绿油油的烟叶地完全不一样,晒场是金黄黄的一片,每片烟叶都透着金黄,蜷缩了身体 由工人一片片摊开晾晒。
上官浅:“这里这么大,这么多晒旱烟的架子,怎么这样闻着没有二爷抽的呛人呢!”
周深:“可能没有经过火烧吧!火烧之后就出焦油了…”
上官浅:“也对…”
农场的晒场,每到快收烟叶子来的时候都很忙碌,所有工人集中在这,翻晒,挑拣,分出等级,附近还有不少的妇女会来帮忙几天,邱小英每天给她们二毛钱,当做报酬。以后农场的烟叶再也不愁销路,羡慕坏了好几个村庄呢!
严燕和赵景泰来和周深上官浅汇合,同样对眼前的景象惊呼。
严燕:“怪不得农场有那么多房屋,原还有这么一大片地方…这么多烟叶子得卖多少钱啊!”
赵景泰:“周深,你老叔老婶是富婆富翁吧!”
周深:“一般一般啦!”
长沙四少在晒场乱穿梭,邱勇和周大年也没闲着,这么一小会周大年抽了两杆子新烟了。
周大年:“前几天老凌还和我说,今年供往供销社的烟少了,怕不够卖呢!让我给他想办法,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给我那点嚼果给他啊!哈哈…”
邱勇:“提起老凌啊,他那个侄女,叫凌笼的,太不成人了…”
周大年:“凌笼啊!怎么了,又在外面惹事了啊!”
邱勇:“就前几天过端午时候的事,凌笼回家来过节,老凌说打算给镇上安洁的儿子给她相看相看,谁知道,这个丫头居然给桌子提了,饭菜撒了一地,老凌也拿他没办法,拎着酒和我喝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回去的。”
周大年:“这丫头心思真别扭,老凌说看上谁,安宁儿子,江庆啊!”
邱勇:“可不,人家董爱政去年回来和安宁在这过年我看见过一次,模样俊着呢,要我说,老凌就是多此一举,别说凌笼愿不愿意,就人家董爱政也肯定看不上凌笼。”
周大年:“缘分的事也不好说,我们村的小芳,不就和杜双处上了嘛!”
邱勇:“小芳长得白白净净的,可比李鬼似的凌笼好看多了,哈哈哈…”
周大年:“哈哈哈,亲家你真会形容人啊!李鬼啊!哈哈哈。”
周大年和邱勇在地头一阵欢笑,胡军和康蓉,在山坡上的栀子花地旁,能看见他们身影看个大概。
康蓉:“二爷,什么事这么开心,在这都能听见他笑了…”
胡军:“可能又是收成好的事,蓉儿,给这朵花戴在你头上,真好看…”
康蓉:“嘿嘿,上次我来农场,给你缝被子来着,没想到这次来,我就是你媳妇了…”
胡军:“嘿嘿…我福气好,娶了咱们知青点最漂亮的女孩子…”
康蓉:“嘻嘻,咱们还改不改井了啊!二爷这回怎么不着急干活了啊!”
胡军:“邱勇不着急呗,建设叔也不着急…”
康蓉:“对了,那个你拿了吗…”
胡军:“没拿,我没想到咱们能住在一起,这几天就不来了呗…”
康蓉:“我去找上官浅借…”
胡军:“别借了,多羞啊!他们…他们好像没用…”
康蓉:“啊!周深连这个都和你说啊!”
胡军:“不是不是,我无意间听到周深说家里的爷奶天天催要重孙子…我猜的…”
康蓉:“那晚上多没意思啊!走吧,下山,我去找他们…”
胡军:“好吧…”
结了婚后的康蓉,好像变了一个人,尤其是在炕上的时候,胡军好几次险些招架不住,用尽力气之后康蓉还会在他耳边哀嚎,男女之事,康蓉比较看的开,逐渐的会享受乐趣,平日里还会和露珠交流心得,这么苦的日子,这是唯一的慰籍了。只是可怜了胡军,刚开始还觉得挺好,没想到康蓉胃口越来越大,这一年可怎么熬过去。
白陆在高江的屋子里,两个人平躺在床上,安逸极了,白陆真想一辈子这样下去。
白陆:“高江…我不想回去了…”
高江:“周二爷不会放你的,杜双回来之后…你就回去了…”
白陆:“有时候我好想一走了之,什么身份,什么知识青年,都是虚的,都是无妄。”
高江:“家里怎么办,咱们走了,家里,还有队上都会受牵连,咱们不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
白陆:“如果能回城,你是会和我分手的对吗?”
高江:“你和我一起回去,咱们相伴一生…”
白陆:“不行,你怎么和你爸妈解释…”
高江:“白陆,你怎么和你爸妈解释呢!”
白陆:“我妈知道啊!我妈一直知道,只是嘴上不说,临行前我妈嘱咐我不让我暴露,我没听进去。”
高江:“你妈妈很开明…”
白陆:“我妈和我说,从小我爸不在家,家里还有假发厂全是女人,对我没有树立正确的观念。她觉得是她造成的,所以不管我,让我开心过好每一天就好了。”
高江:“我爸妈…不知道我这样…”
白陆:“我想,如果能回去,你和我一起回去行不行…回假发厂,我会编制假发,你随便找个工作都行的…咱俩肯定能过好一生。”
高江:“我…害怕被人非议…”
白陆:“你找个女人娶了吧!”
高江:“更不会,我知道自己这样我不愿意糟蹋别人。”
白陆:“其实现在也挺好的,我找机会就来找你,你有机会也可以去找我啊!”
高江:“我没有机会去周家村,传话都是杜双去,我基本上只能在农场干活,没日没夜的干活…”
白陆:“我心疼你…”
俩人一番交心,白陆对上高江热烫烫的额头,这次再相聚,俩人都对以后充满忌惮。
李秋李冬今天的表现和平常比大相径庭。李秋呆呆的,不知道干些什么,李冬则百般殷勤,大大看出来李冬可能是心里有事,小小和李冬在,大大没问出来心里的疑惑。
李秋:“我站不住了,我去宿舍坐会…”
李秋抓住机会走出来,大大紧随其后,到了没人的拐角处李秋回头看别别扭扭的大大,这种压抑的感觉,李秋越来越不喜欢。
大大:“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
李秋:“我上回看见你爸了,你爸给我们村的光棍送轮椅去着。”
大大:“我爸看见你了吗?他怎么说。”
李秋:“没说别的,就说让我们好好跟着二爷干,他看好我们…”
大大:“嗯…”
李秋好像还有话和大大说,又忘了该说些什么,想着想着,那栀子大方自信的脸就浮现在脑海里,李秋挥了挥,已经习惯动不动就想起那栀子来了。
李秋:“大大,我可能还要在考虑一下咱俩的以后…”
大大什么也没说出来跑去了厨房,硬生生的跺着脚,莫名的生了气,把一旁剥蒜的李秋和小小都吓到了。
小小:“姐,你怎么了啊!上厕所被野猪捻了啊!”
大大:“干你的活去,别说话…”
大大揪了一把韭菜,气的说不出来话,大大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李秋,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们的关系,矛盾,矛盾极了。
李冬:“小小,我过几天去你家,就和你爸说,让他把你嫁给我…”
小小:“啊!你说什么啊!”
小小一惊扒蒜皮扔了李冬一脸,随后捂着脸猫下腰。捂住自己发烫的脸蛋。
李冬:“怎么了 这可是我现在最想干的事,就算不能立马把你嫁给我,让咱们正大光明的交往也行啊!”
小小:“哎呀呀…”
小小跑去大大身边,大大正心烦的,没空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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