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谁也没睡好,火车嘎吱嘎吱的响,过一会还要轰鸣一声,众人翻来覆去的睡不沉,倒是白陆,睡的最香。还说了梦话。
快天亮了,那栀子觉得有些冷,脚刚要找被子,就有人给她把被子盖上了,那栀子眯着眼睛说梦话。夹着被子翻了一个身,别人睡的正香呢,只有一个人听见这句话。
那栀子:“苏盟,我不冷,你盖吧。”
李秋想摸那栀子脸的手突然停下来了,那栀子嘴里的苏盟,李秋也认识,苏盟身体素质好初中没上完就当兵去了,那栀子认识他不稀奇,可是怎么会让他盖被子,难道两个人住在一起过,而且他居然出现在那栀子的梦里,那栀子嘴里居然念叨着他,怪不得那栀子对和李秋一个屋子住不排斥,难道是…李秋越想越不对,瞬间醋意大发,打开车厢门,去了厕所,车厢门被他弄的很响一声。众人都被他这一动静吵醒了。
周大年:“谁啊!”
周深:“好像是李秋出去上厕所了。”
赵景泰:“小燕,你别出去啊!”
严燕:“知道了。”
那栀子:“额,天亮了,我要上厕所。”
上官浅:“哇啊,我还要再睡会。”
周深:“你再睡会吧!栀子轻点关门。”
那栀子:“嗯…”
那栀子走路迷迷糊糊的,车厢又抖,刚打开门就看见李秋站在她面前,那栀子揉着眼睛想往李秋身上靠,李秋没有躲,不过也没抱那栀子。那栀子蹭了蹭,李秋没有动。
那栀子:“呜,我要去厕所…”
李秋让开了,等那栀子回来李秋还躺在床上越想越气呢!而且越想越气,俩人到底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栀子梦里,为什么让他盖被子,李秋越想越气。越想画面越不对。
那栀子回来了,拿着牙刷和毛巾洗了脸,哼着歌把被子叠成豆腐块,众人也都起来了,梳辫子,洗漱,男士们在过道透口气,周大年看着那栀子叠的被子就夸。
周大年:“看看,看看人家栀子,这才是出门在外应有的素质。”
上官浅:“嘻嘻,我刚才就想说了,栀子真整洁,叠豆腐块教教我们…”
严燕:“还有你的站军姿太帅了,我也要学。”
康蓉:“栀子的眼神和我们都不一样呢,坚定不移的闪着光,李秋你看,栀子叠的豆腐块多整洁啊!”
那栀子:“嘻嘻,我教你们。”
李秋看一眼,然后闭上眼,李冬看他一眼,李秋这样就是生气了,在家就这样,生气了谁都不理。
李冬:“哥,你怎么了啊!”
李秋不说话,大家以为他是没睡醒,也没搭理他 李秋在铺上看那栀子教他们三叠豆腐块,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只有李冬知道他生气了,不过他不敢理生气的李秋。
那栀子:“嘻嘻,你们学的真快,我学这个学了好久呢!”
康蓉:“你爸教你的吧…”
那栀子:“嘻嘻,我是和一个哥哥学的。”
李秋:“啊!”
李秋突然坐起来,并且大叫一声,吓到了车厢里的众人。纷纷看着他。
白陆:“啥啊!叫什么。”
胡军:“李秋你做噩梦了啊!”
那栀子:“李秋,你怎么了啊!是不是发烧了。”
那栀子刚想摸一下李秋的额头,李秋挡住她的手,起身就出了车厢门,又把车厢门关的贼响,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啊!
白陆:“啥意思啊!饿得吧!”
李冬:“你们谁惹了我哥生气了,而且气的不轻呢…”
众人:“没有啊!昨天晚上早就睡了啊!”
那栀子:“对啊!没人惹他啊!我去看看。”
众人叠被子了,那栀子去追李秋,坐铺车厢寥寥无几的几个人,空着那么多座位呢,李秋在坐铺上趴着呢!越想越气,那栀子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搂着他胳膊,李秋回头看,刚好对上那栀子疑惑的目光。
那栀子:“李秋,你因为什么生气啊!”
那栀子眨着大眼睛问他,李秋看向她天真的脸有些心软。顿了顿,开口问。
李秋:“栀子,你怎么认识苏盟的。”
那栀子:“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的。”
李秋:“你梦话里说的,他怎么会在你梦里。”
那栀子:“他是你同学吧!”
李秋:“是,他初中没上完就当兵去了,现在也快出来工作了吧!你认识他不新鲜,不过他为什么在你梦里。”
那栀子:“他和我也是朋友,他出现在我梦里不稀奇的,你也经常出现我梦里啊!还有周深和赵景泰他们,都出现在我梦里啊!你还因为这个吃醋啊!嘻嘻…”
那栀子嬉皮笑脸的往李秋身上蹭,李秋没有过多的反应,那栀子昂起头,李秋接着问。
李秋:“那不一样,你…你和他认识多久了。怎么认识的。”
那栀子:“他是我爸带的兵,我爸可喜欢他了,经常带他来我家吃饭,我爸妈没空管我也会让他从食堂给我拿饭。就这样认识了。苏盟人可好了,对我也可照顾了,我爸妈都夸他呢!”
李秋深呼吸一口,越听越气,越想越气,又是吃饭又是趁爸妈不在去家里送饭的,李秋好像已经看见苏盟和那栀子脱光躺在床上的样子,肺都要气炸了,呼吸乱起来,不过李秋还是强忍着继续问 他冰冷冷的语气也让心思敏感的那栀子发现了不对。那栀子搂着他胳膊的手撒开了。李秋冷着脸,继续追问。
李秋:“还有呢!肯定不止这些。”
那栀子:“你想知道什么啊!”
李秋:“你和他的私事。”
那栀子:“我和他没有私事啊!他对我像妹妹般照顾,我拿他当哥哥,没有私事,不是咱俩这种关系。”
李秋:“是吗?”
那栀子:“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是吗?我…我爸部队的男孩子多了,带回家吃饭的也很多,有的你也不认识啊!”
那栀子语气有些着急,李秋更认为她是心虚,随后阴阳怪气道。
李秋:“苏盟个子挺高,模样也好看,又在你身边,你怎么没和他处对象。”
那栀子:“我…我不喜欢他啊!你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那栀子有些生气了,撅着嘴问李秋,李秋深呼吸一口,随后从鼻孔里吐出来这两句话。
李秋:“你和他干了不该干的事了吧!”
那栀子:“什么叫不该干的事…”
李秋:“见不得人的…”
李秋没说完那栀子甩给她一嘴巴就跑了,边哭边跑的,一路跑回最里面车厢,并且把所有人推出来,锁了门,在车厢里哭的大声,众人都懵了,这又怎么了啊!
上官浅:“栀子,怎么了啊!”
那栀子:“呜呜…”
严燕:“是不是李秋欺负你了啊!栀子,你说话啊!”
康蓉:“栀子,你把门开开。”
周深:“这又是怎么了,李秋呢!”
吴德:“李冬去找了,就这猫一会狗一会的,我看也到不了西藏。”
白陆:“可和我没关系啊!”
赵景泰:“这回和你肯定没关系,听那栀子这次哭就不对,这次哭的急,白陆二爷呢。”
白陆:“二爷去前面车厢抽烟了,我去找他。”
李冬找到李秋,李秋不说话,也不回去,就这么别扭着,白陆找到周大年说明情况,周大年头都大了,大早上的,又来这一出,周大年找到别扭的李秋,无论怎么问,李秋就是扭着脸不说话。被那栀子打过的脸还有些疼,有些红。
周大年:“李秋啊!你说什么了,惹得栀子哭了啊!说话啊!”
李冬:“哥,你说话啊!我嫂子哭的可厉害了,比昨天厉害多了。”
吴德:“你哥也是个犟种,要不然不能看上那栀子,走,去问那栀子。”
众人来到车厢门前,那栀子也不开门,哭的是比昨天厉害。
周大年:“我的妈啊!栀子啊!你快别哭了啊!告诉二爷 发生了什么啊!是不是李秋惹你了啊!你说话啊!把门开开。”
吴德:“更是一个犟种,我去找列车员开门…唉…”
众人围在门口,列车员过来开门。
列车员:“要不钥匙就给你,我们正交班呢!”
周大年:“谢谢领导啊!麻烦领导啊!一会这孩子好了我让人把钥匙给你送去啊!”
列车员:“嗯…”
列车员都无奈了,跟着一趟车也不容易啊!周大年拿了钥匙,打开车厢门,那栀子哭的比昨天还委屈,关键是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好的就哭的这么委屈。
周大年:“栀子,告诉二爷怎么了,二爷帮你打李秋去啊!别哭啊!”
上官浅:“是啊!你哭的满头大汗的,伤身啊!别哭了啊!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啊!”
周深:“栀子,你俩因为什么啊!李秋怎么惹你了啊!”
李冬:“嫂子,我哥也很生气呢,我就是不知道你们因为什么吵架,但是我知道我哥特别生气,他在家就这样,特别生气的时候谁叫都不理。你俩因为什么啊!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他生这么大的气呢。嫂子,你说话啊!”
白陆:“栀子,是不是因为昨天康蓉不给你那个东西你俩闹别扭了啊!”
吴德:“去,你会说话啊!会说话给李秋劝回来。去。”
白陆:“去就去,哼。”
白陆扭着腰去叫李秋,他有办法把李秋叫回来,果不其然,白陆一出马李秋特别紧张的跑来了。本来就晃晃悠悠的车厢更加震动。
李秋:“栀子…”
车厢里围满了人看向他,李秋看见那栀子趴着哭呢,就知道白陆骗了他。
李秋:“白陆你…”
白陆:“唉,别打我啊!我不这么说你肯定不来,你给惹哭的,你给哄好。咱们出去吧!”
李秋:“哼…”
李秋甩甩手又出去了,周大年拉也没拉住。众人围在车厢里,上官浅耐心的问那栀子,那栀子抱着她哭就是不说话。
吴德:“你怎么说的他这么着急来了。”
白陆:“我说那栀子自杀了,他听了就跑来了。甩我一个没影呢!”
赵景泰:“行了别说话了,没看二爷心烦呢嘛!”
周大年脸都黑线了,问谁谁也不说,那栀子哭,李秋生气,这都是什么事。
周大年:“栀子,二爷帮你打李秋去,你们仨陪栀子,她不愿意说就不说了 结婚证明二爷帮你撕了去。”
周大年带领一帮小子出去找李秋,李秋看着窗外叹口气。任凭他们怎么问就是一句话不说。气的周大年拍着座椅和他喊。
周大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李秋,既然你俩这样就散了吧!那栀子不能再跟你受委屈了,你把结婚证明给我。”
李秋:“不散,不给。”
周大年:“那你说怎么惹她了啊!啊!”
周大年声音之大,车厢里剩下的人都看向这边,列车员也往这边望,怕他们打起来。
周深:“二爷,没问明白呢!你坐下,等等吧!我们劝他几句啊!你坐下抽烟。”
周大年气的也没法子了,都是情种,都是犟种,气的吧嗒着烟。
周深:“李秋,是那栀子耍小脾气了?”
李秋:“不是。”
赵景泰:“那是她和你说分手了?”
李秋:“不是。”
胡军:“是不是她说你是知青配不上她 你生气了。”
李秋:“不是。”
吴德:“她是不是在北京还有别的男朋友之类的被你发现了?”
只有这句话让李秋别扭的脸闭上眼睛,众人面面相觑,终于有了点眉目了,众人继续问。
周深:“你怎么知道她还有别的男朋友?她说的还是别人说的啊!是不是白陆瞎说的。”
白陆:“不是我啊!我啥也不知道啊!”
李秋:“你们别问了…”
赵景泰:“你至少把事摊出来说说,我们帮着你解决啊!”
李秋:“解决不了。”
胡军:“我们帮你出个主意什么的,你看白陆,鬼点子多着呢,肯定能帮你。”
李秋:“白陆帮不了。”
白陆:“我帮不了啊!这一会哭一会笑的,我帮不了你啊!”
吴德:“李秋,我们就想知道你怎么把那栀子惹成那样了,人家那栀子可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跟了你才两天 就哭了好几次了,你就算有不可以解决的事你也把事摊出来,我们帮着你问问,要不你就别委屈人家了,趁早散。”
李秋:“不散…解决不了…”
周大年:“人家吴德的话多有道理 才跟了你两天哭好几次了,真要和你结婚了还不给人家一辈子委屈受,你看你身边这些人 哪个不是疼媳妇疼的什么似的,怎么就你给人委屈受呢。”
李秋:“我…哎呀…”
白陆:“你昨天还搂着那栀子说,你出事我怎么活啊!那贼拿刀子都伤不了那栀子,就你,得到了还不知道珍惜。伤了她的心一次又一次的。”
李秋:“别问了行吗?我自己静一静。”
吴德:“这里有误会,那栀子要是北京有男朋友不可能和你来西藏,这不是找苦头吃嘛!你怎么这么确定那栀子还有男朋友的?”
李秋:“我…别问了。”
赵景泰:“你不能捕风捉影的就确定一件事,就好比昨天你和那栀子不就是因为误会她以为你是骗子差点分手,今天这情景和昨天多像啊!你不能冤枉人家啊!”
胡军:“就是啊!问好了吗?确实是男朋友?不是朋友或者哥哥之类的,她住部队宿舍里,男孩子肯定多,不一定是男朋友的啊!”
李秋:“能不能让我静一静。”
周深:“那行我们不问了,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出公差,别为了私人感情耽误工作吧!走吧…”
周深把周大年他们领走 ,李秋自己看着窗外 吴德说的没错,才跟了他两天就哭了好几次了,白陆说的也没错,自己伤她一遍又一遍,赵景泰和胡军还有周深说的都没错,没有耍小脾气 没有闹分手更没有因为他是知青就看不起他,都没错,都没错,到底是哪错了呢!
李秋越想画面感越强,虽然那栀子哭呢,他也觉得心里不舒服,没有去看,那栀子也很生气,特别生气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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