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在周家村好几天了,每天勤劳朴实的干活听训,不招事不惹事的,除了眼睛爱看队伍里的女孩子们,别的毛病没有,改的差不多了,众人对他很满意,想来马力也会很满意马晓现在的改变。
这天早上吃完饭众人围在小屋子里说话聊天,马晓在小屋子地下洗尿布,坐着一个小板凳,一边洗一边哼歌。
周深:“马大公子这么开心啊…”
马晓:“肯定开心啊,再过半年我也当爸了,我也给我儿子洗尿布。”
赵景泰:“说起来你们家真不地道,人家凌叔都知道给我们下大雪拜恩人下羔羊来,你们家可真不地道。”
马晓:“我就知道你们几个肯定会挑我们家理,等我回镇上,你们和我一起去,我去国营饭店请你们喝酒,比下羔羊有意思多了。”
众人:“我们不喝酒。”
马晓:“男人怎么能不喝酒,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我这酒可是我爸从我出生就埋在地下的,都埋了快二十年了,就等着我结婚喝呢,谁料出这么多事啊,给你们几个喝了吧,就当我和凌笼的喜酒。”
众人:“埋地下二十年那还能喝吗?”
马晓:“看你们一个个没见识的样,酒越埋就香,二十年前的老窖酒香着呢,不喝拉倒。”
众人:“我们喝,我们尝尝。”
马晓:“嘿呀,洗好了,吴德你给晾上吧,累死我了。”
吴德:“哈哈,自从你来我可轻松不少呢。”
吴德端着盆子刚出小屋子门就瞥见南面小山上一片火光,吴德朝屋子里大喊一声:“不好,山上着火了。”
周深他们出来看,立马拿着扫把跑去小山,一边跑一边喊:“二爷,小山失火了,二爷,小山失火了…”
周大年从屋子记东西呢,往外面一看,小山上的松树已经火光冲天的,周大年跑出来吹几声哨子,桂阳的规矩,有哨声就是失火了,周家村大部分在家的村民都跑去小山上灭火,马晓看见他们跑他也去帮忙,等他们到了小山上,一棵松树直愣愣的倒了下来。
周大年:“大家小心啊,就这几棵松树没事,等着燃过了就好了,先别过去。”
火烧到树差点砸了人,桂阳山上的松树失火不稀奇,众人拿着扫把把掉下来的树枝灭火,好在这附近只有几棵松树,等松树倒下再拿扫把灭火就行了,火势能控制住,周大年让村民和女同志们先回去了,他们在这善后就行了,周大年猫腰找火种,众人也纳闷小山上杳无人烟怎么会失火呢。
周深:“好好的怎么会失火呢,谁带火种上山了?”
赵景泰:“还有两棵松树烧着呢,等倒下扑灭就行了。”
胡军:“好在这一片松树不多,要不然火势大起来烧山后果不敢想象。”
白陆:“哎呀,这是什么啊?猪肝?哪来的猪肝和猪大肠啊?恶心死了…”
白陆找着火种感觉脚下绵绵软软的踩了一个什么东西,众人低头看,一些猪下水被火烤的焦炭,仔细看才能分辨出来。
李秋:“怪不得我闻见烤肉的味道了,哪来的这么多猪下水呢?”
李冬:“大家看,这还有一个盆子,埋汰死了,好像狗盆啊…”
吴德:“这肯定是谁上山煮下水吃,不慎给山点了,这点常识都没有,都是松树敢点火。”
马晓:“不可能是桂阳人上山点火,桂阳人从小到大记在嘴边的一句话不带火种上山。”
周大年:“玛德,为着吃点破下水跑山上来点火,别让我知道这个人是谁。”
马晓:“不对,那是不是趴着个人。”
众人注意力都在松树上的火光上和火种上,马晓仔细看看烧着的松树底下,好像趴着一个人身上铺着不少树叶,马晓看了看烧着的松树,暂时倒不了呢,和周深跑过去扒拉开树叶一看真是一个人啊,趴在地上起不来了,马晓和周深扛着他到安全范围,这人浑身衣服黢黑,手被火烧的通红还有燎泡。
周大年:“这人谁啊?哪个村子的知青吧,马晓你快给他扛到咱们家让李慧给他看看,白陆帮着马晓给这个人送回家,放到东屋炕上。”
白陆和马晓给这个人抬回家,放到东屋炕上,李慧检查他的伤势白陆给他擦脸,黑黢黢的脸擦干净几个女士看他这么眼熟呢。
严燕:“我怎么感觉在哪见过他呢…”
上官浅:“我也是觉得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他…”
那栀子:“我记起来了,展鹏,李家村的知青嘛。”
康蓉:“对,被周深奶拿大棍子打的那个人。”
李慧:“白陆你给他外套脱下来,他受了热,需要针灸。”
马晓:“我回去和二爷说一声这是李家村知青。”
马晓跑前跑后的,白陆看他背影一眼,这小子真改性子了啊。马晓赶到周大年他们灭火完成了,拿土掩上就行了,众人猫腰找找还有没有遗漏的火种,马晓跑来说:“二爷,这人是李家村的知青,叫展鹏,被上官浅她们认出来了。”
周大年:“李家村的知青?醒了吗?”
马晓:“没醒呢,没啥大事,李慧给他施针呢。”
周大年:“那行,我告诉李寿一声去,周深你们给这些下水捡着,这是失火的证据。”
周深:“行。”
周深他们拿着狗盆给下手捡着拿回家,展鹏还没醒,气色已经好多了,李慧帮他挑手泡,细心包扎起来,众人围在屋子里等他醒。
赵景泰:“你们还记得二爷说过李家村的知青因为抢鸡蛋打架的事你们还记得不。”
白陆:“记得,多丢人啊。”
吴德:“难道他们是偷得下水去山上煮着吃不小心给山点了吗?”
胡军:“等他醒问问他,马晓幸亏你看见他了,不然他可就没命了。”
马晓:“他浑身盖着不少树叶呢,我也是觉得那片树叶像盖着个人,没想到真是个人。”
周深:“马晓你可做了件大好事。”
众人:“我们给你竖大拇指,真心给你竖大拇指。”
马晓:“嘿嘿,你们这几天经常给我竖大拇指呢。”
那栀子:“哎呀,我姥爷怎么来了。”
众人抬头看,朱清凯和周建设进院子了,众人给他们俩迎进屋子里,朱清凯一看见屋子里躺着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朱清凯:“这是怎么回事?”
周深:“书记这是李家村的知青叫展鹏,刚才小山失火了,他在地上趴着被马晓救了,还没醒。”
朱清凯:“小山失火了?谁点的火?”
周深:“我们发现拿着狗盆煮的猪下水,很有可能是点火的火种,二爷去李家村了,书记先坐下吧。”
周建设:“我们不能坐了,周深赶快去广播,黑石镇一个神经病发病了,此人极度危险,已经伤了不少人了,很有可能逃窜到咱们桂阳来了,快去广播让村民注意。”
周深:“我就去。”
朱清凯:“我们得去发电厂和徒河告诉一声,你们先照顾这个孩子,我们要去传播这个危险人物。”
众人:“知道了,朱书记慢走,周副书记慢走。”
周深开始广播一个神经病流窜到桂阳了,周大年和李寿来到村口听见这个消息,赶快回家,看见炕上昏迷不醒的展鹏李寿担心不已。
李寿:“展鹏,展鹏,怎么还没醒啊…”
李慧:“一会就会醒,受到惊吓五官封闭了,我给施针了,一会会醒。”
赵景泰:“我和周深挨砸不就是五官封闭了嘛。”
李慧:“他脑袋上有伤,可能是受外力了,但是没大事。”
李寿:“没事就好啊…”
周深从村委广播完跑回来了,告诉周大年桂阳流窜这个神经病,黑石来的,周大年和杨翠红还有李寿同时想到一个人。
杨翠红\/周大年\/李寿:“马疯子。”
众人:“马疯子是谁?”
周大年:“你们年纪小可能不知道马疯子,马疯子年纪和我们差不多,四十多了,从小就是疯子,经常打人可危险了你们看见他可不能招惹啊,他怎么从笼子里跑出来了。”
众人:“笼子?”
周大年:“马疯子二十上岁越来越疯,经常拿着斧子砍脑袋,给自己耳朵销掉了,他爸妈没办法就给他锁在一个铁笼子里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没死啊。”
众人:“我的妈呀。”
吴德:“我得回屋看露珠去,给大门锁上。”
周大年:“周深啊,你再去广播几句,告诉村民是马疯子,咱们村不少人都知道马疯子,告诉村民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周深:“行…”
周深广播了两遍,周家村村民听见是马疯子家家户户关紧了门,李寿给展鹏喂水,展鹏咳嗽两声醒了,展鹏要坐起来,脑袋可疼了。
李寿:“哎呦,展鹏啊,你先别坐,先躺着,你脑袋上有伤啊…”
展鹏:“我还没死啊…”
周大年:“你遇到马疯子了是不是。”
展鹏:“是一个疯子,我从茅楼出来看见他偷了我们院子里得下水和狗盆,我出去追,他跑的可快了,跑到山上拿着烟火点火,看见我了拿着斧子往我身上呼。”
李寿:“啊,真是马疯子啊,哎呀,展鹏啊,你身上还有别的伤没有啊…”
展鹏:“没事,他斧子让我踢掉了,他朝我冲过来给我往树上一推,又拿树叶往我身上盖就跑了,我看着他往北边跑了。”
周大年:“北边,小山北边就是咱们周家村了,哎呀,周深还在广播室呢。”
众人刚要出去找周深,周深就回来了,进门了,众人松一口气,快把周深拽进屋子里:“你快别出去了,马疯子来咱们周家村了。”
周深:“我没看见马疯子的踪迹啊。”
周大年:“展鹏啊,那马疯子穿什么样的衣服啊。”
展鹏:“浑身可破烂了,头发可长了,脏兮兮的,但是力大无穷,带着黑帽子,嘴里喊着杀人了杀人了,他可不瘦,浑身都是肉。”
李寿:“我的妈呀,你遇上他还有命可庆幸吧,展鹏啊,快跟李叔回家啊,咱们可不出来了,抓马疯子让派出所去。”
展鹏:“我一时着急就追出来了,没想到是个疯子。”
周大年:“女同志们去露珠那屋子躲着去,我们给展鹏送回去就回来巡逻,老婆子你抱着孙子看着她们几个,不管外面什么动静不许你们出来。”
那栀子:“我也要去抓马疯子。”
周大年:“栀子你在家保护你的姐姐们啊,不过你不能单打独斗啊,李秋你在家看栀子,马晓还有白陆都去小屋子,你们不许出屋子,玛德,这个马疯子跑来了。”
李寿:“展鹏啊,快跟李叔回家,李叔给你熬药,可吓坏我了。”
李慧:“展鹏没大事,吓到了,手烫到了,身上没烧到,喝点安神的草药就行了。”
李寿:“行,快来穿鞋。”
李寿给展鹏穿鞋,展鹏有精神多了能走,他也没想到自己能活过来,展鹏晕过去之前看见他面前的松树着了,还以为自己葬身火海了呢,没想到有人救了他。
白陆:“二爷抓马疯子,我有个好主意啊…”
周大年:“你说…”
白陆:“他偷狗盆偷肉肯定饿了,咱们把剩下的竹鼠肉放到门口,引诱他出来,一网打尽。”
周大年:“等我们回来再说,展鹏慢点走啊…”
展鹏:“是谁救了我…”
周大年:“是马晓救了你,先不说这个了,外面危险啊,你和李寿先回家吧,周深赵景泰你们拿着棍子棒子什么的防身,不许放松警惕。”
众人:“是。”
周大年他们送李寿和马晓回家,其余人在小屋子里等着他们回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屋子里吴德拿进来几个棒子防身,露珠抱着盼海不撒手。
露珠:“太危险了,这样的疯子怎么不关起来呢。”
杨翠红:“以前是他爸妈给他关到笼子里,这都快二十年没出来了,可能他爸妈没了吧,饿得受不住跑出来了。”
吴德:“这么危险的人怎么不关押起来呢,留在社会上是个祸害啊。”
杨翠红:“以前没这么疯,就是个傻子,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疯了,拿着斧子砍脑袋,他爸妈给他锁起来别人不好说什么了,这个祸害不抓到可不行,他还有斧子呢,一会可得给他抓到。”
程婷:“我去树上看看。”
众人:“不行,等二爷回来再说。”
杨翠红:“不能上树啊,马疯子也会上树,婷婷你不能出去,快和二奶在这等着啊,这人真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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