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兴?”
我嘟囔了一句,蒋亮突然在一旁惊叫起来。
“是他?!”
蒋亮吃惊的瞪大了眼,“吴兴是吴二爷的侄子,他竟然还活着!”
这句话实在是太劲爆,我愣了半天。
“吴兴是我干爹的侄子?那这么说,他也是搬山一派的?”
蒋亮摇了摇头,“十几年前,吴兴对本家兄弟,就是吴二爷的儿子下手,想要夺了他的寿格,吴二爷发现之后把他逐出了门户,他现在已经不是搬山一派的人了。”
我骂了一句,“真是臭味相投,害自家兄弟的人都凑一堆了。”
蒋亮扒拉着手指头,疑惑的咂着牙花子。
“不应该啊,他怎么还活着呢?”
我问道:“当年干爹就没杀了他?”
蒋亮摇头,“吴二爷念他是自家侄子,没下杀手,只是废了他的功力。我上次和你说过,吴二爷年轻的时候坏了规矩,遭了天谴,搬山一派的后人都没活过三十岁,吴二爷的儿子在五年前死了,寿终二十九岁。”caso
蒋亮算了一下,“吴兴比吴二爷的儿子小两岁,那今年应该是……三十二岁了,这就怪了。”
我问道,“干爹的后人都没活过三十岁?就没有一个例外的?”
蒋亮摇了摇头,“无一例外,不然吴二爷也不会对你……嘿嘿,倍加关照。”
我心想也对,要是吴桐但凡有一点办法,他也不至于对我一个后生小辈这么低三下四的。
他不就是为了让我师父答应五魁联手,破解他搬山一派的天命诅咒吗。
“那这个吴兴是用什么办法打破了命煞诅咒的?”
蒋亮讪笑了一声,“陶爷,这是您的专业,我擅长的就只有吃饭和打架,对风水一窍不通。”
潘浩和马守信也茫然不解,我挠了挠头,实在想不出答案。
“算了,等明天再去问问干爹吧。”
我想了半天,这件事真有点棘手。
得先想个办法把潘浩和马守信的命煞关联取消了,不然马守信的阴魂一旦有个三长两短,那潘浩就立马给他陪葬了。
我问马守信,“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吗?”
马守信点头,我拿了一张黄纸,按照他说的写在纸上,又嘱咐了他一句。
“不能出错,一旦八字稍有不准,你和阴魂和潘浩的命
。就都保不住了。”
马守信很笃定,“错不了,俄小的时候俄爹找过先生给俄解过命,先生写了个生辰八字给俄爹,俄从小就背的滚瓜烂熟的。”
我这才放下心来,又拿了一张黄纸递给潘浩,“把你的生辰八字也写上。”
潘浩接过黄纸和毛笔,我瞪了他一眼。
“你能活到这么大真算是个奇迹,你好歹也是风水世家的公子,就不知道生辰八字不能随便透露给外人?你和马老四的命连在一起,一定是有人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吴兴了,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卖给你消息的胡磊。”
潘浩骂道:“肯定就是那孙子了,知道我生辰八字的外人就他一个。我记得是有一次一起喝酒,他炫耀自己的命好,当时我不是喝多了么,就写了生辰八字和他比命格,结果那孙子是个什么狗屁烂命,现在想想,肯定是他故意来套爷的生辰八字的。”
我气的不想和他说话,一把从他手里夺过黄纸,拿了把小刀在他眉心处划了一道,疼的他吱哇乱叫。
我把潘浩的眉心血点在黄纸上,又把写着马守信生辰八字的黄纸贴在鬼魂脑门上,叫他俩别动,嘴里念起咒语。
“阴魂阳魄,法敕离分,恩怨情仇,一切归尘。”
我凝了凝神,舌尖吐出令诀。
“断!”
两张黄纸无风自燃,一起飞向空中,一张飞到了潘浩面前,一张飞到了马守信面前。
两张黄纸烧成了纸灰,我分别把两堆纸灰画了个圈圈起来,两个圈中间又画上了一道竖杠。
我取了马守信的一缕魂魄试了一下,这次就只有马守信疼的满地打滚,潘浩却没有什么反应。
“成了。”
我松了口气,潘浩一个高跳了起来,朝马守信狠狠踹了几脚。
马守信不敢躲开,任由潘浩撒着气,我怕潘浩的阳气把马守信的阴魂冲散了,赶紧拦住了他。
潘浩还不解气,“冲散了就冲散了,反正爷死不了,这种害人的玩意留着他还干什么!”
我把潘浩拉开,“算了,就算积点阴德吧。再说了,吴兴身上的秘密现在还不明了,打散了马老四的阴魂,这个秘密可能永远也解不开了。”
潘浩这才气哼哼的住手,我本想给马守信把头上的木针取掉
。,但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没有了镇物禁忌,一旦对我发难的话,我打赢他问题是不太大,但至少要损失几张符箓。
一张两万块啊,我可舍不得。
“你先回血玉里待着,等我想办法收拾了吴兴,再给你超度。”
马守信犹豫了一下,我眼神一冷。
“怎么,有问题?”
“木有木有。”马守信赶紧说道,“大师,俄
有个请求,俄的媳妇和娃还在老家,麻烦你保护他们的安全。要是让俄三个哥哥知道俄木有吸干潘少爷的阳气,俄怕他们对俄媳妇和娃下手。”
我愣了一下,心想这关老子什么事?
我没把马守信的阴魂打散,这都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他竟然还蹬鼻子上脸,让我去保护他家人的安全。
不过我仔细想了一下,师父让我一年之内做上五魁的魁首,那我做任何事都必须要考虑周全。
这件事要是完美解决,不光是能救下潘浩,让潘家对我死心塌地,而且还有个好处。
我解决了吴兴,那也就是变相替吴桐解除了一块心病,吴家也会对我感恩戴德。
说是行侠仗义也好,说是笼络人心也罢,无论于公于私,这事我都不能坐视不理。
我想了想,点点头。
“行,我答应你了。潘浩,这事你得配合我演场戏。”
我和潘浩说了我的计划,潘浩虽然一百个不乐意,但是也勉强答应了下来。
马守信连连磕头,随后身形一淡,变成了一股淡淡的黑雾,又钻回到血玉里。
我把血玉用红绸子包好,放到木盒里,蒋亮给潘浩绑上黑布带,我们装模作样的转了一圈,回到了博古轩。
折腾了大半天,我早就累的筋疲力尽。
“都早点睡吧。”
潘浩张了张嘴,“就睡这?怎么睡,连个床都没有?走,我带你们找个舒服的地方放松放松。”
潘浩不由分说,一手一个搂着我和蒋亮上了他的车,把我们带到了一个豪华洗浴中心,开了三个房间。
潘浩对我挤挤眼睛,“我要去享受人生了,咱仨的账都算在我头上,你床头的桌子上就有服务电话,打不打随你。”
“滚!”caso
“好嘞,滚了!”
我累的不行,头刚一沾到枕头,还没几秒钟,就已经睡的不省人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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