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气,蹑手蹑脚的朝那个贼走了过去。
那个贼毫无察觉,他在餐桌上抓起什么东西,一把塞进了嘴里。
我悄悄摸到了他身后,慢慢举起了花瓶,一咬牙,使出吃奶的劲来朝他头上砸了过去。
“砰!”
猛然一声脆响,花瓶重重的砸在那个贼的头上,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唔……”
那个贼闷声叫嚷起来,我一脚踹在他后背上,贼一下子摔在地上,我咬着牙踹了他十几脚。
“别打,别打了!”
那个贼赶紧求饶,我听着那个贼好像是有点大舌头,他说话含混不清的。
我没理他,继续踹。
“啊!外面是谁?!”
马兰的惊叫声在卧室里响起来,我一边踹着贼,一边大喊了一声。
“出来,把客厅的灯打开!”
“啊……哦!”
马兰慌慌张张的跑出卧室,把灯打开,我眼前一亮,赶紧一把扭住了贼的胳膊,他疼的大声哀嚎起来。
“哎呀疼……别打了,胳膊要断了!”
我冷哼了一声,扭着贼的胳膊把他翻过身来,当我们俩的目光交汇的时候……
我和那个贼一起惊叫了起来。
“啊!是你!”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贼,他竟然是……
付成?!
付成哭丧着脸躺在地上,满脸都是血污,头上汩汩的冒着鲜血。
他的脸油光光的,嘴上竟然还咬着个吃了一半的鸡腿。
“陶多余,怎么是你?!”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把他拉了起来。
“你醒了?”
付成刚要说话,突然疼的龇牙咧嘴,他捂着头上的血窟窿大叫起来。
我赶紧让马兰去拿来医药包,胡乱给他包扎了一下,脑袋被我裹的像个被咬了一口的包子似的。
付成哼哼唧唧的坐在椅子上,“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都被气笑了,“这是我家,我当然在这里了。”
“你家?”付成愣了,“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这才反应过来,付成只能记得被阴煞附体之前的事了。
我耸了耸肩,“我们跑长途的时候,你是不是在酒店里看到鬼了?”
“什么?鬼?!”
付成吓的一哆嗦,他眯着眼想了半天,突然脸色煞白。
“对,我想起来了,鬼!我在酒店的房间里看到一个鬼,长的太吓人了,我
。好像是……吓晕过去了。”
我冷哼了一声,要是只是吓晕过去,我还用费这么大劲去救你啊。
反正老鬼的阴魂已经被火行阴煞吞噬,而那个火行阴煞也被我解决掉了,我就没和他解释太多。
“你被那个鬼附了身,差点没命,宁珂把你送回中州治好了,你这几天一直在我家里养伤。”
“啊?!”付成吓坏了,他哆嗦了半天,“我怎么会遇到这种倒霉事,你说我平时走的正行的端,鬼怎么会来上我的身呢……”
我气的差点又揍他一顿,心想你的脸皮是得有多厚,竟然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来。
我眼神一冷,吓唬了他几句。
“付老师,缠着你的那个鬼是个噬心鬼,它专门吃起了坏心眼的人的心脏。你老实说,你当时是不是心里在想什么歪主意?”
付成低着头支吾了半天,我又冷笑了一声。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骗的了人,可骗不了鬼。以后你记住了,做人还是干净一点好,不然再遇到什么鬼怪附体,我……宁珂也救不了你。”
付成的脸色很诧异,“是宁珂救的我?”
我点点头,“她师父是个很厉害的风水师,她连夜把你送回中州,你才捡回一条命。”
付成吓的差点尿裤子,嘴唇都在哆嗦。
我心里暗暗发笑,心想我把这个功劳记在了宁珂头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打宁珂的主意了。
付成抖了半天,我指了指餐桌。
“这是怎么回事?”
付成哭丧着脸,“我睡的迷迷糊糊的,闻见一股炖鸡的香味,就饿醒了。我顺着味摸到这里,就……”
我无语了,过去看了看锅里,靠。
剩下的半只鸡已经被付成吃的差不多了,就剩了半锅鸡汤,还有几块零碎的骨头。
“吃饱了吗?”caso
付成哼哼唧唧的,“半饱吧。”
我没好气的盛了一碗冷米饭递给他,付成赶紧接过来,舀了两勺鸡汤泡着扒了起来,那动静比猪拱食都大。
吃完了饭,付成长长的打了个饱嗝,我嫌弃的捏着鼻子扇了扇风。
“饱了?”
“嗝……饱了。”
“饱了就回……”
我突然愣住了,不对啊!
按说付成被那么厉害的火土双煞附体,折腾了个半死,他就算是醒了也应该半个月之内下不了
。床啊。
他怎么还能自己摸到客厅里偷吃东西呢?!
我奇怪的扳过付成的脸,仔细看了一下,他那张坑坑洼洼的
丑脸上……
阴气已经完全消失了!
我一下子想起一件事,上次我给胡磊解开了七阴煞局的反噬,他也是只睡了一天就恢复了过来。
“咦……”
我愣了半天,付成呆呆的看着我。
“怎么了?”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吃饱了就回家吧,对了,你的车需要修一下,出了点问题。”
“啊?车在哪呢?”
我指指门外,“停在院子外面。”
付成一个高跳起来,往门外跑去,我更疑惑了。
这家伙怎么和没事人似的,看他现在跑的这个速度,我都不一定能撵上他。
我走出院子,付成正坐在他车面前的地上,欲哭无泪。
“这特么是谁开的啊,这是拿老子的小捷达当超跑了!”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想起宁珂疯狂飙车回到中州的那一路,她是各种漂移超车骚操作,没把我吓死都算不错了。
我拍了拍他,“行了,捡回一条命已经算你赚了,你自便吧,什么时候修好了车可以练车了,记得通知我们。”
我丢下付成转身回了屋,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厢房里,把他用过的床单被罩枕巾全都塞进一个袋子里,丢在了门口。
屋子里满是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我一阵反胃,差点把晚上吃的鸡都吐出来。
马兰已经把客厅里打扫干净,她惊恐的看着我,“多余,他是谁啊,怎么会在我们家里?”
我苦着脸摇摇头,没和她多说。
“没事了,你回去睡吧。”
马兰疑神疑鬼的回了卧室,我关上灯躺回沙发里,迷迷糊糊的打着盹。
院子外面传来付成打电话的声音,他声音很大,连吼带叫的。
我烦躁的翻了个身,简直恨疯了付成,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稳觉,又被他搅和了。
院子外面折腾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蒙蒙亮了,付成才找到人把他的车拖走,终于安静了下来。
迷迷糊糊之中,我好像是做了个梦,脑子里一直都回响着颜柳教颜安念的那几句口诀,好像是“五行循环,断其中枢”什么的。
五行……
中枢……
对啊!
突然我睁开了眼,一下子坐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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