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莹朝我翻了翻白眼,“要是能四个人一起下去就好了,可是你看,这里的悬崖常年被雨水冲刷,植被稀疏,土层很薄,刚才我仔细计算过,根据xx公式,列出xx算式,得出xx数据……”
李莹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我根本就听不懂的高科技原理,我猜那可能是物理知识吧。
总而言之,她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这里的山体只能承受最多三个人的体重。caso
要是她也跟我们一起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导致石块从土层里脱落,山体滑坡。
我们几个人对看了一眼,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行,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吧,千万别走远了。”
“好,放心吧。对了陶哥哥,玥姐不会土行法术,你把土行五魁令给她,你用符箓吧。”
“哎对,还是你聪明。”
我把土行五魁令摘下来递给王玥,她戴在了手指上,我掏出一张厚土符贴在胸口,抱紧了手里的泥娃娃。
“走。”
我拉着王玥的手,哆哆嗦嗦的把腿伸到城墙外面,她慢慢的把我放下去,我踩在一块石头上稳住了脚。
王玥又拉着任诗雨的手把她放下来,我抱着任诗雨落了地站在我身边,王玥一纵身就跳到了任诗雨身边。
我一手抱着泥娃娃一手拉着任诗雨的手,任诗雨也拉紧了王玥,我深呼吸了一口,朝脚下看了一眼。
妈……呀……
这一看不要紧,我吓的差点尿了裤子。
脚下的坡度很大,我刚才从烽火台上面看还不太明显,可现在整个人离开了城墙的保护,顿时感觉心脏都有点不好了。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片挂在枯枝上的树叶似的,一阵风刮过来我就有可能随风飘到悬崖底下。
我的腿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我赶紧把手里的泥娃娃抱紧了。
现在说句不中听的话,人摔下去不要紧,任诗雨得到了崂山鬼医的亲传,只要不当场摔成肉饼,她怎么也能把人给救活过来。
可泥娃娃要是摔碎了,我可怎么跟王旭去交代啊。
李莹在我头顶上喊了一句,“快,用土行法力聚在脚下!”
我赶紧稳了稳心神,嘴里念叨了几句厚土诀。
一道黄色的光芒从我胸口上的厚土符上闪起,紧接着一股沉重的巨力传到了我的脚下。
我顿
。时就稳住了身形,好像是一块紧紧吸附在铁板上的磁铁一样,感觉两只脚深深的扎在了石块里,我松了口气。
“好了吗?”
王玥探头问我,我试着晃动了一下身体,脚下很稳,纹丝不动。
我朝王玥点点头,“没问题,开始吧。”
王玥摸了摸包,尴尬的看着我。
“没绳子,就只能委屈你俩一下了。”
“呃?”
我还没明白王玥这话是什么意思,突然眼前寒光一闪……
“咔嚓!”
一副冰凉的手铐就铐在了我的右手上,和任诗雨的左手死死的铐在一起。
“不是……这……”
我欲哭无泪,这么恐怖的道具都用上了?
王玥没再给我吐槽的机会,她深吸了一口气,拉着任诗雨慢慢的向悬崖下蹭了一步。
“哗……”
“咔咔咔……”
几块拳头大小的山石翻滚着从脚下跌落山崖,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小心点!”
我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句,任诗雨的脸色白的像一张纸一样,她死死的咬着嘴唇才没惊叫出声。
“别怕,继续往下走,慢一点,力量聚在脚上,踩实了……对,再来!”
王玥有土行五魁令在手,她脚下踩的很稳,我看着她每一步踩下去,山石上都隐隐凹陷进去一个浅坑。
但她抬起脚来的时候,山石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任诗雨按照王玥的指示一点一点的挪动着脚步,我的胳膊越伸越远,过了没一会儿,我手上的手铐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我和任诗雨的胳膊都伸直了,已经到了最大的极限距离。
“好,拉紧了,我要下去了!”
王玥朝我喊了一句,我点点头,王玥一步一步的往悬崖下走了过去,我看的暗暗心惊。
在我眼里,王玥就像是横在半空凭空踏步一样,任诗雨吓的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王玥伸直了胳膊,脚下踩稳之后对我喊了一句。
“好了,下吧!”
我咽了口唾沫,慢慢的试探着伸出一只脚,脚底紧贴着地面蹭了一小步。
“咦?”
出乎我的意料,李莹让我们用土行法术爬山的这个办法还真是管用。
我的这一步踏出的很稳,脚下一点也没打滑,那种感觉就好像我脚底下踩的不是鞋子,而是一
caso
。个强力吸盘一样。
我壮着胆子又往下走了几步,心里的恐惧慢慢消退了下去。
原来在悬崖上走几步……
也不是那么可怕嘛。
“诗雨,来,我带着你
走。”
我对任诗雨笑了笑,她睁开眼睛看着我,脸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落在脚下。
“多多余,我……我怕。”
“别怕。”
我捏了捏她的手,“你看,咱俩都铐在一块儿呢,只要我摔不下去,你就放心大胆的走就行,我能拉的住你。”
“那好,我试试。”
任诗雨深吸了一口气,试探着走了几步。
我紧紧的拉着她的手,慢慢的感觉她的脚步越来越稳,看来她的惧意也在慢慢消散,我松了口气。
现在的时间很紧迫,只要任诗雨对悬崖不再产生恐惧,那我们的效率就会高了很多。
果然,我们三个人配合的越来越熟练,走下悬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李莹的眼力很好,她估算的高度非常精准,在我们循环到第九次的时候,我的脚终于踩在了谷底的地面上。
任诗雨和王玥也跳了下来,王玥给我们打开手铐,任诗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一个劲的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下来。
我心疼的揉着她的手腕,她白嫩的手腕已经被手铐勒的通红,骨节处都已经脱皮了。caso
我还想先给任诗雨包扎一下,我怀里的泥娃娃却一个劲的大叫了起来。
“小火车,呜呜呜!到家了到家了,小师爷快走啊,我们马上就到家啦!”
我无奈的把任诗雨从地上拉起来,四下看了一眼。
怪不得泥娃娃说它家住的地方四周都是石头和树,原来这个山谷确实就和它说的一模一样。
我们脚下满是散碎的石块,可能是悬崖常年被雨水冲刷,山体已经有点不太稳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石块就不停的掉落下来积聚在山谷里。
我的目光所及几乎都是一抱多粗的大树,树冠低矮而茂盛,遮天蔽日,让整个山谷都显的阴凉而幽暗。
我拉着任诗雨的手往前走了几步,泥娃娃一个劲的喊着小火车,看来离它的家已经很近了。
我提起嗓子喊了一句,“浩子,别躲了,出来吧!”
山谷里静悄悄的,潘浩并没有出现。
“哎多余,你看那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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