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儿?还是我从来没吃过的?嘿郭子,什么东西啊?”
我让郭永喆给勾起了好奇心,赶紧凑到他眼前。
郭永喆咧了咧嘴,把烟屁股掐灭。
“就算是吃龙肝凤髓咱也得先把帐篷支好喽,眼瞅这天儿就得下雨,咱要是再闲扯几句啊,您猜怎么着?嘿,咱五个人可就先成了一道美味儿了。”caso
我笑着打开了背包拿出轻便的无骨帐篷,唐果儿还一脸好奇的凑到郭永喆面前。
“哎郭哥,你说咱五个人能变什么美味儿啊?”
郭永喆翻了翻白眼,“落汤鸡呗!”
我们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唐果儿没好气的嘟囔了几句,也打开背包拿出了帐篷。
“姐姐,晚上又冷又黑的,你怕不怕?要不咱俩住一个帐篷吧,我保护你。”
唐果儿粘在任诗雨身边,任诗雨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一沉,暗暗的朝任诗雨摇了摇头。
我可不敢让任诗雨和唐果儿住在一个帐篷里,这要是唐果儿想对任诗雨动手的话,岂不是简单的有点儿太过分了?
我奇怪的皱了皱眉头,心想唐果儿这也太急不可耐了吧,这才第一天上路,就急着要对任诗雨动手了?
按说不应该啊,我猜楚寒楼应该会在接近九凶之地的终点处让唐果儿动手夺舍任诗雨的紫薇凤女命格,不然她要是现在就暴露了目的,就算是唐果儿成功的杀掉了任诗雨,以我和那若兰两个人的功力还能让她活着逃脱?
但我也不敢大意,我刚想找个借口让两个人分开,郭永喆抢先摇了摇头。
“各住各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挤在一个帐篷里。无骨帐篷空间很小,两个人挤在一起会把身体贴在帐篷壁上,晚上一旦有野兽在外边转悠,一口就能把你脑袋啃去半边儿。”
也不知道郭永喆是不是在故意吓唬人,他把这个场景描绘的很恐怖。
“哎呀……你别说了,好恶心!”
唐果儿打了个冷战,我心里暗笑,郭永喆这家伙八成是在想办法让任诗雨和唐果儿刻意保持距离呢。
“都找个扎营的地儿吧,平坦背风的地方最好,找好了喊我,我教你们怎么支帐篷。”
郭永喆说完就四下溜达了起来,他一
。边看着阴郁的天空嘟嘟囔囔,一边用眼睛偷瞟着唐果儿。
“郭哥,你看这里怎么样?”
唐果儿找了一处干燥通风的相对平坦的地面,郭永喆赶紧点头。
“嗯,不错,这地儿挺合适的。你瞧着啊,先把登山杖支地上,顶在帐篷顶的中间,支稳了,不然帐篷塌了。哎对,再把帐篷的四个角拉稳了,拿地钉固定住,一个角两根地钉……哎,对喽!”
郭永喆的手脚很利索,唐果儿学的也很快,没几分钟就把帐篷支好了。
我在旁边看了一下,帐篷支好了之后呈现出一个圆锥体,就像是一个伞顶似的,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太结实的样子,我生怕一阵风就把帐篷给吹走了。
“这……瞧着弱不禁风的,能成吗?”
我担心的问了一句,郭永喆哈哈大笑起来。
“把心放肚子里吧,这种帐篷高科技着呢,防潮防水防虫蚁,六七级的风都刮不倒,只要把登山杖支稳了就没问题。”
我这才放下了心,我找了一块自己感觉还不错的地点,问郭永喆能不能把帐篷支在那里,郭永喆不动声色的给我使了个眼色。
“你选那地儿不成,那是块洼地,一会儿下雨了会积水的。你把帐篷支这边,唐小妞儿选的这地儿很不错,够我们全部人都把帐篷支开的了。”
郭永喆把我拽到唐果儿的帐篷旁边不远的地方,快手快脚的指挥着我们几个人把帐篷都支了起来。
堪堪把五顶帐篷支好,几滴清凉的雨丝落在脸上,郭永喆咧着大嘴乐了起来。
“嘿,这时间把握的够有学问的,刚刚好。走着,都进帐篷去收拾收拾东西,等雨停了哥们儿给你们搞一顿真正的美味儿!”
我们五个人各自钻进了帐篷,我这才明白了刚才郭永喆为什么会把我们支帐篷的地点都聚集在唐果儿的帐篷旁边。
这是一片背风的崖壁前,崖壁坐北朝南,唐果儿的帐篷紧贴着崖壁支在了最东边。
郭永喆把那若兰的帐篷安排在唐果儿西边不远的位置,再往西是任诗雨的,最西头是我的。
郭永喆自己把帐篷扎在任诗雨南边一两米的地方,这样就等于是我们三个男人把任诗雨的帐篷紧紧围在了中间。
唐果儿
。反倒是被我们孤立在外围了,哪怕是她想趁着我们都睡着的时候想找机会暗害任诗雨,但无论从哪个方向接近任诗雨的帐篷,都会被我们轻易的发现。
我掀开帐篷的挑帘和郭永喆对了个眼神,对他翘了个大拇指,郭永喆得意的朝我挑挑眉毛。
“哗啦……”
一阵大风从崖壁前刮过,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儿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几乎是贴着我们头顶压在了山尖上,伴随着强劲的狂风,一阵急骤的暴雨倾盆而降。
雨滴落下的力道很大,砸在干燥的地面上腾起了一缕缕淡黄色的烟尘,但烟尘紧接着就被后续急速而来的雨滴又吞没了。
这场雨来的很急,我心里暗暗庆幸,得亏郭永喆的户外经验很丰富,精准的算到了下雨的时间。
要是我们现在还在傻乎乎的赶路的话,那非得让这场大雨给浇个透湿不可。
我捶了捶硬邦邦的腿肚子,隔着挑帘贪婪的呼吸了几口新鲜到仿佛能滴出水来的山间空气。
虽然这时候我的腿和灌了几百斤铅水似的,重的抬都抬不动,老腰也酸疼的不敢伸直,但我却挺享受此刻的时光的。
过去的一年时间我都在无比紧张的节奏里苦苦挣扎,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享受片刻恬静的山水生活了。
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模糊,整个儿山尖上都被朦胧的雾气笼罩住了,雨水很快在地上低洼的地方聚积了起来。
郭永喆已经换好了雨衣,他提着一把工兵铲走出帐篷,在我们五个人的帐篷前浅浅的挖了几道引水渠,把雨水引向地势较低的山谷方向。
“哎,郭子!”
我掀开挑帘大声喊郭永喆,一下子就被劈头盖脸的雨滴给砸了个七荤八素,脸都隐隐生疼。
“啊?”
郭永喆回身应了我一句,他的大嗓门盖住了纷杂的雨点儿声。
“我说,这雨得下到什么时候啊?这要是一直下不停的话我们不得窝在这儿走不了了?”
我扯着嗓子吼了几句,郭永喆哈哈大笑了起来。caso
“下不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我估摸着……也就一个来钟头吧,雨就让大风给刮走了!”
“……呃?”
我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郭永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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