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原来刚才那若兰也被吓尿了。
那若兰恶狠狠的把我赶出了帐篷,我在外面哀求他。
“师兄,我实在是太累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天吧。”
“人家不是说了吗,赶到下一段路再休整,这里立马就要进入梅雨季节了,不想发霉的话就坚持一下吧。”
“不是,梅雨季节?”
我愣了一下,“怎么可能啊,这里的季节和外边都是反的,现在是初春,雨水金贵着呢,哪儿会天天都下雨。”
那若兰的声音从帐篷里传了出来,“你自己看看天儿,原因自己琢磨去。”
我奇怪的抬头看了看天空,果然,刚才还晴的透明的夜空已经渐渐阴了下来,厚重的云层不知道什么时候乌压压的聚在了我们头顶。
“哦,我明白了。”
我拍了一下大腿,“巨蟒已经回到了主人身边,这段路的阴煞之气已经完全消散了,所以季节也恢复正常了。”
“哼,知道就好。麻利儿的换衣服去,天亮了就赶紧出发,一会儿就该下雨了,路更难走。”
我朝那若兰的帐篷翻了个白眼,回到自己的帐篷里,赶紧扒下了那套脏的要死的冲锋衣,脱下湿哒哒的内裤一脸嫌弃的丢在一边。
野外的条件真是太恶劣了,连洗个澡都成了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念头。
这才一天时间,我已经是浑身臭汗,那股又酸又馊的怪味儿连我自己都犯恶心了。
这要是三个月的时间都不能洗澡的话……
我脑补了一下那种酸爽的味道,忍不住捂着嘴干呕了半天。
六点多钟的时候,那若兰收了昏睡咒,没多一会儿唐果儿就睡眼惺忪的钻出了帐篷,随后郭永喆的鼾声也停了下来。
“姐姐,姐夫,那爷,你们起的好早。”
唐果儿伸着懒腰和我们几个人打了个招呼,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奇怪了,我也没觉着有多累啊,怎么这一觉睡的这么沉呢。”
我干笑了几声,赶紧替她找了个借口。
“可能是你贪玩儿兴奋的吧,就没觉着有多累,其实体力已经有点儿透支了。你瞧瞧我,到现在还没睡够呢。”
我说完长长的打了个呵欠,我是真的太累了。
整整一夜我都没合眼,还跟那条变态的巨蟒打了一架
。。
我感觉现在浑身的骨头都酥成了渣渣,我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那若兰,真想让他在这里停留个一两天,让我好好的歇一口气。
“哟,几位都起了嘿,早……哎?”
郭永喆钻出帐篷和我们打了个招呼,突然他愣了一下,皱着眉头看了看天上黑压压的乌云,一脸都是不敢置信。
“不对啊,这天儿……”
“郭先生。”
那若兰截住了郭永喆的话头,尖声尖气的笑了一下。
“这天儿看起来要下雨了,咱抓紧时间赶路吧。”
“哎,得嘞。可这不对啊,这天儿怎么……”
郭永喆还想说什么,那若兰看着他,脸色一沉。
“郭先生,人家送给你一句话,你记好了,闭着嘴做事儿比什么都让人家喜欢。”
郭永喆脸色一僵,随后就讪笑了几声,默不作声的回到帐篷里收拾了东西。
郭永喆拿着我们几个人的水壶,找了一处干净的水源补充了淡水,回来交给我们几个人。
他又教我们几个人收起了帐篷,带着我们一路朝西边的山谷里出发。
我累的已经有点儿撑不住了,感觉背后的背包足有千斤重,两脚像是踩在一团棉花上一样,一边赶路一边困的几乎要睡着了。
“轰隆隆……”
几声沉闷的雷声从东边的天空传了过来,我吃力的回头看了一眼,那若兰对我挑了挑眉毛。
树林的方向果然开始下雨了,我抬头看了看头顶,心里暗暗庆幸。
这时候我们已经进入了山谷地带,头顶的天空一片晴朗,身边满是初春季节的青草灌浆的芳香。
还好我听了那若兰的话,坚持着走过了第一段九凶之地。
要是我们现在还停留在树林那片地带休整的话,还真会让雨给淋的发霉了。
“郭先生。”
那若兰开口喊了郭永喆一声,郭永喆回过头来看着他。
“这段路的基本情况你都摸熟了吗?”
那若兰似笑非笑的看着郭永喆,郭永喆吭哧了几声,都不知道该不该说话了。
“呃……这段路是三十五公里左右的裂谷地带,比前段路的地形险要一些,要是顺利的话……两天左右能通过吧。再往前就是一段五十公里的长峡谷了,在入口的附近有一个我们预设好的补给点。”
那若兰点了点头,我一
。听这话差点儿就当场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我的天,这么远的路?!
我现在累的脑子都已经发飘了,要是背着这么沉重的装备再走几天的话……
我敢打赌,我能立马挖个坑把自己埋在里边,说什么也不再前进一步了。
那若兰想了想,指了指郭永喆手里的地图。
“这段路水源和食物都比较丰富,我们就在……这个位置扎营休整两天吧,郭先生,你瞧着……合不合适?”
“这个位置?”
郭永喆不解的挠了挠头,“不是那爷,这儿距离刚才的营地才不到十公里,我觉着咱没必要……”
那若兰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身上也隐隐散发出一阵冰冷的凉意。caso
郭永喆打了个哆嗦,赶紧堆起一副笑脸。
“合适合适,那爷真是行家嘿,这营地位置选的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得嘞,咱今儿个就托那爷的福,溜达到这个位置就歇着,我再给您几位弄点儿好吃的去。”
那若兰的脸色瞬间就解了冻,翘着兰花指点了郭永喆一下。
“哪儿有啊,嘻嘻。郭先生才是行家里手,你要瞧着这个地儿不合适啊,那咱就不歇了。”
“没没!合适,再没有比这儿合适的地儿了!”
“嗯,那郭先生就受累,带路吧。”
那若兰似乎对郭永喆的这个回答挺满意的,他笑嘻嘻的走到队伍后边断后。
郭永喆抹了抹脸上的冷汗,黝黑的脸上泛出了煞白的颜色。
我拍了拍郭永喆的肩膀,朝他挤了挤眼睛。
“没事儿,你就好好带路就行了,他……嘿,昨儿晚上可能是守夜没睡好累着了,脾气有点儿暴躁,你顺着他点儿就行。”
郭永喆咧了咧嘴,朝我挤出一个笑容,回身继续探路。
这段路处于群山之下,是几座高山之间的一段裂谷。
比起前一段路,我身边的树木明显粗壮了很多,看起来都是上百年的老树了。
巨大的树冠张牙舞爪的,枝桠非常茂密,遮天蔽日的。
这大白天的我都感觉四周的光线有点儿阴森幽暗,唯一的好处就是……
温度不怎么太热了。
我一边紧跟着郭永喆,一边不停的大口喘着粗气。
虚汗一个劲的从我头上冒出来,我感觉身上有点儿发冷,眼前的视线也慢慢的模糊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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