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唐果儿老远就看见了我们,一个高跳了起来飞扑进了任诗雨怀里。
我们五个人着实兴奋了好一阵子,郭永喆赶紧拿出压缩饼干和水壶,让我和任诗雨填饱了肚子。
“好好歇一会儿吧,下一个卦局是……乾卦,墓道口在西北方向,要到戌时才触发是吧?”
我笑着点点头,郭永喆这家伙的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现在已经可以准确的用风水术语来表述出时间和方位了。
“嘿,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几天咱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郭永喆点了支烟庆祝一下,浓重的烟雾都遮挡不住他那一嘴龇出来的大白牙。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笑着说了句“对”。
虽然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总感觉这个卦局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能解的开,但现在大家都在兴头上,我也不想坏了大家高昂的兴致。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会比诚恳的实话要招人喜欢的多。
我扒着平台的边缘仔细观察了一下九州地图,回头问了一句。
“地图归位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这都两次了,我从来都没看见过。”
“嚯,可吓人了。”
郭永喆夸张的挑了挑眉毛,“我们仨好好的在这儿躺着节约粮食,突然就天崩地裂的,头顶咔嚓咔嚓的直摇晃,那些符文一下子全都亮了起来,满天乱飞,脚底下也轰隆轰隆的和地震似的,地图里的九块大石头呼啦就飞了起来,又重新砸回到地图里,那家伙动静大的,简直就是世界末日。”
我和任诗雨都笑了起来,郭永喆的这种描述实在太过分了。
他说的哪儿是破解卦局啊,这简直就是魔星临世。
但那若兰和唐果儿的脸色却凝重煞白,好像是赞同了郭永喆的说法。
“真的姐夫,刚才那场面可吓人了。”
唐果儿的声音都抖起来了,“我给吓的都不敢动了,连跑都忘了跑,浑身都在抽筋,一个劲的直喊姐姐,要不是那爷拉着我和郭哥跑到墓道里躲了起来,我都觉着自己要被活埋在这里了。”
唐果儿说着说着,两颗豆大的泪珠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任诗雨搂着她安慰了好半天,唐果儿这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哟,这么严重呢?”
我这才知道
。郭永喆刚才的话不是在开玩笑,我又仔细看了一下地面和墓顶。
光看眼前的情况,我还真的不敢相信他们所说的话。
地面和墓顶都很平整,丝毫看不出这里刚才经历了一场天崩地裂的剧变。
但我把手电筒贴在地面上细细观察了一下,还真的有一道道几乎微不可查的裂痕,就像是一张细微蜘蛛网一样,淡淡的贴着地面延伸向四面八方。
我站起身来,脑补了一下墓室倒塌的情景,忍不住硬生生的打了个激灵。
“要是每破解一个卦局都要引发一场地震,那可真麻烦了。”
我皱着眉头看向那若兰,“那爷,这地儿安不安全啊,要不咱换个地方躲着吧,这墓室不会真的……塌了吧?”
“眼目前还不会塌,我刚才四处看了一下,也没什么其他能躲的地儿了。墓道的位置一直都在变化,我们躲在里边也说不上安全,一旦来个空间平移,说不定……嘿嘿,咱就被隔在两个平行空间里了。”
我想了想,那若兰说的也有道理。
整个儿地下墓穴就是一个巨大的卦局,随着日期和时辰的不断变化,墓道开启的方向也在不停的变幻着。
这种情况也属于空间转移的一种形态,在时辰交错的时候,很容易引起空间的交汇和扭曲。
我无奈的答应了一声,那若兰脸色凝重的抬头看了看墓顶,轻轻叹了口气。
“再多来上几回的话……嘿,那就不敢保准喽。”
我们几个人都沉默不语,刚才那股兴奋劲儿一下子就消散不见了。
“得了,甭想太多。”
郭永喆把我和任诗雨的头灯手电筒都充上了电,拍了拍我的肩膀,朝我咧嘴一笑。caso
“车到山前必有路,反正咱今儿个是活过来了,先混上两个饱一个倒,攒足了精神,等这里真塌了才有力气犯愁。”
我一下子就让郭永喆这句话给逗乐了,“说的没错,什么都别想了,大家抓紧休息一下,到了戌时再去破解下一个卦局。”
大家似乎也被郭永喆的乐观给感染了,几个人静悄悄的钻进睡袋里闭目养神,空旷的墓室里就只有唐果儿压低了声音和任诗雨说笑的嘁嘁喳喳声。
接下来的卦局破解的很顺利,我们依样画葫芦,到了戌时,还是
。我和任诗雨单独去破解卦局,其他人留在墓室里保存体力。
其实吧,保存体力只是个好听点儿的说法。
说白了,就是少耗费点儿体力,这样就可以少吃点儿东西。
我们的余粮确实是不多了,尤其是淡水。
为了保障我和任诗雨两个人的体力充沛,其他三个人尽量压缩食量,每天只吃一小口压缩饼干,骗一下饿的瘪瘪的肚皮。
喝水已经是省到了极
致,每个人都只是把水壶放在嘴边,用清凉的淡水滋润一下干涸的嘴唇,又赶紧把水壶拧紧,生怕开着盖子会蒸发掉一丁点儿水分。
大家的话也越来越少,一开始任诗雨和唐果儿还时不时有说有笑的,慢慢的声音就消失在墓室里了。caso
四下一片寂静,只有核能发电机在发出“嗡嗡”的轻响,还有郭永喆嘴上的烟头在一明一灭着。
我盖着睡袋倚在平台边上,心里暗暗焦急了起来。
虽然大家已经尽了最大努力节省口粮,但我心里很清楚,这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我们携带的压缩饼干和淡水足够撑到我们离开地下墓穴。
只有把八个州的地图完全归位,下一步的任务才能凸显出来。
至于地图归位之后,我们得到的是五彩霞衣还是其他的意外惊吓……
我心里是一点儿底都没有。
一转眼三天时间就过去了,我和任诗雨顺利的破解了五个卦局。
但有两件事让我很忧虑,第一件是大家的情绪明显的低落了下来,就连我和任诗雨破解完了卦局,大家也不像以前一样兴高采烈了。
所有人都被墓室里的“地震”给闹的寝食难安,郭永喆和那若兰两个人轮流盯着墓顶,唐果儿更是被吓的连续两天没敢合眼。
大家的脸色越来越差,每个人的脸上都顶着两个青黑色的大眼圈,皮肤干燥粗糙,嘴唇裂开了一道道血口子,惨白的手电筒光束一照,就和五个鬼似的。
睡眠不足,精神焦虑,再加上严重的缺吃少喝,大家的脾气也越发暴躁了起来。
郭永喆和唐果儿时不常的就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口角,任诗雨赶紧有气无力的劝架。
我皱着眉头看着乌眼鸡一样争吵的两个人,心里暗暗焦急。
看来大家的心态都已经临近……
崩溃的边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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