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口,我和麻三晋二同时大眼瞪小眼,惊恐的互相对看着。
其实我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但我心中还是不敢相信这么狗血的事实,一时儿之间张大了嘴,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麻三晋二也呆愣了半天,见我还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赶紧在屋子里四下踅摸了一圈儿,指着墙上的挂历。
我压根儿就没抬头去看,我相信麻三晋二肯定没骗我。
自打我从昏迷中醒过来之后,就感觉处处都透着不对劲儿。
虽然身边的景物没有丝毫变化,但有几个关键性的人物,要么莫名其妙的死而复生,要么……
就从所有人的记忆中骤然消失了。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麻三晋二在内。
他身负巫术,就连灰三儿都没能抹除掉他的任何记忆,那他自然也不可能陷入时光紊乱的漩涡之中。
如果连他都笃定此时是两年之前,那……
毫无疑问,我真的是穿越了。
不,这个词用的并不贴切。
准确的说来,我应该是被人重置了时间闰角才对。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在我生命中悄然流逝的时间闰角,足足两年的光阴,已经回到了我的身上。
可当我重新回到时间闰角之外的时候,我却一下子没能适应的过来。
说实话,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懊恼。
庆
幸就不必多解释了,至少我又多出了两年的充足时光,可以去慢慢寻找真正的葬龙之地了。
但与此同时,我又为没能及早的破解谜团而感到了一阵强烈的不安。
如果我的动作能再快一点儿,抢在时间闰角重置之前彻底破解开葬龙之地的所有秘密,那或许就可以免除掉很多后续有可能随之而来的麻烦。
因为在我的认知里,我生命的闰角应该是有……
三年时间才对。
我一直以来都搞不清楚,在我有独立记忆开始,到底应该是六岁,还是九岁生日的那天。
如此推断下来,隐藏在我年龄中的这三年偏差,就一定是生命闰角了。
可现在,时光就只倒退了两年时间。
还有整整一年的闰角去了哪里?
难道还依然隐藏在我的生命之中,没有一起回到我身上?
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我不够努力,始终没有完全追赶上时光流逝的脚步?
还是有人在暗中精准的操控着我生命的进程,这一次就只给了我两年时间,去解决手头上的难题?!
如果有一天的事实证明了,答案就是后者的话……
那可就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
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世间还有如此神奇的法术存在,也从没见过任何一个人有过此类的遭遇。
如果非要让我猜测一下,这个世界上哪个人最有可能会这种法
术的话,我想答案就只剩下一个了。
我师父。
陶青。
他曾经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数百年前的邻国,而且还给一个会使用巫术的古代人留下了寻找入梦神鼓的任务。
我敢打赌,这绝非是他心血来潮,就想要体验个穿越的感觉这么简单。
因为我记得地灵曾经跟我说过,我会蛊术,而是还是个道行很深的蛊师。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发明出了各种各样阴毒狠辣的蛊术,还把几个装着蛊虫的土罐子埋在了上水村的后山。
而师父在数百年前,什么人都不去接触,却偏偏找到了一个异国他乡的巫师,这……
绝非偶然。
这或许对我来说,也算是一条很有用的线索吧。
但我此时却没什么心思去细想,急匆匆的打开房门叫了岳杏林一声。
不多时,岳杏林慢吞吞的走上楼来,我赶紧一把拉住了他,把声音压的很低。
“岳哥,今天是什么日子?”
岳杏林可能一时儿没明白过来我的意思,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什么……日子?陶队,你到底要问什么?可千万别学女人的那个套路,我可记不住那些乱七八糟的无聊纪念日。”
我哪儿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抓过手机指着上边的日期。
“你看看,这个时间,尤其是……年份,显示的没错……吧?”
岳杏林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
奇怪的转向我。
“没错啊。”
“嗯,我那个……什么,我这不是发烧还没好利索呢,有些个事儿记得不是很清楚。哎岳哥,咱来滇南是……办什么事儿来着?”
我挠着头问岳杏林,他皱了皱眉头,随后就脸色一正,站直了身子。
“报告陶队,前段时间五号仓库和风水十七雄全体成员接到你的命令,赶赴滇南寻找一个叫传音贝的东西。负责接应和配合我们的,是现任滇南楚门的掌门人关羽娣。在这期间,由于风水十七雄的队伍里出现了叛……嗯,意外情况,再加上又花费了一些时间去确定孙侯的身份,所以行动的进展受到了一定阻碍。目前我们正打算以麻三晋二为突破口,把手头上现有的线索
串联起来,找出这其中的内在关联。报告完毕。”
我认真的听着岳杏林所说的每一个字,等他说完之后,我心中一动,朝他靠近了一步,压低了声音。
“方块2。”
我死死的紧盯着岳杏林的眼睛,是多么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一句我想要听到的回应。
岳杏林明显的愣了一下,低头思索了片刻,苦笑着摇了摇头。
“陶队,你说的这个……我不明白,之前我没有接到过你类似的命令传达。”
我顿时就失望的叹了口气,一边把手机揣回兜里,一边强压着心中的慌乱,迅速的理顺
了一下思绪。
“呃……那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这次任务要在什么时间范围之内完成?”
“那倒没有。”
岳杏林立即就回答道,“你跟我说过,两年之后的六月初六才是最终的期限,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去摸排线索,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利用风水十七雄内部的……”
岳杏林说道这里,口中停顿了一下,暗暗的朝楼下努了努嘴。
“利用老狄这条暗线,牵出他背后的那条大鱼。哎陶队,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一嘴,他背后那个人的身份已经基本清楚了,只是你还有点儿顾虑,暂时没有向上边说明情况。这事儿……你还记得吧?”
“嗯……有点儿印象,等我再消化消化吧。你的病没事儿吧?身体要紧,别太累了,去歇着吧。”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咱这里的所有人前几天都莫名其妙的病了,发高烧,还有人全身疼痛,不停的咳嗽。现在都好的差不离了,不会耽误执行任务。”
“哦?”
我愣了一下,感觉岳杏林所说的这种症状,跟我在密道里遭遇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那大家是怎么好了的?”
岳杏林笑了笑,朝还在楼下埋头大吃的齐褀指了指。
“陶队,你不记得了?是你和小徒齐褀一起制成了这种怪病的解药,大家才能转危为安的。”
“……你说什么?齐褀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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