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妹的这句话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刚才还欢呼雀跃的会场瞬间就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十几双眼睛都惊愕的瞪着林阿妹,就连陈灿也没预料到这种突如其来的反转。
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就跟个黑洞洞的袜子筒似的。
林阿妹根本就没给陈灿任何反应时间,嘴巴就跟连珠炮似的突突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好几个调门,整个儿会议厅里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她的普通话说不出这么快的语速,所以就无缝切换成了闽东方言,从头到尾我是一句话……
不,可能连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值此精彩纷呈之时,为了让列位看官获得更好的阅读体验,某鸭急速化身成字幕君,倾情为大家献上贴心的翻译内容。
“各位兄弟姐妹,你们不要被这个包藏祸心的叛徒给骗了!他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据我所知,代表黄掌门前来闽东御兽门的使者另有其人,但这个陈灿花言巧语骗取了黄掌门的信任,拿到了掌门信物之后,竟然想要在半路截杀使者,实则是想要把御兽门变成他手里的一杆枪,然后再杀掉黄掌门父女俩,把青竹台变成他的囊中之物!当然了,黄华裕也不是真心想要带着我们去中州挣大钱,他……已经变了,不再是我们以前的黄大哥了。他听信
了陈灿的鬼话,怕我们这些旧日的兄弟姐妹心存不满,成为他稳坐青竹居士的绊脚石,所以在给了陈灿掌门信物的同时,还让他带来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新型毒药,想要把我们全部除掉!此时此刻,我们大家都已经……中毒了!”
“什么?除掉我们?中毒?!”
短暂的沉默之后,会场里瞬间就爆炸了。
每个人都惊慌失措的掀开衣服查看身体的变化,林阿妹缓了口气,继续说道。
“大家都看到了吧,陈灿身边有几条狗。没错,这种毒素就寄宿在狗的身上,自从我们进入会场的那一刻起,所有人就已经中毒了。这种毒素在发作之前不会有任何先兆反应,只要陈灿把藏在身上的催化剂打开挥发,我们就会马上皮肤红肿,毒素攻心。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在借我们的手帮他除掉敌人之后,再让我们所有人毒发身亡!”
“这个混账!撒伊内!大家赶紧上啊,从陈灿身上抢来解药,不然我们就全完了!!”
上述的整个儿全过程,由于听不懂闽东方言,陈灿也完全处于懵逼的状态,所以就连揭穿林阿妹“谎言”的机会都没有。
但看到了众人突然一起朝他扑了过来,陈灿总算是回过了神儿,一边拼命的转着轮椅的轱辘躲避攻击,一边大吼着让那四个黑衣壮汉赶紧放狗。
此时我早就默念完咒语,放空了大脑。
就在陈灿逃到了墙角,企图施法负隅顽抗之时,我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声“杀人啦”,与此同时,闭上眼睛双臂张开,把自己变成了一口空空如也的大水缸。
这就是我刚才想到的那个计划,既然“借用”单独一个人的法力不一定能打的过陈灿,那就干脆把会场里的所有人都变成我的法力来源好了。
这是我之前从来就没尝试过的新型法术,具有一定的危险程度。
并不是说我没有把握将吸取法力的范围扩大到整个儿会场,毕竟这个房间也只有三十来个平方而已。
我最担心的,就是我的经络和丹田到底能不能容纳的下这么多外来的法力。
一旦这些人当中隐藏着道行高深的扫地僧,那我极有可能会爆体而亡。
不过根据确切情报,闽东御兽门已经被黄华裕给败光了家底,没留下什么高手了。
所以我才决定冒险尝试一把,几秒钟之后,我禁不住哑然失笑,白白的担心了一场。
十几道法力就如同小狗撒尿一样缓缓渗进我的身体,直到把屋子里的所有人,连同陈灿在内都给吸了个干干净净,也没能填满我全身经络的十分之一。
还真是……
确实没什么高手了。
看到这里,可能会有智力超群的看官提出疑问。
既然我想要对付
的人是陈灿,那就直接把他自己的法力“借”过来,岂不是更加合理?
不,我之所以要把所有人的法力全部掏空,就是灵机一动,为了给他们制造出一种毒素即将发作的错觉。
有了这种“真实”的感觉,接下来的重头戏就更加好演了。
骤然失去了全身的法力,那四个控制着狗子的大汉手上一松,钢叉不由自主的摔在地上。
四条狗终于重获自由,一边从嗓子眼儿里发出“唔唔”的凄厉惨叫,一边使劲儿的蹬着腿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我可不敢真的闹出人命,赶紧扔掉酒杯,左手食指和中指扣在一起,急速连弹。
一道道微弱的法力连续不断的击中目标,还好,昏睡咒不需要多强的法力加持,毕竟这几条狗也不是什么风水高手。
几声闷哼之后,狗子瘫软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林阿妹不失时机的高声呼喊,让众人千万别碰到狗,否则就会毒上加毒,立马发作。
此时众人的注意力压根儿就不在狗身上,十几个人
就跟涨潮似的砸在了陈灿身上,对他上下其手,一通摸索。
毫无疑问,陈灿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解药。
众人以为是他把解药藏在了别处,眼看着修炼多年的法力突然莫名其妙的全都不见了,身上也不同程度的出现了红肿,更加怒不可遏,一边爆
锤陈灿,一边逼着他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场面一片混乱,谁都没注意到,两个女人狗狗祟祟的出现在了会议厅里。
混进人群之后,其中一个人打开一个深棕色的小瓶子扔在陈灿身边,然后俩人就投入忘我的加入了殴打行列,竟然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置身于人群之外,不紧不慢的搬了几把椅子,把四条狗围在了一个墙角里。
回头看着眼前这超越了预想效果的一幕场景,我嘴角微微一勾,真想赶紧找块镜子给自己磕个带响的。
其实众人身上的红肿,跟毒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而是个简单之极的药物反应。
这几天我一直都牵着买来的萨摩耶满镇子转悠,在它的身上,尤其是最容易被人触摸到的头顶,涂抹了用氯丙嗪药物捣碎后加水混合的液体。
这种药水跟皮肤接触后,一般情况不会引起太大的不适,顶多就是感觉皮肤黏膜稍有刺痛,不会危害到人的健康。
而在梁多多和胡小蝶混进会场,打开了那个装着异丙嗪药物的小瓶子,用法力迅速的催化挥发之后,两种药物就会产生交叉过敏的轻微症状。
众人在惊慌之下哪里还有心思去分辨这是过敏还是中毒,再加上法力突然消失这出临时加上的戏码……
于是,就意外的获得了比预想中更为令我满意的完美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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