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眼里的喜欢就像灼热的阳光,无法忽视。
也无法直视。
太过坦诚、太过热烈。
苏明雪看到他头上75的好感度。
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即使不在一起,江野的好感度也会到达100。
如果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
更不会心痛。
她将花塞回江野的手里。
“我只把你当好兄弟,没有多余的想法。”
“我对你这类型的确实不来电。”
江野看着她的黑色瞳孔闪过伤心,却又没好气道:“你少拿这些话来糊弄我。”
“我以前还喜欢胸大、性感的狼女呢!现在还不是喜欢你这个……小,男人。”
江野看着她的目光里是强烈的占有欲,
“总之是你主动招惹我的,我不会放弃的。”
“花你可以不收。”
“这个你必须收下。”
江野将花放下,一手牢牢地牵着她的手怕她走了似的。另一只手将自己脖子上的玉坠不由分说地戴到她的脖颈上。
苏明雪颈间一烫,那玉坠还带着江野的体温。
“这我从小带着的,辟邪。”
他们家祖祖代代传下来的。
但是小时候丢过一回,差点被他爸打死,发动全家上下所有仆人,终于在沙发的缝隙里找到。
“我不迷信,用不着这个。”
苏明雪要拿下来,江野按住她的手,眉毛一扬,露出点凶相。
“不许拿下来。”
“不然你信不信,只要我想,立刻找个洞穴,和你在里面和你待上几天几夜,直到怀上我的小狼崽再把你放出来。 ”
苏明雪脸一白。
又想起自己的马甲, “我是男的,怀不上。”
江野愕然, 又气急败坏道:
“那就不放你出来了。”
他又缓下语气,伸出手,摩挲着苏明雪锁骨处的玉坠的红线。红色将她的肌肤衬得似雪般白皙。
“戴着吧,你戴红色很好看。”
“又不是值钱的东西。”
他只是想着苏明雪身上有个属于他的东西,有他的味儿。
————
苏明雪躺在床头,低头打量着手心里的玉坠,狼牙形状,清透的玉色,玉质莹润。
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江野不会把他们家传家宝给她了吧。
按照江野的性格,极有可能。
就算不是传家宝,江野的父亲是狼王,家资雄厚,江野随身戴着也肯定不是廉价的东西。
她不能弄丢了。到时候还得还给他。
“啊,大家都在啊。”
宋鹤卿推门而入,长发飘飘,喜气洋洋。
“今晚我请大家吃饭,庆祝一下我得了50万晶币。”
正在看公司股票的楚渝回过头来,
“我同意,不如我来请吧,我是寝室长,下次你再请。”
“说起来,我们宿舍确实没有聚餐过呢。”
他的狐尾在身后荡了荡。
宋鹤卿不置可否,看向江野,
“江野你呢? ”
江野懒洋洋的声音从上铺传来,
“小雪去我就去。”
能不能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啊。
苏明雪对上宋鹤卿揶揄的眼神,有点赧然,
“我去。”
正在写实验室数据报告的傅斯屿头也不抬道:
“我没时间。”
“别啊,我们一家人要整整齐齐的。 ”
宋鹤卿忙道。
“有事的话,我们可以等你。”
她也开口道。
虽然她有些怕傅斯屿,但她总觉得傅斯屿黑化的可能最大。应该多接触。
傅斯屿长睫微垂,冷感的声音如秋风,
“那就七点以后吧。”
七点之后,很多店都已经关了门。楚渝选了一家评价还不错的烧烤店,离学校有点远。
本来还想开车去,但宋鹤卿直接化了鹤形,让他们几个人都爬到了它的背上。
20分钟的路程,不过几分钟就到了。
七点过后的初夏,还有几分余热。
这家店虽然在一个小巷子里,但是人却不少。
店铺装修是新中式风格,包厢用竹帘隔开,木质桌椅后还有翠绿的竹子,头顶是写满草书的字画。
他们一行人落座,楚渝扫码点单,询问大家的口味,苏明雪见江野拿着菜单,眼神直往甜点上看,又不开口。
她便随意点了几个甜水。
江野放下菜单,嘴角弯起,莫名觉得甜蜜。小变态和他的喜好一样。
洒满孜然和芝麻的羊肉串,皮皮虾、花五花肉……闻起来香喷喷。
蒜蓉生蚝、烤得冒油的羊排、纷纷都端了上来。
最后才是几碗甜水、杨枝甘露、小丸子红豆沙、巧克力麻薯……
挑起话题的是楚渝,围绕着斗兽赛聊起来。傅斯屿没怎么说话,只安静地吃着烤串。
“这次多亏了斯屿让我,不然50万晶币就和我无缘了。 ”
宋鹤卿喝了一大口啤酒,冰镇的啤酒将热气一下驱逐。
苏明雪失笑,她说宋鹤卿怎么赢得这么轻松呢。
“让?”
楚渝笑道:“鹤族不是蛇族天敌么。”
傅斯屿淡淡开口,语气云淡风清,“强者没有天敌。”
正在吃生蚝的江野笑了,
“这话说的比我还装逼。”
苏明雪也是弯唇一笑。
“对了,快要校庆了,我们组团弄个节目吧!拿个最受欢迎节目奖。奖金平分。”
宋鹤卿喝了一口啤酒,凤眸眨了眨。
“你来学校是专门来赚钱的吧?”
江野翻了个白眼,
楚渝笑着,又看向她, “其实也不是不行,你说呢,小雪?”
突然q她干什么, 她摇头,
“算了,我没什么才艺。”
江野却是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小雪,我有才艺,我会跳街舞,到时候我们弄个组合,舞曲名叫什么呢……”
“就叫野狼dis怎么样?”
他们“…………”
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虽然也有过摩擦,但聊起来却很投机。
宋鹤卿是显眼包、江野又是狂热分子,傅斯屿话虽少,但也不扫兴。楚渝和谁都能搭上话。
吃着吃着就玩起了游戏,喝起了酒。
江野输得多,第一个醉了,还坚持说自己没醉。
楚渝也趴在了桌上,白色狐耳也现了,九条尾巴垂在板凳下。
傅斯屿作为蛇族不善饮酒,只是抿了一下酒,就眼神涣散。
苏明雪看他蛇尾出来,扶着他胳膊,恳求,他千万别化形,起码坚持到回宿舍,别让她看见。
傅斯屿点点头,绯色的唇冲她弯了弯,将蛇尾乖乖收起来。
宋鹤卿扶着楚渝,她扶着江野,傅斯屿慢吞吞跟在后面。
她见宋鹤卿脸色正常,还以为他没醉。让他化鹤。
宋鹤卿坚决拒绝了。
“我不能酒驾。”
“我是好市民。”
苏明雪“…………”
“不对,我自己又不是交通工具,这不算。”
宋鹤卿念叨着却又化成了鹤,他扑腾着翅膀, 白色羽毛掉了几根,“我怎么飞不起来了。”
苏明雪叹气,算了,也是个醉鬼。
逻辑清晰一点的醉鬼。
她只好抬手打了车,把四个喝醉的人都扶到车里。
回到宿舍,把四个人都扶在下铺的床上,她几乎快要累瘫了。
她去倒了杯水,一回来,简直魂飞魄散,胆都要被吓破了。
傅斯屿现了原形,一条浅粉色大蛇,伸长身盘踞在窗台角落。
宋鹤卿歪在他的蛇身上打着呼噜,尖尖鹤嘴半张,
江野现了狼形也蜷缩在他的身上,狼尾半搭在地上。
俨然把傅斯屿当成了床。
只有小狐狸安静地睡在床上,白色狐尾乱荡。
苏明雪拿着水杯的手有点抖,
她腿软地走了几步,她要回到床上冷静一下,
傅斯屿却竖着金色蛇瞳孔望着她,声音比平时暗哑了一个度,冷情里带着醉意的慵懒,
“你也要上来睡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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