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佑锦和齐佩煊处理完一切后一起回了京都。
一起进宫复命的二人被在御书房门口值班的小太监带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内,朱百秀坐在亭子里,在那坐着,看着不远处的一对男女。
齐彦德穿着一身黑色锦袍,暗金色的龙纹凸显他的气质。
秋福寿一身桃粉色的罗裙,头上戴着粉嫩的粉桃流珠簪,和齐彦德在御花园内放风筝。
司佑锦和齐佩煊互相对视了一眼,默契的没上前。
两个人就到了朱百秀身边静静的等着齐彦德。
那个太监也没上前通报。
朱百秀见二人来了,冲着司佑锦笑了笑。
“二位都回来了啊,此去多有艰辛,辛苦二位了。”
朱百秀客气的说道,还让一旁的宫女给二人端上了茶。
齐彦德一回头就看见齐佩煊和司佑锦在那等了。
正准备过来,却被秋福寿拉住。
秋福寿拉了拉齐彦德的手臂,“皇上,快帮帮臣妾,风筝要掉下来了……”
齐彦德没管秋福寿,径直去了司佑锦和齐佩煊面前。
风筝,落了下来。
秋福寿不高兴的丢下了手中的线,一脸委屈的跟了过去。
齐彦德一过来就问旁边的小太监,“为何不上前通报?”
朱百秀喝了口茶,优雅的放下茶碗。
笑道:“皇上不是说过吗,任何人来都不要上前打扰您和瑾贵妃。”
齐彦德皱眉,司佑锦和齐佩煊都没说话。
秋福寿慢悠悠的带着拿着风筝的宫女上前,“姐姐,您别生气,皇上宠爱臣妾,姐姐不会吃妹妹的醋吧……”
朱百秀站起身,“生气?怎么会呢?我看你们二人如此恩爱,我也就放心了。”
“妹妹可要好好抓住皇上的心呐。”
朱百秀脸上带着笑意,走到了一边行礼。
“皇上还有政务,臣妾就不在这待着了,先离开了。臣妾告退。”
说完就走。
齐彦德看向秋福寿,秋福寿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齐彦德皱眉,秋福寿见齐彦德神色有变,立马行礼告退。
司佑锦和齐佩煊开始回禀这段时间的事情。
而秋福寿急急地追上了朱百秀。
朱百秀被追上,看着追过来的秋福寿想笑得紧。
丝毫没有遮掩的笑了出来,“妹妹被赶来了?皇上不是独宠你吗?”
“看来妹妹还没做到让皇上对你的宠爱冠绝后宫的地步啊。”
秋福寿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但还是笑眯眯的说道:“妹妹虽然没到那个地步,可是总比姐姐强。”
“皇上已经很久没去姐姐那了吧。”
说着秋福寿还靠近了些,眸子里满是挑衅。
朱百秀只是笑着,看着秋福寿。
秋福寿被看的不舒服,皱着眉后退了一步。
“妹妹,你以为你的宠爱从何而来?”
“难道说是皇上爱你?是啊,爱,可真爱,爱极了。”
“趁现在你可得好好抓住他啊,可别有一天,瞬间一败涂地。”
朱百秀拍了拍秋福寿的肩膀,而后离开。
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
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秋福寿不甘心的追上去,拦住了走到鱼池边的朱百秀的路。
“姐姐,别走啊,妹妹还想着陪姐姐逛逛呢。”
朱百秀后退一步,“不了,本宫乏了,要先回。”
说着朱百秀带着人想要绕开秋福寿。
可也就是这一下,秋福寿直接栽进了鱼池。
朱百秀一愣,自己也直接跳了进去。
俩宫女都愣住了,立马大喊:“来人啊,救命啊,娘娘们落水啦!”
司佑锦在远处就听见了,动作比任何人都快,直冲鱼池。
鱼池边此时已经有着急忙慌的跑过来的小太监准备下水救人了。
司佑锦直接用轻功踏水,捞起了朱百秀和秋福寿。
司佑锦右手拦腰捞起了朱百秀,左手抓着秋福寿的衣领子从水里拎了起来。
司佑锦将两个人放到地上,齐佩煊和齐彦德站在一旁看着司佑锦。
司佑锦松开秋福寿的时候,秋福寿摔在了地上,司佑锦皱了皱眉。
她记得她是等面前这个女人站稳了才松手的啊,怎么还会摔?
这宫里的女子真是柔弱啊。
朱百秀被司佑锦放下来,不断的呛咳。
但缓了一会还是自己在一旁的宫女协助下站起了身。
秋福寿摔在地上,别人扶也不起来,只是哭着。
见齐彦德来了,更是哭得梨花带雨的。
“皇上,不知为什么,臣妾本想和姐姐一道回去的,姐姐却不高兴。”
“说臣妾勾引皇上,把臣妾推进了鱼池。”
朱百秀没有丝毫辩解,只是说了一句,“皇上,臣妾没有。”
毕竟她觉得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既是无用,又何必浪费口舌。
这完全就是看齐彦德更偏向谁,她和瑾贵妃,显而易见,齐彦德会选择后者。
“瑾贵妃啊,朕的确宠你,但真的没必要把朕当傻子。”
“皇贵妃在这把你推下去,甚至朕能立马赶来救人的距离,对她有什么好处。”
司佑锦见秋福寿看了自己身边丫鬟一眼,那丫鬟上前一步。
司佑锦赶在这丫鬟之前开口道:“你是不是要说你为贵妃作证?”
那丫鬟愣在原地看着司佑锦。
齐佩煊此时也开口道:“在场的除了瑾贵妃宫里的宫女,还有谁可以为瑾贵妃作证?”
没一个站出来的。
一这不是自己伺候的主,不会一荣俱荣。
二是自己干嘛要因为其中一方惹的另一方不高兴。
在这深宫里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齐佩煊笑着说道:“看来都没看到你们落水之前的状态啊,真是巧了,怎么大家都没看见呢……”
秋福寿在地上哭的可怜,朱百秀看着齐彦德有些呆愣。
他,这次倒真叫人出乎意料。
齐彦德看着秋福寿坐在地上哭,朱百秀微微俯身行礼。
“既然如此,臣妾先告退了。”
秋福寿看向齐彦德,“皇上,臣妾可摔疼了呢。”
而朱百秀只是这样就走了。
走过司佑锦和齐佩煊身边的时候,冲司佑锦和齐佩煊冲着两人笑了笑。
虽然秋福寿在地上哭闹着,但齐彦德也没上前伸手的意思。
“还不把瑾贵妃扶起来。”
秋福寿身边的宫女匆匆的扶起秋福寿,秋福寿和朱百秀一样都浑身湿透。
此时的秋福寿不禁打了个喷嚏。
齐彦德直接忽略了秋福寿,对司佑锦和齐佩煊说道:“走吧,去御书房。”
刚刚司佑锦说的事情都还没说完。
育荒……
令人头疼的一个东西,近几年好像这个势力愈发的大了。
甚至把手伸到了皇姐的身上。
若再这样下去,那可又得翻起一翻腥风血雨了。
临走前,齐彦德还看了一眼哭闹着的秋福寿没说话。
瑾璇,不会这样……
不会有这样的心思的。
三个人一道去了御书房,都没管秋福寿。
秋福寿被留在那气的不打一处来。
傍晚,迷引宗——
月吟坐在位置上看着古媚送来的信件。
说是在其他城里的千香楼送来的信件。
看着这信件每翻一页,月吟的脸色就不好一分宁便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
去看那东西,月吟气的直接将东西塞进了宁怀里。
“居然打起了我家瑾璇的主意。”
宁看着手里的东西目光也一沉。
大致内容写的是育荒来买消息,打听一个人,附带着画像。
而那画像无疑就是瑾璇。
手下的人见找的人是瑾璇,所以来信询问一下该怎么办。
“这个育荒到底是要搞什么动作。”
宁皱着眉,看着信,思虑片刻后才开口。
“和她说我们帮忙查,有消息了就会放在我们的竹筒里。”
刚说完这事就见齐佩煊来了,手里还带着一个锦盒。
月吟见齐佩煊来了笑吟吟的过去,“泽煊来了啊。”
宁闻言将信放到了面前的桌上。
一抬头就注意到了齐佩煊手中的锦盒,脸色大变。
站在一旁的古媚一时间从宁的脸上读出来了好几种情绪。
先是师傅见爱徒的喜悦。
再是一瞬间的震惊。
而后就是浓浓的无语。
看向齐佩煊,齐佩煊一到月吟的面前,就乖巧的把手里的锦盒递了出来。
月吟先是一愣,而后就是笑眯眯的看向宁的方向。
宁此时已经缩到了桌子下面。
宁咬牙切齿的缩在桌底下,欲哭无泪,这死小子……
我的第十五盒私房钱都被藏在老鼠洞里了都能找到!
你是属猫的吗,还去翻老鼠洞?
此时月吟蹲了下来,笑眯眯的看着宁。
宁吞了口口水,缩了缩脖子。
“那个,月吟,你听我解释……”
月吟揪住了宁的耳朵把人从桌子底下拽了出来,“你说说这是第几盒了!”
宁哎呦地叫唤着从桌底下出来。
乖巧的站在月吟面前。
宁比月吟高很多,所以月吟因为宁站起来就有些够不到宁的耳朵了。
宁见状弯下了自己的膝,弯着身子,任由着月吟揪着自己耳朵。
还一边认错,“这是第十五盒了,我错了错了……”
此时齐佩煊已经拿起了原本宁放下的东西,看着上面的东西脸色也是一变。
宁和月吟见齐佩煊看见了,也不遮掩。
月吟一脸无奈的说道:“哎呀,没办法,瑾璇就是这么优秀,育荒都盯上她了!”
两个人都看向齐佩煊,想看看齐佩煊有什么反应。
要知道这迷引宗多少人都觉得瑾璇和泽煊有一腿啊。
齐佩煊皱眉,“这事佑锦知道吗?”
月吟摇了摇头,而后立马反应过来。
补了一句,“瑾璇的事情,让司佑锦小将军知道做什么?”
齐佩煊只是再次的翻了翻那些信件。
“他不知道最好,最近他要查育荒的事情……”
说到这齐佩煊没继续说下去。
司佑锦若是知道育荒的人在找她,她肯定是会将计就计的。
她总是不多顾着些自己,所以就让他来顾着她吧。
“师傅~”
司佑锦此时手里抓着一条大鱼。
一进来就冲着月吟傻愣愣的一笑。
“嘿嘿,师傅,你看我刚在迷引宗外的小河里抓到什么。”
说着还将大鱼举了起来,“我想吃宁师傅做的红烧鱼!”
殿内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都宠溺的笑着看着司佑锦。
宁上前亲自接过鱼,“好,瑾璇乖,师傅晚点就去给你做。”
此时齐佩煊将信件藏在身后,慌乱的往袖子里塞。
“诶,泽煊也在啊,正好,我给你看个东。”
司佑锦刚准备过去就被月吟拦住。
司佑锦一愣,“师傅怎么了?”
月吟有些心虚的,“啊,这个……”
“哦,对了,这个给您。”
司佑锦说着就从身上斜挎着的小布包里拿出一个锦盒。
众人看着那锦盒愣住了。
那熟悉的锦盒款式,不就是宁藏私房钱的锦盒吗?
宁眼角狂抽,真的都是好徒弟啊。
这个十六号锦盒自己明明藏在桥洞下的大石头里啊。
他甚至还在那大石头中间挖了个洞给这个锦盒放进去。
“我摸鱼,结果摸到那河里的大石头有个缝,我还以为里面有小螃蟹呢……”
月吟笑眯眯的摸了摸司佑锦的脑袋,“瑾璇干的很不错,是吧,宁。”
宁点头如捣蒜,一脸乖巧,“是啊,瑾璇可真厉害,这都能捡着钱。”
“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丢的,还掉河里了,啊哈哈哈。”
就算心中欲哭无泪,表面功夫也得到位。
死不承认才是保命的秘籍!
此时的齐佩煊已经将东西都塞好了。
看着面前的司佑锦和月吟说话的样子,齐佩煊宠溺的笑了笑。
要是她的生活日后能一直都这样该多好。
我一定让你日后一直都能这样……
无忧,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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