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月吟进门之后,月吟脸上的姨母笑怎么都压不住。
“师傅,为何笑的这般······奇怪······不过,这身衣裙,却意外的合身呢,师傅。”司佑锦看着月吟止不住的笑意开口。
月吟意识到自己的笑是不是过头了点,尴尬的咳了两声,“额,这个我······”
“衣服合身只不过是凑巧了而已,你说是吧,宁。”月吟知道自己不善于撒谎,立马把话语权传递给宁。
宁笑着点了点头,“你师父这样笑,只不过是看你和泽煊如今都要一起过乞巧了,高兴。”
“来,这个是我们二人为你准备的,戴上。”宁说着将玉镯递给了司佑锦。
司佑锦接过,虽说自己对玉石不甚了解,但是对如今面前的手中的玉镯,凭着色泽和触感都可以感受出来此物定是稀品。
还不等司佑锦说什么,月吟就已经拉起了司佑锦的手给司佑锦戴上了玉镯。
此时的月吟笑的温柔,抬手抚摸上了司佑锦的脸颊,看司佑锦的眼神充满了慈爱,“瑾璇,这些年过得辛苦,我和宁都看在眼里。”
“我的好孩子,今日,就好好的为自己活。”
司佑锦扬起笑容,“嗯。”
“好啦,时候不早了,去吧。”宁说着让开了路,还将月吟拉入了怀中。
司佑锦行礼,提起裙摆,迈着步子跑了出去。
月吟看着司佑锦跑走了的背影,笑着笑着就落下了眼泪,古媚见月吟哭了有些慌乱,“宗主,您这是?”
宁只是抱住了月吟,让月吟在自己的怀里哭,然后摸着月吟的脑袋,柔声安抚,“好啦好啦,再哭鼻子的话可就要变做一只小花猫了。”
“我,我就是看见瑾璇今日,今日······”月吟在宁的怀里哭的哽咽,连话一时间都有些话说不清楚了。
宁温柔又宠溺的笑着,用自己的衣袖为月吟擦去眼泪,“那孩子苦,今日好不容易做一次自己,我们也要高兴。”
说着俯身在月吟的唇瓣上落下一吻,宁笑的温柔。
古媚立马转过头,“我我我,我去,我去看看瑾璇姑娘······”
古媚说着立马就走,内心崩溃,早知道就早些走了。
月吟见古媚跑走了,脸颊微红,吸了吸鼻子,捶了宁的胸口一下,宁只是笑着,月吟说道:“我们,我们也跟去看看。”
“好。”宁只是温柔的应声。
司佑锦提着裙摆急匆匆的跑在路上。
齐佩煊,齐佩煊······
踏着夕阳跑在路上,急匆匆的跑到了约好的路口附近,见还没有人在那等着,司佑锦露出了一抹笑,还好,还好赶上了,没让齐佩煊等。
见路口没有齐佩煊的身影,所以司佑锦也就停下了跑的步子,换做慢走,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过去,微微喘着气。
但是可能司佑锦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现在的自己脸上带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笑容。
因为今日是乞巧,所以街上早早的就已经装饰了起来吗,但是如今还是傍晚,这条街上还没有夜里那般热闹。
司佑锦一步一步往那个路口走着,远远地出现一个人影,远远地就听见那一声熟悉的“瑾璇”。
只见齐佩煊一身全黑色的外袍,衣袍上是白鹤祥云纹,倒是很像司佑锦平日里的装扮,外袍下上半身是一身白色的衣裳,下半身的衣摆却是少见的正红色。
齐佩煊跑到了司佑锦的面前,手里拿着一个蝴蝶糖画,到司佑锦面前的时候喘着粗气,额头有着细细的一层汗。
但是脸上的笑容不减,温柔又开心,“瑾璇,给。”糖画在夕阳的照射下发出晶莹的光,面前的少年郎笑的开心。
司佑锦都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着齐佩煊,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遍。
是了,她没有看错,现在的齐佩煊好好地,全须全影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没有前段日子里那病殃殃的模样。
“佩煊,你······”
见司佑锦迟迟没有接过自己手里的蝴蝶糖画,齐佩煊温柔的笑了笑,将糖画塞进了司佑锦的手中。
“瑾璇,不必吃惊,我身边有沈老前辈,我已经被医治好了。”
说着还在司佑锦的面前转了一圈,生怕司佑锦不信的模样。
司佑锦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可是你的脚筋明明被······”
“都说沈老前辈连起死回生术都会,更何况是修复我的脚筋呢?”齐佩煊笑的温柔。
司佑锦点了点头,想想也是,沈老前辈也一直告诉自己齐佩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连院使也是一样的说辞。
看着手里的糖画,司佑锦尝了一口,“你何时来的?”
“刚来不久。”
“所以你刚刚是去买这个糖画了嘛?”司佑锦抬起眸子看着齐佩煊。
齐佩煊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啊,我本站在这等你,但是见有卖糖画的小贩过去,所以便去追他,也不知你爱什么图案,所以便让他画了个蝴蝶。”
司佑锦只是扬起笑脸,温柔的回答:“好甜,我很喜欢。”
但是司佑锦早在齐佩煊靠近自己身边的时候,早就注意到了齐佩煊那额头那细细的一层薄汗,她知道,齐佩煊现在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
傍晚时分,夕阳如血般染红了半边天。
司佑锦静静地站在那里,背对着落日的余晖,脸上洋溢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的发丝如瀑布般垂落在背上,被一支精致的金簪轻轻挽起。
这支金簪是他亲手做的送给司佑锦的礼物,简单而朴素,没有过多繁复的装饰,但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他身着一件鲜艳的红色外袍,上面印着仙鹤和祥云的图案,白色的上衣与黑色的下裙相得益彰,裙身上则用金线精心描绘出一幅幅青山纹路,仿佛将整个大自然都穿在了身上。
腰间悬挂着一只小巧玲珑的陶笛,还是上次自己送给这丫头的,一直一直她都戴在身上。
司佑锦的手腕上戴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货色。
它温润的光泽与他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更显其高贵典雅。而在他修长的脖颈上,则佩戴着一串精美的如意流苏项圈。
项圈由纯金打造而成,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意锁上垂下一串串细小的珍珠流苏,每一颗珍珠都圆润光滑,宛如天上的繁星。
如意锁的周围还镶嵌着一圈洁白的珍珠,使整款项链显得格外华丽精致。
此时此刻,面前的司佑锦嘴角微微上扬,眉眼之间尽是温柔之色。
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一般灿烂夺目,比他手中拿着的糖画还要甜美几分。
“现在时候尚早,瑾璇打算今日如何玩?”齐佩煊问。
“走吧,我们趁着现在还不晚,一起先去最近的雍和寺。”司佑锦笑着说道。
齐佩煊看看天,“好,反正离夜市开的时辰还有一段时间,那我们就去吧。”
齐佩煊垂眸看了一眼司佑锦的手,却不知道该如何牵起她的手。
司佑锦迈开步子正准备走,却发现齐佩煊站在那,皱了皱眉,拉起了齐佩煊的手,“走啊,愣在这做什么!”
齐佩煊一愣,而后扬起了嘴角,被司佑锦拉着跑走。
两个跑到雍和寺。
“为何突然想来雍和寺?”
“我从未来过寺庙祈福。”
齐佩煊愣了愣,看着司佑锦没有说话,司佑锦这时候也发现自己可能说漏了,立马改口。
“我以前和佑锦都在边关,那时候都是对着黑土蓝天,浊酒一杯敬英魂, 望凯旋。”
齐佩煊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握着司佑锦的手,走进了雍和寺。
两个人一起上香。
司佑锦和齐佩煊都跪在佛前的蒲团之上,司佑锦认真的许愿:“一愿,国泰民安,二愿所爱安康,三愿······”
司佑锦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只是闭着眼,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幅度。
三愿,与君常相伴。
齐佩煊只是跪在那闭眸许愿,什么话都没说。
睁开眸子,上完香,站起身。
司佑锦说道:“寺中的后院有一棵百年老松,上面挂满了祈愿的红绸,我们也去挂一个可好?”
“好。”
司佑锦说着就像个孩子一般急匆匆的往外跑。
齐佩煊此时看向了大殿之上的那尊大佛,温柔地笑了笑,“如果世上真的有神佛,那就请聆听我所愿,佑她喜乐无忧,安康常在。”
而后转身走出去追司佑锦了。
而大殿的几个柱子后面,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探出了脑袋。
月吟一脸姨母笑,“宁啊,你看见了吧,那小手也算是牵上了,真好。”
宁点了点头,自然而然的牵上了月吟的手,“是啊。”
古媚正准备跟着出去,却看见了从另一边出来的鬼鬼祟祟的沈土元。
“沈神医,你,你怎么来着?”古媚走到了沈土元身边,沈土元被吓了一跳。
沈土元本就做贼心虚,突然有人背后喊自己,硬是吓得跳了起来。
看见是古媚之后连连拍着自己的胸脯,“吓死小老儿我了,哎呦。”
古媚一时间就只觉得沈土元的反应很好笑,但是一旁的宁和月吟脸上都收起了笑容。
“我们跟去看看吧。”宁先一步转移了话题。
四人跟了出去。
司佑锦和齐佩煊一起写好了红绸,司佑锦凑过去想看看齐佩煊的红绸,齐佩煊眼疾手快藏在了身后。
挑眉,宠溺的冲着司佑锦笑着:“你这丫头,还想偷看我的红绸?”
“哎呀,给我看看嘛。”司佑锦顽劣的吐了吐舌头。
“不给。”
“哎呀,就看一眼,就一眼。”司佑锦说着就要去够齐佩煊身后的红绸。
齐佩煊不断地躲闪,司佑锦眼见不行,朝着齐佩煊扑过去,齐佩煊愣了一秒,立马站稳了身子。
司佑锦一下子就扑进了齐佩煊的怀里,齐佩煊立马将红绸用右手攥着举过头顶。
任由司佑锦扑进自己的怀里,和自己撞个满怀,司佑锦见齐佩煊右手攥着红绸高高举起,也便抬起左手去够红绸。
齐佩煊后退了两步,稳住身子,没忍住的咳了一声,司佑锦此时也反应过来,“啊,对不起,我,我一时间忘了······”
“笨蛋。”
“咳咳咳······”齐佩煊蹙起了眉头。
司佑锦立马认错,“我笨我笨,我是笨蛋,对不起,对不起,我玩心重了。怪我怪我,就算你现在都可以站起来了,但是身子肯定没好全······”
齐佩煊摆手,司佑锦停下了说话。
“无碍的。”齐佩煊摸了摸司佑锦的脑袋,无奈的笑着。
笨蛋,你怕是忘了自己的左臂上还有伤,若是刚刚那般扑过来,肯定会碰疼吧。
就在这时,司佑锦突然间出手,如闪电般迅速地抽走了齐佩煊手中的红绸。
然而,齐佩煊的反应速度同样惊人至极!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了司佑锦的腰肢,仿佛生怕她会逃走一般。
司佑锦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随即感受到了齐佩煊那强壮有力的拥抱,让她无法挣脱。
\"笨蛋,你可跑不掉哦。\"
齐佩煊温柔低沉的嗓音在司佑锦的头顶响起,带着一丝戏谑和宠溺。
司佑锦的身体紧贴着齐佩煊的胸膛,能够清晰地听到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每一下都如同鼓点般敲打在她的心间。
她惊讶地发现,齐佩煊似乎并没有打算去夺回她手中的红绸,而是就这样静静地抱着自己,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在这一刻,司佑锦的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一个男子,齐佩煊的气息、体温以及心跳都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试图挣扎一下,但齐佩煊的手臂却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困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齐佩煊的心跳声越来越强烈,仿佛在向她诉说着什么秘密。
齐佩煊抱着司佑锦,手臂的力道紧了紧,仿佛想要将司佑锦揉进自己的骨血。
司佑锦愣了愣,也抬起手臂抱住了齐佩煊,不禁闭上了眼睛,沉浸在这奇妙的氛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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