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起纯元,皇帝立马就陷入到回忆中。
很快,皇帝就皱眉道:“既然是纯元的衣服,自然不能拿给旁人来穿。”
皇后看姜忠敏递上的眼色,知道纯元故衣已经送去碎玉轩了,故作开口吩咐道:“姜忠敏,你去敬妃宫中走一趟,借她的吉服给莞妃。”
姜忠敏回道:“是。”
姜忠敏还没离开景仁宫,剪秋就进来报道:“皇后娘娘,莞妃娘娘已经到了。”
皇帝与皇后对视一眼,抬步就往正殿而去。
皇后并不急着追上去,而是冷眼扫向姜忠敏,问道:“今日之事,为何自作主张?”
姜忠敏磕头道:“奴才想着莞妃明知是先皇后的吉服,还非要穿上,更能让皇上动怒,这才临时行事,还望娘娘恕罪。”
皇后也知道姜忠敏怕被皇帝迁怒,开口警告道:“本宫能让你做内务府总管,也能让你什么都不是。”
姜忠敏恭敬磕了一个头,回道:“娘娘是奴才的再生父母,奴才对娘娘只有忠心耿耿的一片心意。”
皇后没再理会姜忠敏,被剪秋扶着去正殿演戏。
甄嬛因着纯元故衣,当场被夺了好不容易到手的妃位。
姜忠敏提前就说了自己的无辜,倒是没有再被迁怒。
小李子那个偷奸耍滑的小太监,成了背锅侠被杖毙了。
和甄嬛同日进宫的安陵容,都从最末的答应晋到了嫔位,且册封礼已成。
而甄嬛这个刚入宫就是常在,侍寝之前就封了贵人,如今封妃不成又成了嫔。
自认了出身高安陵容一等,外貌才情都在安陵容之上的甄嬛,心里不知做何感想。
回到碎玉轩后,甄嬛怨怪皇帝和皇后,就是不怪自己非要穿皇后穿过的衣服。
姜忠敏离开景仁宫前,跟绘春说:“我瞧着莞嫔娘娘怕是遇喜了,今日送衣服时见她哕了两声。”
绘春收了消息,很快就传给了宜修。
宜修眯着眼,安排起了打胎的事。
不过三日,甄嬛就小产了。
不过因着月份小,又与月事的日子撞上,虽然月事有些异样,但只顾着伤心的甄嬛并没有太在意。
碎玉轩如今被封,温实初也进不来诊脉,胧月就这样没了。
次日,姜忠敏带着小太监们给延禧宫送东西。
给安陵容行过礼后,姜忠敏就一脸的犹豫。
安陵容见了,吩咐道:“宝鹃,你下去煮茶来。”
宝鹃离开后,姜忠敏才说:“娘娘如今晋了嫔位,莞嫔娘娘的妃位却没了,不知莞嫔娘娘是否会记恨于娘娘。”
安陵容脸色微冷道:“姜总管这话是何意?”
姜忠敏躬身道:“此次纯元旧衣,奴才差点没了命。”
“咱们不过是皇后与莞嫔博弈的棋子,若不自救,只能一直被操纵,直到赔上性命。”
安陵容早就想摆脱皇后的操控,可是她身边只有一个宝鹃,再没有任何的助力。
甄嬛从来都容忍不了安陵容与她平起平坐,安陵容自然知道。
如今姜忠敏投诚,安陵容欣然接下。
温实初还未来得及和甄嬛说舒痕胶的事,就因着轻薄沈眉庄被抓,然后被赐死。
沈眉庄自认是自己害了温实初,居然自戕追随温实初而去。
皇后立马就上起了眼药,皇帝十分恼怒此事,沈家一门很快就被流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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