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余莺儿就跑到葳蕤轩。
明兰区区一个庶女,居然得了管家权,管起了整个盛家。
出身名门的王大娘子,彻底成了家中的摆设。
余莺儿一番行礼后说:“昨日二哥儿过来送字帖,丹橘非要奴婢一直陪着二哥儿。”
“奴婢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大娘子听了,也不明白,看向身边的刘妈妈。
刘妈妈不好跟银杏多说,开口道:“知道了,你平时多留意着六姑娘和老太太的动静。”
余莺儿离开时,手上又多了二两赏银。
不久后,九儿被刘妈妈叫来了葳蕤轩。
九儿自然也听到今天的事了,不仅附和了余莺儿的说词,还添油加醋道:“二哥儿特意给六姑娘找字帖,可二哥儿都到了两刻钟,六姑娘却迟迟打扮不好。”
“二哥儿可是足足等了三刻钟,才等到六姑娘。”
这话一出,最宝贝儿子的大娘子直接炸了,骂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我那入了翰林院的儿子,回家反倒成了她的下人。”
大娘子气势汹汹的跑到寿安堂,跟盛老太太要说法。
盛老太太见状,只好把明兰请来。
明兰行过礼,知道是长柏的事,一脸无辜道:“昨日二哥哥突然过来,我那时刚睡醒不久,就迟了一些才见二哥哥。”
跟着明兰过来的余莺儿反驳道:“明明是姑娘让二哥儿亲自送字帖过来,怎么说谎呢?”
大娘子一听更生气,质问道:“怎么,我精心养了多年的儿子,倒成了你的不成?”
“你才管几天家,整个盛家的人都成了你的下人?”
盛老太太眼见势头不对,开口道:“丹橘,是不是你没叫醒明丫头?”
丹橘连忙行礼道:“是奴婢的错。”
大娘子开口就罚:“既然是你的错,那便先打上三十板子。”
明兰求道:“丹橘是祖母给女儿的,还请母亲能够宽宏大量一回。”
余莺儿开口道:“六姑娘是说大娘子不慈吗?姑娘就没想想别家庶女过的什么日子。”
盛老太太眼神犀利地盯上余莺儿,余莺儿丝毫不惧道:“我虽是女使,却是大娘子房里出来的人,姑娘言行有失,我就算要受板子,也得提点一二。”
大娘子本就与盛老太太不睦,闻言说道:“我看谁敢打你!谁家的庶女像明丫头一样管上家了。”
“一朝得势,都敢拿捏我的儿子了。”
“我倒要看看这汴京城里,是不是盛家独一份。”
一番争论过后,明兰到手的管家权没了,不仅如此,还被罚了三个月的份例。
明兰被余莺儿算计得受罚,但余莺儿却半点不脸红的继续在暮苍斋当差,直到被盛老太太叫到跟前。
盛老太太眯着眼睛打量余莺儿,问道:“你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居然敢算计明儿?”
余莺儿回道:“老太太,六姑娘要赶我走,有的是法子,却拿哥儿们来算计。”
“不管是大娘子,还是林小娘,都拿儿子当宝。”
“此事一旦成了,我们这些女使们,还不是被发卖了。”
“与其到时发卖活不下去,不如拼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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