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住的也是独栋别墅,三人到的时候,陶俞飞带着妻子出来迎接,看到秦逸和穆璟笙的穿着还愣了一下,随后在‘有本事不在年龄大小,也不在穿什么衣服’的疯狂洗脑中缓过神来。
他笑着将人迎进客厅,让佣人上了茶后,说道:“秦大师,久仰大名,我的事情就要麻烦秦大师了。”
秦逸就喜欢这么直奔直题的,说道:“客气了。”
陶俞飞让了一次茶后,才说道:“大师,我当年下腹意外受过伤,之后就、”
说到这,他似有些难以启齿,开开阖阖几次才说出口:“就就不行的”
秦逸也能理解,毕竟,男人都好面子,这种事确实不好说出口。“
可能话说出口了,陶俞飞后边的话也顺畅起来:“大师,我请您过来,是想看看,我这事,有没有其他说法。”
他不是一开始就不行的。
当年与妻子结婚的第二天,他中午约了朋友吃饭,结果一个喝醉酒的女人带着几个男人来到他所在的包间。
那个女人非说他是负心汉,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随后,带来的几个男人不由分说地冲上来就对他一顿毒打,其中一个男人一脚踢到他的下腹处,痛的他几乎晕厥过去。
朋友立马帮他叫了救护车,去了医院。
尽管后来喝醉酒的女人清醒了,并表示自己认错了人,也进行了赔偿,但自从那时起,他就不行了。
这些年,中药西药各种方法都试过,还是没办法。
最近听说了郑大少治好了眼睛,他灵光一闪,想到他这事会不会也不是单纯的不行,而是有其他的外说。
这才求了穆大少,想让他给引荐一下秦大师,事成之后,不管治没治好,他都有厚礼相谢。
而穆大少早就听秦逸说过,他是中了咒术才会如此,所以,对方找上门来后,他就跟秦逸说了。
至于看或者不看,全凭秦逸自己作主。
秦逸看着面前这对般配的夫妻,笑了笑道:“确实有点外说。”
说完,他眼神扫过陶俞飞身边的妻子,注意到她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握了一下,又细看了下两人身上的因果线,心里便有了底。
听了秦逸的话,陶俞飞忙道:“大师,那能不能解?”
他家是农村的,对子嗣看的极重,他又只有一个女儿,母亲一直念叨着让他在添个儿子,要不老了没人给他摔盆。
而且,结婚这么多年,他只在新婚之夜与妻子在一起过,虽然妻子没说,这些年对他始终如一,但他仍然觉得愧对妻子。
秦逸点了点头:“自是能的。”
闻言,陶俞飞激动不已,而他的妻子的脸上则挂着牵强的笑容。
“大师,我这个要怎么解?”
秦逸抿了一口茶水,别说,这陶家的茶还不错的,茶香清新悠长,茶味醇厚回甘,他放下茶杯,说道:
“陶先生,你这是中了咒术,解了咒术自然就好了,只是这咒术能下第一次,就能下第二次,下咒之人不解决,我就算治好你也没用。”
陶俞飞听到‘咒术’二字,心里一紧,皱眉想了想,他这些年来一直谨小慎微,与人为善,实在想不到他得罪过谁,会给他下这种咒术。
“大师,您能帮我看看我这咒术是谁下的吗?”
秦逸在对面夫妻二人身上打了个转,委婉的说道:“要不,你问问你妻子,她或许知道。”
陶俞飞不敢相信的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莹莹你知道的对吗?”
陶莹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似乎被陶俞飞的语气伤害到了,她委屈地说道:“老公,我怎么可能知道。”
心中则在暗恼秦逸的多事。
陶俞飞心里几经翻转,想起穆家四少从昏迷中醒来,郑家大少眼睛痊愈。又想起自己本来就是入赘到女方家里,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也因为自己一直不行,给不了妻子幸福生活,所以对妻子千依百顺,视若珍宝。
如果如果这事妻子真的知道,那是不是妻子也插了一手,又或者始作俑者就是妻子?
想到这里,他细思极恐,寒毛倒竖。
连身体都泌出了冷汗。
“莹莹,不会是你给我下的咒术吧?”
陶莹眼圈泛红,看着陶俞飞说道:
“陶俞飞你什么意思?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神棍随便说了两句,你就质疑我?你有没有良心?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我爸妈对你怎么样?全力培养你,顶着压力让你坐上总经理的位置,现在就因为旁人的一句话,你全无凭据,就说我给你下的咒?”
闻言,陶俞飞的面色变了又变,这些年岳父岳母对他确实没的说,妻子对他也温柔小意,可秦逸也是有真本事的。
一边是他的枕边人,还为他生了一女,这么些年的感情不是假的;一边是近来在西红市很有名气的大师,本事也不是虚的。
左右为难,他抬头看向秦逸。
秦逸一点不慌,看桌子上放着精致的小点心,拿了一块递给爱人。
穆璟笙却不干了,言语都带上的几分冷意:“陶太太什么意思?什么叫神棍?你们陶家在西红市有一席之地,我们穆家也不在怕的。”
穆大哥附和道:“对啊,就你们家这点破事,不求着我们,我们还不愿意来呢。”
秦逸给自己大舅哥也递了一块点心,安抚道:“尝尝,看起来还不错。”
毕竟,陶家家庭和顺就到今天了,容她先蹦跶一下。
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笑着说道:“陶先生有一女吧?”
陶俞飞点了点头:“我闺女是我结婚当天有的。”
秦逸继续笑着说道:“其实,你那女儿也不是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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