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吧,我炖了汤,孙妈煮了粥,还做了几个小菜,我去端过来。”
梁有笙拉着秦逸的胳膊,说道:“不用拿过来,我和你去一起吃。”
秦逸担心他身体不舒服:“屁股不疼?”
梁有笙斜睨了他一眼:“你说呢。”
秦逸摸了摸鼻子:“我说,可能,不太疼。”
梁有笙没理他,先去洗漱了,秦逸找了个厚垫子垫在了轮椅里。
梁有笙坐在轮椅里跟秦逸解释道:“腿突然就好了,不正常,不能让人发现萝卜精的存在。”
秦逸点了点头,帮忙推轮椅,嘴上夸道:“老婆你考虑的真周到。”
梁有笙说道:“不能把萝卜精暴露在危险之中,等我们过段时间去国外待几个月,回来后就说在国外治好的腿。”
“行,就当旅游了,正好,带你去爬山、滑水、冲浪,深潜。”
“嗯,好。”
秦逸把他推到餐桌边,先给他盛了一碗鸡汤,然后又给他晾了一碗粥。
梁有笙喝着鸡汤,想起秦逸昨天喂他的那杯水,本来一点力气都没有的他,喝完之后,恢复了大半。
他抬眸看向正在端小菜的秦逸。
秦逸对上他的目光,笑着问道:“怎么了?”
梁有笙摇了摇头,继续喝汤,鸡汤十分鲜美,喝完总让人觉得身体暖洋洋般舒服,连第一次承受的地方,都感觉好了很多。
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秦逸依然推着梁有笙。
碰巧遇到了梁父。
梁父在梁有笙的脖颈处扫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父亲。”
“嗯。”
一人一句,三个字, 这对父子便完成了对话。
通过公司的评估与董事会的决策,决定投资脑机项目。
而陈之行近来也总是约梁有笙出去吃饭,借口就是新交了一个男朋友,不知道怎么相处,跟梁有笙学习一下,顺便在品尝他发现的a市美食。
能成为主角的人,还是优秀的,学识丰富,口才了得。
连秦逸知道他这么做是有目的的,也觉得和他相处起来还算舒服。
就这么,没到两个月的时间,约了好几次。
这次来的这家是一家专做海鲜,口碑极其不错的小店。
秦逸拿着工具帮梁有笙剥蟹肉,梁有笙想帮他剥,他不同意。
小声逗他:“床上我得伺候好你,床下我也得伺候好你。”
被他这么一逗,梁有笙想起昨天秦逸的过份,也不动手了,擎等着吃现成的。
陈之行目光在两人的互相上扫了下。
梁有笙一脸淡定的在等着吃。
而秦逸小心翼翼的伺候的十分周到。
他收回视线,笑着给几人介绍这家餐馆的特色是如何如何美味。
等秦逸剥完了蟹肉,起身去卫间上个厕所洗个手的时候,陈之行跟了出来。
“小逸平时这么照顾有笙很辛苦吧?”
秦逸心想,来了。
卫生间里的小便器是没有隔断的,方便的时候,旁边人打眼一扫,就能看到。
秦逸想着旁边的陈之行,也没了上厕所了心思。
他可不能被旁观。
走到洗手池处,把手细细的洗了,嘴上说道:“不辛苦,陈哥你跟先生关系那么好,应该知道我和先生的真实关系吧?”
说到这,他从镜子里看了陈之行一眼,用不在意的语气说道:“一个出钱,一个出力,我当然要服务好先生,这是我应该做的。”
确实,一个出钱,一个出力。
他昨天晚上可辛苦了。
陈之行拿出一盒烟来,让了让秦逸,秦逸拒绝了,说先生不喜欢他抽烟。
陈之行又将烟收的起来,状似无意的问道:“小逸家里很缺钱?”
秦逸点了点头,说道:“怎么不缺,我家里是农村的,现在房子还是农村那种砖瓦房,连个空调都没有,冬天烧煤还好,一到夏天,只能一台小破电风扇转着。”
“就这,我妈一天心疼钱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还只让在中午的时候转一个小时,每天晚上睡觉,那汗流的,没办法,家里人都到院子里睡觉,谁让一度电就要五毛多呢。”
“家里又有弟弟妹妹需要上学,现在孩子的教育是比较大的一项开支,我爸妈年龄大了,一个月也赚不了叁瓜俩枣,哪有能力供的起三个孩子。”
“就因为供不起,去年我考上高中的妹妹因为没钱交学费而辍学了。”
“长兄如父,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没了前途,我得替他们的学费操心呀,”
“陈哥你说,我一刚毕业的大学生,前途似锦,要真的不是家里困难,能”
说到这,他情绪失控,眼圈泛红,手指轻抵在鼻梁处,仿佛想要遮挡住即将涌出的泪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陈之行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充满理解和同情的语气安慰他:“我能理解,你也不容易。”
就在陈之行安慰他的时候,他终究没能忍住,一滴泪悄然滑落,他忙用手背挡住眼睛,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我妈整日里给我打电话说要抱孙子,小芳也总是给我发信息说会一直等着我。”
“可我现在,怎么能有儿子呢?又怎么能让真心喜欢的小芳一直等我呢。”
边说,眼泪边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陈之行没想到秦逸的情绪这么大,他也没有随身带纸巾的习惯,四处看了下,洗手池旁边有那种擦手纸,纸质略硬,他抽了两张递给秦逸:
“你别难过,你这也是为了他们能生活的更好。”
秦逸红着眼睛接过了纸,没有用,就在手里攥着。
“对不起,陈哥,这几天先生,我,我们俩”
他含含糊糊的说着:“我们俩现在这样了,我就想吧,不能耽误小芳,小芳是个好女孩,昨天晚上我给她打电话提了分手,她跟我哭了半宵,我也心里难过。”
“今天一说起这事,我实在没忍住,我不能当着先生的面伤心难过,毕竟,先生付了我那么多钱,就是希望我开开心心跟着他的。”
“所以,刚才实在是没忍住。”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理解你,哭吧,哭一场或许就能好受些。”陈之行轻声安慰着,试图像知心大哥哥一样将他拥入怀中给予安慰。
然而,秦逸却一下子躲开了他的怀抱。
可能也觉得自己反应大了,秦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陈哥,先生先生不让我与其他的男人靠的太近,不然回去,就拿小皮鞭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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