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古安缠的实在是紧,无法形容那晚古安的状态,患得患失,比起你情我愿的情事,古安这样就像是要抓紧、绑住眼前的一切。
无论是昭辛云这个人,还是昭辛云心。
就算被昭辛云不耐烦的弄得大汗淋漓,古安也死死哼着不放开。
被子衣服人都在床上纠缠的凌乱,昭辛云抽身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喘口气,套上衣服走到阳台去抽烟,被这深夜的冷风一吹,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她闭着眼睛回忆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其实在张衡这件事上,她自己也能解决,徐少钦毕竟家大业大,树敌也是正常,就算是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她到底也是个光脚的。
如果张衡上面还有人出手,那目标应该就是徐少钦。
那归根结底,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把徐少钦扯进来,也只是昭辛云和张衡之间的恩怨,所以这个张衡,是个什么事。
昭辛云问了,系统自然不会介意把这种小事说出来。
张衡和昭辛云都是本地人,两人的冲突其实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上,初三的时候,女生本身就比男孩子发育的早,更别说本就人高马大的昭辛云了。
张衡小时候也不算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仗着家里有两个小钱又是独生子,天天在教室里耀武扬威,昭辛云身家跟张衡差不多,自然是不怕他。
可有时候冲突就是莫名其妙,张衡走在路上对昭辛云身边的妹子扯头发,正好当时的昭辛云年轻气盛,不由得推了张衡一把,张衡那个时候还没张开,瘦的跟个猴一样,昭辛云就这么一推,人就推到了。
张衡自觉失了面子,爬起来就跟昭辛云打架,你说能打得过。
几乎是昭辛云单方面的殴打,下手也没轻没重,直接把张衡的牙给打掉了,这事虽然叫个家长,也不过就是走走形式赔了点钱就算完了。
谁知道,都这么多年了,张衡还能为了那点事记到现在。
果然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可那件事估计是张衡吃的最大的一个亏,几乎把面子里子丢了个遍,本来当时她跟条舔狗一样跟在徐少钦身边他还能稀落几句,谁知道昭辛云一来当晚就把人给踹了。
你说记性这么好的男人,不会找机会出口气?
显然是会的。
昭辛云抽了根烟。
突然笑了出来,就这么只阴沟的老鼠浪费这么久的时间,昭辛云觉得自己真是活回去了。到底还是阶层的问题,盘子太小不上心。哪里知道徐少钦那边的火还能烧到自己这小厂子里过来。
她呼出一口气,徐少钦那边如果已经没戏了,那她只要解决张衡就好了。
定下结论,昭辛云回到床上。这杯子已盖好,人就抱了上来。
昭辛云顿了顿,躺下,闭眼。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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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昭辛云坐地铁去上班,遇上了涂勋谦,说实话很久没看到他了,再次看到涂勋谦凑过来,昭辛云还挺意外的,涂勋谦一身武装,靠到昭辛云身边,轻声道:“昭小姐,去上班吗,我可以去做做客吗?”
想起涂勋谦好歹也是给了讯息的重要人物之一,且出现的这么巧,昭辛云点了点头。昭辛云带着涂勋谦坐完地铁转公交,涂勋谦在摇晃的公交座位上撑着脑袋,意味不明的道:“昭老板,好辛苦啊。”
昭辛云扯了扯唇。
都说了是命苦。
昭辛云把人带到办公室,涂勋谦倒也没嫌弃,迈着大长腿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的烟灰缸:“你还抽烟?”
昭辛云打开电脑:“抽一点。”
“嗯哼。”涂勋谦点了点头,他满足的看着昭辛云认真的办公,突然开口:“昭老板需要代言人吗,考虑我么?”
昭辛云瞥了涂勋谦一眼:“我这盘子,还没到需要代言人的地步。”
昭辛云虽然也是在往品牌走,但是想要转型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如今做代加工,其实主要还是养活自己。涂勋谦有些失望。
他眼睛眯起来,惬意的看着昭辛云:“昭老板你喜欢家暴吗?”
昭辛云顿了一下,却还是回复:“不喜欢。”
“哦~”涂勋谦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我就知道,都是传言。”
昭辛云回复了一堆工作上的唆使,便问涂勋谦:“你查我?”
涂勋谦才不承认,他正襟危坐:“没有,听了一些传言而已。”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反正至今为止涂勋谦并没有给她造成什么麻烦,权当他说的都是对的。涂勋谦无聊的坐了一会,突然温声问道:“昭老板,你真不考虑离婚吗。说实在,你丈夫那种家庭,似乎并不适合你。”
昭辛云现在真是听到离婚这两个字都怕了。
涂勋谦这是还没死心。昭辛云扭头盯着涂勋谦看了一眼:“我们的关系,还没到可以谈论这件事的时候。”
涂勋谦有些失落,但他的心态还真和别人不一样,就算昭辛云说的如此他还能微笑着,极为平常继续:“像昭老板这样的阶层,并不需要联姻,小门小户结婚都是因为感情,可你们结婚这么久,传闻都不大好听,况且没有孩子不说,连婚戒都没有,显然是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其实离婚对你们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么。”
涂勋谦把劝离婚说的这么道貌岸然,昭辛云有些新奇,反问道:“你劝我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
涂勋谦眼睛一亮,笑起来也明亮了些:“那当然是方便别人和你正大光明的谈恋爱啊。”
这个理由,有些合理,但也有些离谱,昭辛云哼笑摇头,涂勋谦站起来,走到昭辛云的办公桌,他撑着办公桌,对昭辛云继续道:“如今你家这小厂子确实还是落魄了,要再重新盘起来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你丈夫的父亲在医院,实在是一笔非常大的开销,他一直都在拖累你。”
比起徐少钦开口闭口就是单枪直入的为什么还不离婚,涂勋谦这一套说辞就真的是温和深入人心的多,只是昭辛云这个情况怎么说呢。
涂勋谦可能是不大明白。他站在才认识不久,便有好感的女人面前,查出来的东西都是纸上谈兵,会有这些理智浅薄的结论很正常,只是其实问题不在于离不离婚,而是离了婚,他们似乎也太自信了一些。
昭辛云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涂勋谦,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桌子。涂勋谦脱掉了一身的武装,看起来无害又温柔,昭辛云往办公椅上一躺,挑眉问道:“你喜欢我?”
涂勋谦虽然有些腹黑,但显然还是有些纯情,他看着昭辛云,眼睛很多情,嘴上却不说话,就是笑,昭辛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你查了我很久?”昭辛云突然问道,涂勋谦垂下眼,有些心虚。
显然第一次可以糊弄,但是如果昭辛云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涂勋谦也没有太厚的脸皮硬着头皮否认,毕竟,他刚才连让人家离婚这话都说出来了。
昭辛云再次笑了笑,这次笑的有些危险,涂勋谦没反应过来,就被昭辛云下一句话给说懵了。
“你想让我离婚,可以,你去跟我丈夫说。只要他愿意,我就愿意。”
如果一个男人在她面前永远纠结的是情情爱爱,那不如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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