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了?”李恨水心中很是不舍张玉洁的远离。
“我说考虑考虑。冯书记说,考虑到我新婚不久,可以不随她去江北。唉,冯书记哪知道,我的老公是个女人!”
“玉洁,我其实不希望你去江北。太远了!以后见你一面,太难了!”
“我又何尝不是?但我不忍拒绝,因为冯书记对我真的很好。有人在背后叫她‘灭绝师太’,但我知道,她是一个很有人情味的领导。
冯书记还主动和我说,如果我愿意去江北,她可以想办法将我老公调到江北。
不过,冯书记也说了,这只是她的初步想法。她去不去江北,还是个未知数呢。因为省委常委会还没研究通过,考察还没开始。”
“为什么要异地任职?就让冯书记在云川干市委副书记多好!她不走,你也不走!”
这时候,冯若兰给李恨水发了条消息:恨水,方便来一下我的房间?
李恨水将信息给张玉洁看,开玩笑道:“大晚上的,单身女领导找我谈话,不会是让我当面首吧?”
“臭美。”张玉洁愣了愣,又改口道,“不排除这种可能。女领导也是女人,而且,还是单身女人。”
李恨水笑道:“如果冯书记真有此意,你说我是献身,还是不献身呢?”
“给你点颜色,你还想开染房!
去吧,冯书记虽然外表冷酷,其实真的是一个很好的领导,关心下属,很有人情味。
冯书记从不整人,对于犯错的同志,她严厉批评,但过后也就算了。
就算冒犯她,她也不记仇。不像有的领导,表面上对你一团和气,整人时比谁都狠!”
“是啊,有的笑面虎领导,心胸非常狭隘,哪怕不经意间得罪他,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往死里整!我在文旅公司工作时,副总陈伯康就是这样的笑面虎。”
“快去冯书记那里吧。”
“不急,太快到达,她就知道我在酒店。”
又聊了一会,李恨水才去了冯若兰房间。
冯若兰穿着睡衣,很休闲的样子。
“恨水,将房门关上吧。”
李恨水进来时,并没有关门。不是忘了关,而是觉得关门并不合适。
现在,冯若兰让关门,他心中窃喜,冯若兰难道要说私密的话?
“恨水,坐吧。”
今晚的冯若兰,虽然不是笑容满面,却也很亲切,与往日示人的“灭绝师太”外号格格不入。
“恨水,找你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就是想告诉你,我有可能调离云川。”
李恨水心中很纳闷。
冯若兰特意又让他来,仅仅是说这个?
晚上,当着张玉洁的面,也可以说这个的。毕竟,这事张玉洁也知道。
“冯书记,你要调走了?”李恨水故作惊讶。
“省里领导找我谈话了,征求我的意见。当然,在白纸黑字文件没下发之前,都是未知数。现在说要调走,其实为时尚早。
但我还是提前透露一下,让你好有思想准备。你也知道,身处官场,没有上级领导支持,真的很难。
我并不是怂恿你搞那种庸俗的上下级关系,但该汇报还要汇报,该请示还要请示……”
冯若兰说了很多,既有如何处理上下级关系,也有为官之道,以及她个人从政的体会。
没有说教,没有大道理,都是经验之谈、肺腑之言。
冯若兰不以领导自居,而是以朋友、邻家姐姐的口吻说话。
“谢谢你,冯书记,听了你的讲话,我有一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对了,恨水,听文江英说,你擅长推拿?”
文江英和冯若兰不是闺蜜,胜似闺蜜。文江英告诉冯若兰这些,一点也不意外。
“是的。冯书记,你平日里日理万机,恐怕没有太多时间锻炼。要不,我帮你推拿吧?”
“是哦,腰酸背痛。你帮我推拿一会吧。”
李恨水心中想,做推拿应该才是冯若兰叫他过来的真正目的。
“冯书记,脱掉外套,最好脱掉上身睡衣,那样才有效果。”
上次文江英,是一步步诱导。既然冯若兰听文江英说过推拿的事,那就应该知道,穿衣服推拿无异于隔靴搔痒。
“恨水,你转过身去。”冯若兰面现羞羞之情。
李恨水很听话地转过身。
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好了,可以转身了。”
李恨水转身时,见冯若兰趴在床上,上身身无寸缕,下身只穿着秋裤。
冯若兰的皮肤白皙,有着与其年龄并不相称的娇嫩。
而且,可以看出,她的身材很好,没有多余的赘肉。
李恨水坐在床边,熟练地推拿。
“恨水,怪不得江英说你推拿手法堪称专业,果然如此。除了江英,还有谁享受过你的推拿?”
李恨水撒谎道:“以前经常为前妻推拿,边看视频,边实践,还向专业人士请教。所以,推拿技艺越来越高。”
“恨水,你前妻不知道珍惜啊。”
“都是过去时了。”
李恨水其实并没有为王可欣推拿过。
在他和王可欣婚姻存续期间,王可欣并没有真正爱过他。就算他主动提出要推拿,王可欣也不会接受。
“冯书记,其实很舍不得你离开云川。”李恨水说的是心里话,“既然提拔,为什么不就地提拔?非要调整到北方?”
“唉,身在官场,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不过,一切都是未知数。
恨水,我可能调动一事,目前除了你,只有玉洁和江英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因为,这只是省领导动议,说出去不好。”
“谢谢冯书记对我的信任。”
李恨水心中欢喜,说明冯若兰对他非常信任。
要知道,文江英是她的挚友,张玉洁是她最信任的秘书。
“恨水,你的推拿手法也太专业了吧!”冯若兰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冯书记,希望以后有更多的机会为你推拿。”
“好呀。”
这时候,李恨水的手机响了。
谁这么不识时务?
一看,是公安局副局长甘恒生打来的。
“恨水,接吧,我不说话。”冯若兰很会体谅人。
李恨水摁下接听键。
“李书记,张瀚元投河自尽了。”
“啊!张瀚元自杀?”李恨水大惊。
“刚接到群众报案,有人在晚上从云河上跳下。民警接报后,组织搜救。但不幸的是,跳河者已经死亡。
由于灯光原因,一开始,没认出是张瀚元。后来,有人认出了,是张瀚元。
张瀚元脱在河岸的外套里,留有一封信。信中说,他长期患有重度抑郁症,不堪忍受病痛折磨,所以选择结束生命。
我接报后,赶到事发现场,确认死者就是张瀚元,特向你汇报。我也向赵博县长做了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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