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俊泉眼中一片骇然,看李敬德的模样怕是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李敬德只觉眼前这年轻人有些熟悉,他睁着眼,仔细看去才看清吴俊泉的脸。
“是你?你来……干什么?”李敬德盯着他,恨声道。
任谁像他这样受了几天的酷刑,也不会有好脸色了。若不是吴俊泉出现,他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你有内力护体,怎至于这么惨?”吴俊泉不解问道。
不等李敬德开口,一旁的狱头立刻抢先回道:“我们葛将军请少林寺执法堂的长老慧杀大师封住了这恶徒的内力,此刻他与常人无异了!”
“为何要封住他的内力?”赵义问道。
狱头答道:“此贼武功奇高,若不封住他的内力,怕他逃了!”
吴俊泉眉头一皱,转而望向赵义,轻轻摇了摇头。
赵义立即明了,这俊泉是有话要说。
“暂停用刑,莫叫他死了!”赵义冷声吩咐,不容置疑道。
出了牢门口,赵义已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开口询问,但见吴俊泉也是一副思索模样,但也不便打扰。
过了许久,吴俊泉似乎也下了决定,他清澈碧湖的大眼睛终于望向赵义,脸色已柔和下来:“赵叔,凌王好些了吗?”
赵义却是松了囗气,笑着打趣道:“亏你还没忘了殿下!”
吴俊泉也笑了笑道:“瞧赵叔说的,他受了伤要好好调养,这不,我这就去看他啦。”
赵义脸上也堆满了笑容,笑出一脸褶子,脸上也露出了喜悦欣慰。
凌王精神已恢复了些,此刻靠在床榻之上,穿着一身白色中衣,手里端着本书本看着,倒是悠然自得很。
吴俊泉被赵义挤到前面,不知何时,赵义已不在房间内。
“中午吃得太多,便不用晚饭了!”凌王头也没抬,还在专注手里的书,又轻轻的翻了一页。
吴俊泉刚想张嘴,又闭了回去,敢情凌王是将他当成赵义了。
见屋内“赵义”不说话,凌王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这两日只有赵义在房间里照顾他。
“汴京那边回信了吗?”凌王接着问道。
吴俊泉没有说话,但身形已向他靠近。
凌王又看似随意的问了句:“那小子在忙什么?怎么整日不见人影……”
一股清冷的药香气已迎面扑来。
凌王这才感觉到不对劲,他猛一抬头,才见面前站着的就是吴俊泉。
“那小子现在来看你了!”吴俊泉笑得有些狭,眉眼却很松快。
凌王嘴角微翘,已将书放下。
“这两日忙什么?”
吴俊泉俊脸一红,眉眼含春,虽然什么也没说,却已都写在脸上。
凌王却是一酸,顿了顿问道:“那么开心,见着心爱的姑娘啦?”
吴俊泉也不否认,大大方方点头,随即又想起攀月今日挑拨了他脸红心跳,便又引得心神一阵荡漾。
“什么样的女子能教俊泉如此动心?”凌王开始好奇起来。
“自然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吴俊泉扬声道。
在他眼中,攀月就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
凌王却脱口问道:“慕容歌?”
吴俊泉愣了愣,经过凌王的提醒,他似乎也回想起慕容歌这个人来。
“不是她!”他立即否认道。
“当今天下第一美人不就是慕容歌吗?”凌王又反问道。
“她可没有我的攀月美?”吴俊泉嗤之以鼻,一脸不屑道。
“攀月?”凌王心中喑笑,原来他心仪的女子叫攀月。
“攀月比慕容歌还要美?”凌王趁机又问。
吴俊泉道:“自然!”
凌王又是一笑,忍不住摇了摇头。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呀!看来吴俊泉此时正在兴头上。
“既然那么美,不如带来我瞧瞧,看你是不是在吹牛?”
“你想得美!”吴俊泉直接拒绝道。
“……”
还藏着掖着!凌王不禁失笑道:“也就是你,旁人谁敢与本王如此说话!”
吴俊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是你说我们是朋友的。”
不等凌王再说话,吴俊泉又抢着道:“如果你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我永远不会后悔!”凌王厉声打断他,一双眼睛已泛起寒光。
因为吴俊泉说了这句话他很不高兴,他又接着道:“我也希望你永远莫要再说这样的话!”
“我会将你一直当作朋友!”凌王接着道。但他的声音却隐约带着怒气。
他太较真才会这样生气,吴俊泉已意识到这一点,他立刻后悔说了那句话。
他知道错了!错了便要改。
“我以后不会再那样说了!我们永远是朋友,好朋友!”
这样的一句话也像是一种承诺,验证着他们的未来。
吴俊泉随即也想到来找凌王的目的,便又接着道:“李敬德现在还不能死!”
凌王道:“哦?”
吴俊泉道:“他是西夏的皇族复姓拖拔!如果他死在我们大宋,必然会引起两国纷争。”
到时候生灵涂炭,百姓遭殃。这些吴俊泉自不必说,凌王自然想得到。
“俊泉,你怎么知道这些?”凌王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此事关系国本不能轻视。
吴俊泉徐徐道:“我与他交手时,他那时并未把我放在眼中,但却以主动承认他的姓名,此事亦可查证!”
凌王点头,道:“若正如你所说,拖拨敬德目前还不能死!”
吴俊泉又定定的望向凌王,声音柔软了几分道:“当时你也在场,只不过你身受重伤,又发烧了,所以才未听到……”
其实,吴俊泉此刻这样说,心中已是充满了后悔,所以他的声音才会越发小声起来。
凌王在被鞭打时,他就躲在一旁观看,当时是爽,事后又心疼起来,他前后如此矛盾,也极为难得。
此刻回想起来更是心虚脸热。
好在凌王并没有再意。他只恩了声,便着赵义去传令将拖拨敬德从牢房提出,请军医诊治,将其单独软禁。
如此一折腾,已到了半夜。
银月如钩,大地陷入了一片寂静。
吴俊泉已在自己的床上睡着,外间的凌王那处也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黑夜中,一名银狍老者如风一般闪现在南阳城主府。
你甚至看不到他的双脚在走路,他每到一个地方都是瞬移而来,比风更快,比闪电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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