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腿脚?”林无酒美艳的脸色一寒,难掩一抹焦急,追问道:“怎么回事?”
说话那人没想到自家教主会有这样大的反应,也不敢耽搁,连忙解释道:“这还是前几日前的事,属下也是在百知楼听到的!”
那人又徐徐道:“听说是那吴俊泉激怒的凌王,凌王一怒之下便派申屠家族两兄弟打断了他的腿。”
“他此刻在哪里?”林无酒急道。
那人回道:“已经连夜逃出了南阳,至于现在何处?无人知晓。”
林无酒美目闪动,缓缓道:“百晓生肯定知道。”
北冥墨定定的望着林无酒,目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一顿饭用完,百晓生一拍手,便上来四五个木头人。
他们机械性的收拾着碗筷,忙忙碌碌,有条不紊。
桌子收拾好之后,木头人又端来了热乎乎的茶水,倒了三杯。
茶香四溢,泡的刚刚好。
白如影端起眼前的茶杯,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百晓生像个大人那样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白如影此刻只关心林乐儿的事。
也不再磨蹭,直截了当开口道:“那林乐儿姑娘早已不记得当年之事。她因为一场意外磕伤了脑袋,失忆了。”
“失忆?”白如影心下一沉,却忽又问道:“难道是人为?”
难道是吴原依?
不过这次她却猜错了。
百晓生似乎看出了她的猜测,静静道:“不是吴大侠,但确实是人为,他们林家当年得罪了江湖上的一个门派,铁勾门!”
百晓生继续道:“铁勾门屠杀他们林家满门三十余口,林乐儿与其弟在逃亡的路上跌落山崖,林乐儿伤了脑袋,忘却前尘旧事。”
“为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旧事,为何这么难?”白如影接近崩溃,她已站起身,不想留在此地。
“姐姐……”
白如梦刚开口,百晓生忽然道:“姐姐虽然不知当年之事,但为何不相信自己的心呢?”
白如影身形一顿,慢慢回过身来。
百晓生意有所指,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他的眼神似乎又在告诉她十分重要的信息。
在这双孩童的眼神中,白如影感觉到了很丰富的感情故事。
“我的心?”白如影呢喃着,眼底却是一片迷茫。
“对,姐姐的心,姐姐的心能感受到的才是最真的,不是吗?”百晓生道。
白如影的情绪逐渐稳定,这些时日与吴原依的朝夕相处,又一点点的在脑海里回放。
她能明显感觉得到吴原依对她的爱意,但是他也能感觉得到吴原依对她的抗拒疏离。
这感觉十分矛盾,总感觉哪里很奇怪。她得不到答案。
白如梦却死死的盯着百晓生,一脸狐疑问道:“你当真只是个孩子吗?”
为何他感觉百晓生说的话就像一个大人,而且是一个精通感情的大人。
百晓生却是悠悠一叹,道:“只因我知晓这世间太多事,所以看问题比较透彻吧。”
这点他倒是没有说谎,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少年老成。
他的反应看在白如梦的眼里却是十分有趣。
白如影忽然眼前一亮,立即抓住百晓生的手追问道:“还有一个人一定知道当年的事?”
百晓生虽是个孩子,但被这绝色的大美女一抓手,脸上竟闪出一抹可疑的红晕。
他定了定神,不着痕迹的抽出了手,情绪也恢复正常。
“万剑山庄没落以后,吴原风也消失于江湖!无人知道他的行踪。”
白如影笃定道:“别人不知道,但你百晓生一定知道。”
百晓生悠悠一叹:“姐姐为何如此执着?”
这时白如梦又拿出一大叠的银票,塞到百晓生的手里。美目怒视道:“快说!”
百晓生将这些银票统统还给白如梦。
“你这是何意?”白如梦道。
百晓生却道:“我这后院并不是做生意的场所。”
白如梦扬声道:“那我们回密室去问!”
百晓生却摇了摇头。
不等白如影姐妹二人反应,他已道:“不是我百晓生不愿意告诉二位姐姐。而是那个地方太过凶险,我不想你们枉送了性命!”
“吴原风到底在哪?”白如影目光凌厉,一副一定要知道的模样。
“罢了,”百晓生无奈苦笑道:“若不告诉两位姐姐,你们也是难以罢休的。”
“但是,我只能告诉你们,他在漠河一带!至于具体的位置,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百晓生定是知道的,但他只愿说这么多,多的他不会再说了。
“他在漠河?”白如影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吴原风在漠河,吴原依也要去漠河,到底去漠河干什么?
看白如影深思的模样,百晓生心如明镜却问道:“看来姐姐又要去漠河了?”
白如梦望着百晓生,只觉得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瞒不过他,这样的一个小孩却知道天底下所有的秘密,真是奇妙的很。
夜幕降临,天空开始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不一会儿又下的大了,哗哗作响,恰似万马奔腾。
屋内,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他一头海藻似的墨发铺满了简陋的半张床。
他眉毛微蹙,睡梦中都似乎带着不安与挣扎。
这是一个长得极美的少年,即使是睡着了,也难掩他绝色的风姿。
因为他的存在使这简易的房间内都显得亮了。
少年轻咳一声,守在床榻旁的左一立即直起腰身,朝少年轻声唤着:“公子……”
左一探上吴俊泉的脸庞,感觉比之前更凉了。
他不由紧张起来,急忙的冲出房外,来到堂屋。
西门雁南正一脸认真的在拨弄她的瓶瓶罐罐。
左一急道:“西门神医,公子他身上更凉了,神医可有办法?”
“左公子不要着急,等申屠将军将浴桶买回来,你家公子就能药浴了!”西门雁南不仅不慢的说着,手里还在忙不停。
“那?要不神医再看看?我怕有什么疏漏之处?”左一支吾道。
这两日,吴俊泉只要有一点情况,左一便缠着西门雁南去查看,如此反复已经去看了几十趟了。
眼下确实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不该再如此麻烦西门雁南,但他生怕吴俊泉有突发状况,所以还是厚着脸皮再请一遍。
好在西门雁南已经习惯,也不恼他了。反而放下了手中的药瓶,慢悠悠的进了房间。
左一心中一喜,连忙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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