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过去,等你。”莜莜目光坚定地看向袁今夏,轻声说道。她身姿轻盈,如同一只灵动的燕子一般。
“好。”袁今夏微笑着向莜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只见莜莜深吸一口气,脚下轻轻一点,身形如箭般飞起,眨眼间便稳稳地落在了对面,与陆绎并肩而立。
莜莜站稳后,转头望向还在原地的袁今夏,高声喊道:“今夏,快过来吧!”
袁今夏望着眼前看似简单却暗藏玄机的机关,心中不禁有些发怵。这些机关布置得极为巧妙,让人一时之间难以看出其中的规律。无奈之下,袁今夏只好选择小心翼翼地爬着向前匍匐前进,生怕触动了某个致命的机关。
经过一番艰难的努力,三人终于成功会合,并一同来到了鬼船的控制室。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控制室里空无一人,甚至连一丝鬼魂的气息都感觉不到。整个空间显得格外安静,只有那些冰冷的机器在默默地运转着,仿佛掌控着这艘神秘鬼船的命运。
原本他们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但就在这时,变故突生。只听见一阵哗哗的水声传来,众人定睛一看,发现控制室不知何时竟然开始漏水了。而且水流越来越大,照这样下去,鬼船很快就要沉没。情况紧急,容不得半点耽搁,三人连忙转身准备按原路返回。
可当他们走到之前放置绳索的地方时,却惊讶地发现绳索不见了踪影。袁今夏皱起眉头,疑惑不解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人不想让我们回去?”
陆绎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很有可能。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说着,他转头看向身旁的两人问道:“你们会游泳吗?”
莜莜自信满满地答道:“我没问题,我可以运用轻功从水面飞过。”
而袁今夏则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说道:“莜莜姐,要不你带着我一起飞过去吧。”
“欧阳姑娘,依你看,此次能否成功抵达原来的船只所在之处呢?要知道,我们现在所处之地与原船相距可不近呐。”陆绎微皱眉头,满脸担忧地向欧阳莜莜询问道。
欧阳莜莜轻咬下唇,摇了摇头说:“说实话,我不太确定。毕竟像这般远距离的飞行,于我而言也是头一遭。但事已至此,咱们总得尝试一番不是?”
陆绎略作思索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索性游泳过去吧。”
欧阳莜莜点头应道:“也好,只是我们得万分小心才行。我总觉着这水底恐怕有人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一旁的今夏听闻此言,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说道:“莜莜姐,您莫不是说笑吧?这水下怎会有人呢?”
欧阳莜莜神色凝重地解释道:“你想想看,他们为何要将绳索收走?显然是不愿让我们原路返回。既如此,他们极有可能在水底设下埋伏,就等我们现身了。”
今夏面露惊恐之色,焦急地问道:“那可如何是好?难道我们真要冒险从水中游过去吗?”
欧阳莜莜目光坚定地回答道:“不错,必须得从水里游过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想弄清楚对方究竟意欲何为,唯有亲身涉险一试。”话音未落,她便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入水中。
见此情形,陆绎亦紧随其后,如鱼跃龙门般迅速入水。
今夏望着两人相继消失在水面之下,心中虽有几分胆怯,但想到同伴们已然行动,自己又岂能退缩不前?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大喊一声:“你们等等我呀!”随后,也毅然决然地一头扎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袁今夏如同一条灵活的鱼儿一般,在水中畅游着。忽然间,她瞥见一些漂浮在水面上的蜡油末,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这些蜡油末引起了她敏锐的注意,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她很快察觉到事情恐怕并非如王方兴所说那般简单——这蜡油不是用来防潮的,而更像是用于防水。
带着这份怀疑,袁今夏小心翼翼地游向船只下方,并成功发现了一处隐蔽的暗格。当她轻轻开启那道暗门时,眼前的景象令她喜出望外:那一箱箱珍贵无比的生辰纲正安然无恙地藏匿其中!
然而,正当袁今夏准备带着这个重大发现浮出水面之时,意外却骤然降临。众多蒙面人仿佛从水底冒出的幽灵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将她拖入了深深的水下。袁今夏拼命挣扎,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渐渐感到呼吸困难,眼看就要因窒息而失去意识。
千钧一发之际,莜莜和陆绎宛如天降神兵般及时赶到。只见莜莜身形一闪,手中剑光如虹,那些胆敢冒犯袁今夏的蒙面人纷纷惨叫着倒下;陆绎亦不甘示弱,他的招式凌厉如风,所到之处敌人皆难以抵挡。没过多久,所有的蒙面人便被他们二人尽数斩杀。
解决掉敌人之后,莜莜迅速抱起袁今夏,如同一朵轻盈的水花般飞出了水面。紧随其后,陆绎也施展轻功稳稳地登上了船头。
一上船,莜莜立刻将奄奄一息的袁今夏交到秋霞手中,并焦急地嘱咐道:“快带她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莫要耽搁!”秋霞连忙点头应是,赶忙扶着袁今夏往船舱走去。
而此时的莜莜,则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雄浑的内力。刹那间,一股无形的热力自她身上散发开来,原本湿透的衣衫竟在眨眼之间变得干爽如初。一旁的陆绎看着这一幕,就觉得莜莜肯定不是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
之后,生辰纲竟然毫无悬念地被陆绎给扣留下来了。当箱子被打开时,里面闪耀着璀璨光芒的金银珠宝瞬间展现在众人眼前,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身影匆匆赶来,原来是刚刚换好了衣服的今夏。她一眼瞧见这满满一箱的珠宝,眼睛都直了,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哇塞!这么多宝贝呀,这到底得值多少钱啊!”
陆绎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今夏,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是不是想着要独吞这些财宝呢?还有,你究竟是如何发现它们的?”
袁今夏定了定神,开始一五一十地讲述起自己在水中所发现的种种蛛丝马迹。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时的情景,将每一个细节都讲得清清楚楚,最后斩钉截铁地断定这幕后指使必定是王方兴手下的那个棋牌官无疑。
紧接着,陆绎毫不犹豫地下令让手下之人速速前去请王方兴以及那位棋牌官前来问话。
这时,今夏突然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艘诡异的鬼船,不禁好奇地问道:“那鬼船的异样又是怎么回事呢?总觉得其中大有文章。”
一旁的莜莜赶忙解释道:“其实制作鬼船的那些人也不过是耍了些小聪明罢了。他们仅仅是把司南巧妙地放置在了船身之上,这样一来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操控咱们的船只无缘无故地靠近鬼船。然后趁乱之际,他们便能轻而易举地偷取生辰纲中的宝物了。只可惜,千算万算,他们绝对没料到会被你给发现了破绽,就想灭你口。”
“哦,原来如此啊!”今夏恍然大悟般地拍了一下手,脸上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兴奋得差点跳起来,“看来这次我可真是立下了大功一件呢!陆大人,您看我这么尽心尽力、不辞辛劳地完成任务,那我是不是应该得到一些奖赏呀?”她一边说着,一边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满脸欢喜地望向陆绎,眼神里流露出满满的期待和渴望。
然而,与今夏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陆绎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面无表情的模样。他淡淡地瞥了一眼今夏,用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回答道:“没有。”简简单单两个字,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让今夏瞬间愣住了。
“就……就一点都没有吗?”回过神来的今夏,显然还不肯轻易放弃,她嘟起小嘴,可怜巴巴地看着陆绎,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和委屈。
“没有就是没有。”陆绎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态度坚决而果断。
听到这话,今夏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本明亮的眸子也黯淡了几分,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故作轻松地说道:“那好吧。”虽然嘴上这样应着,但心里却是失落极了,忍不住暗暗嘀咕:这个陆大人,怎么这么铁石心肠啊!
王方兴望着眼前那一堆失而复得的生辰纲,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狂喜。他那张原本紧绷着的脸瞬间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而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旗牌官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陆绎目光如炬地盯着旗牌官,步步紧逼地质问道:“这生辰纲究竟是怎么回事?”面对着陆绎强大的气场和凌厉的质问,旗牌官的心理防线终于被突破,没过多久便竹筒倒豆子般全盘招认,承认这一切皆是他所为。
正当王方兴满心欢喜地准备将这批生辰纲带走之时,陆绎突然高声喊道:“且慢!”
王方兴闻声停下脚步,不解地看向陆绎。只见陆绎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些东西可都是从皇宫里送出来的宝物,如今为何会出现在此地?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王方兴听完陆绎这番话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又不好发作,只得悻悻然地站在原地。
待王方兴离去之后,陆绎立即开始对旗牌官进行审讯。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位旗牌官竟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义正言辞地说道:“我盗取生辰纲不过是为了劫富济贫罢了,至于什么鬼船之事,与我毫无关系!”
陆绎见状冷笑一声,心想此人还真是嘴硬。于是他不再废话,身形一闪便欺近到旗牌官身前,只三两招就轻松地将其制服在地。
随后陆绎转头对身旁的岑福吩咐道:“将此人带回北镇抚司好好审问,记住,一定要严加看管,在这里,就算他想死都难如登天!”说完,陆绎便转身离开了现场,留下一脸惊恐的旗牌官和奉命行事的岑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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