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战友全被杀死,二营长瞬间暴怒,他大声怒吼着,对着下面的兽人扣动了扳机。
“啊~~~!”
“都给我死!”
‘哒哒哒’的枪声引起了兽人们的注意,他们飞速的来回移动,躲避着上方来袭的子弹。
二营长很快便清空弹夹,几个兽人从他背后的方向向上攀爬,二营长抓起腰间白磷弹,对着脚下的兽人就扔了下去。
白琳的燃点极低,当它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迅速的开始燃烧,几个躲避不及的兽人,被燃烧弹爆开的火焰点燃,凄厉的嘶吼声震得二营长脑仁都有点疼。
远处的友军也发现了这里的情况,他们抬起枪口,开始扫射下面的兽人。
二营长刚刚拿起另一颗燃烧弹,车下的兽人就已经被消灭干净了。
他看着下面战友的尸体,心中一时有些五味杂陈。
只是还不等他感叹完毕,身后突然有动静传来。
二营长迅速转身,映入眼帘的是几个面目狰狞的兽人。
他毫不犹豫的拉开了导火索,将燃烧弹扔在了车顶,并直接跳了下来。
落地的瞬间,二营长就知道要遭。
由于没有视野,他不能摆正身体,左脚传来一阵剧痛,貌似是扭伤了。
但他根本顾不上疼痛,赶紧掏出弹夹换弹。
车顶上的兽人正在惨叫,白磷弹如同附骨之蛆一样,死死的粘在兽人的身上,无论是他们怎么挣扎,都无法扑灭身上的火焰。
两个凶悍的鹿头人,带着火焰就从车顶向二营长扑来。
二营长想闪身躲避,可是脚部传来的疼痛,让他的动作变了形。
只是稍稍后退了两步,就再度跌倒在地。
眼瞅着就要跟这两兽人同归于尽,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二营长的肩膀,一把将他拖离了原本的位置。
‘扑通扑通’
两只兽人浑身冒着火焰,砸在了二营长刚才的位置,不等两兽起身,一连串的子弹,就送他们去见了上帝。
二营长转身看去,原来是奥托洛夫救了他。
杰弗森这时也跑了过来,他喘着气看向蜂巢的四周,在看到那些新兵的尸体之后,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这些该死的野兽,我就知道他们不会那么容易死。”
“你们怎么搞的?怎么会被他们偷袭的?”
“我不是都告诉你们了,要小心战车里面吗?”
二营长没有反驳,确实是他大意了,车底下这么明显的位置,居然都忘了搜查。
看着躺在地上的战友,二营长闭上了双眼,他心中很是愧疚。
这些人死了之后不能像他们一样复活,自己是他们的长官,有义务保证他们的安全。
可就是自己的一个疏忽,就让这些人白白送了性命,他心里也很不好受。
薪火相传和爱吃狼的羊也赶了过来,两人第一时间检查了二营长的伤势。
好在二营长的身体素质本就很好,再加上他还是耐力系,休息一两天,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杰弗森留下两个班的士兵,继续搜查这架蜂巢,两个新兵抬着担架,将二营长送回了后方的医疗中心。
在临走的时候,二营长特意感谢了奥托洛夫,要是他再晚来一刻,二营长肯定活不下来。
那两个兽人就算杀不死二营长,但是他们身上的白磷弹,肯定会将二营长一同烧死。
要知道白磷弹最恐怖的地方,就是它基本无法扑灭的特性。
由于它的燃点极低,在空气中就能自行燃烧,只要被白磷弹粘上,它就会在人体身上一直燃烧,烧穿了皮肉,就会附在骨头上燃烧。
无论是用水泼还是土埋,都很难将其熄灭,除非将整块血肉清除,不然它就会一直燃烧。
对于二营长的感谢,奥托洛夫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他本想躲开打扫战场的活计,可惜由于老兵的缺乏,杰弗森还是把他拉了上来,阴差阳错救了二营长一命。
医疗中心里的伤兵并不多,大多都是意外造成的减员。
真正在战场上受伤的士兵,很少能活下来,兽人对人类有一种刻骨的仇恨,他们在战场上狂性大发的时候,往往会将人类撕碎。
这里是一座叫做比斯比的小城,医疗中心就设立在城内,二营长的病房里,有七八个扭到手脚伤到腰的倒霉蛋。
此刻正在病床上低声呻吟,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在检查过这些人的伤势之后,对着几个护士简单吩咐了几句,就再也没有来过。
可能在医生的眼里,这种小伤小患,根本不值得浪费他的时间。
负责这间病房的,是一位身宽体胖的大婶,她每天的任务,就是记录这些伤兵的病情,再给他们挂两瓶消炎药。
二营长在第一天的时候,还能感觉到疼痛,等到他第二天睡醒之后,脚上的伤其实就好的差不多了。
他本想返回部队,但是胖大婶根本不允许,在她的印象里,这种扭伤,就算好的再快,那也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虽然很欣赏二营长这种积极地态度,但胖大婶却不允许他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完全无视了二营长想让医生过来帮他检查的要求,胖大婶强硬的要求二营长躺在床上好好养伤。
二营长被胖大婶整的有些哭笑不得,只能乖乖的躺回了床上。
他打算等晚上的时候,偷偷从这里溜走。
就算没有那个出院证明,相信杰弗森也不会怪他。
等到夜幕降临之后,吃过晚饭,二营长打包好自己的背包,静静的开始等待众人入睡。
随着哨兵换岗的口令声响起,二营长知道时候到了。
他背起背包,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门口,透过门缝向外张望。
外面十分安静,甚至连经常听到的虫鸣之声都消失了,二营长摸了摸自己的证件,确信没有遗漏之后,打开大门向着哨兵走去。
哨兵查看了二营长的证件,对他没有出院证明这件事,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总有一些伤兵,受伤之后就好像脑子出了问题一样,想早早的返回战场。
哨兵也没有为难二营长,只是好心的劝了他两句。
“受伤了就多休息几天,前线的战斗没那么激烈,你着急做什么?”
“别人想找这样的机会还找不到呢,你说说你,何必大晚上瞎折腾。”
“你瞧瞧这天黑的,连虫子都不叫了,你这样回去,路上也不安全。”
“要我说”
“等等!”
“你刚才说虫子也不叫了?平时这里的虫子叫的很厉害吗?”
二营长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刚才就有种莫名的感觉,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哨兵这句话提醒了他。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巨变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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