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收缴了三块令牌后,姜宁转身回了山洞。
至于余安三人如何……管他呢?
她刚一走进来,魏淮书就睁开了眼睛。
“解决了?”魏淮书端坐在那里,老气横秋的,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脸再没有半点少年气息。
姜宁:“……”
还真的是很难适应顶着这张少年气十足的脸和她说话的其实是个糟老头子这件事啊……
就很不和谐。
“解决了,不过恐怕我们得离开这里才行了。”
就余安三人那性子,自己过得不好也绝对不会让人好过。他们的令牌被抢,肯定会大肆宣扬自己的下落,此地不宜久留。
她现在无论是人头,还是令牌,都是个香饽饽。
见魏淮书已醒,姜宁转身去叫醒了其他人。
趁着姜宁去通知其他人的功夫,魏淮书将精神力探了出去。
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伙人正是余安三人,余安被唯一还能站着的小弟抱在怀中,另外一人一只腿被姜宁打断,只能一蹦一蹦的跟在身边。
没有了丹药,他们就只能采取这种朴素的下山方式。
可怜中带着点滑稽。
“丫头,你有麻烦了。”看着看着,魏淮书声音突然幸灾乐祸的响起,满山洞的人脑袋齐刷刷的扭头看了过来。
只不过,他们的注意力却不在那句“麻烦”上,而是觉得有些诧异。
平时魏淮书很少说话,就算开口也是惜字如金,恨不得说两个字顶天了。
还是很少见他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那感觉就像是……压根不屑和他们说话,他们这种层次的人不配听到他得金口玉言一般。
怎一个高冷装逼了得?
“你刚才叫她什么?”时宁皱着眉,伸手指向了姜宁。
若是她没听错的话,刚才魏淮书叫了姜宁……“丫头”?
在家里只有祖父会这么叫她,魏淮书也不过才十六岁,
这不是占姜宁便宜呢吗?!
魏淮书还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以为她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丫头啊。”
魏淮书说的太自然,太淡定,太理所当然了。
他自己觉得以他这个年纪叫姜宁丫头完全没问题啊。
殊不知……
“姜宁,我看这人好像是个变态,你离他远点。他好像……这里有问题。”时宁把姜宁拉到了一旁,窃窃私语。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几人也从姜宁这里学了一些新鲜的“词儿”,这会说出来完全没有违和感。
时宁声音很低,生怕被魏淮书听到一样。殊不知,以魏淮书的精神力,早就将二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了。
竟然敢说他脑子有问题?活拧歪了吗?
魏淮书刚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背后腹诽他的无知女人,就听到了姜宁的回答,当即差点一个左脚踩右脚摔倒在地。
“他确实是个变态,不过不用怕,我可是变态克星。他要是敢对你做什么,你尽管来找我,我有法子治他!”
时宁认真脸点头,:“嗯,还得是你啊,靠谱。”
一旁听到的黄灵:“被宁姐姐保护?我也要。”
时言在一旁一脸痴汉笑的看着她们闹。
魏淮书:“……”
姜宁知道魏淮书能够听到她们说话,对着魏淮书挑了挑眉头。
这个人现在迫于小心的余威才会这般听她的话,一旦出现什么意外,他一定第一个反水,甚至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出卖他们。
别以为她不知道,在路上的时候,那两拨人都是他偷偷引过来的。
这是想要借别人之手除掉自己,就不用再被自己胁迫了是吗?
想得美!
她偏偏要把他留在身边,继续奴役他!
对于这样的狡诈之人,姜宁不会交心,自然也不会给他太多的好脸色。
听到姜宁话语里隐隐的威胁,魏淮书没有多做挣扎,直接蔫了。
行吧,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谁让姜宁手里握着他最为惧怕的心魔呢?
心魔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它的实力有多强,相反,从没有人见过心魔动手,它的实力一直是个谜。
它的可怕之处在于——一旦被心魔盯上,那将是一生漫长的折磨。
不是一下子让你感受到什么伤害和痛苦,而是在你漫长的修炼生涯中,只要你活着,只要你想追求更好的修为造诣,就会一遍遍的被它摧残。
修为越高,心魔也越是可怕。
你强它更强。
更可怕的是,心魔分身无数,几乎是每一个位面都有心魔的踪影。
杀不尽的才是最可怕的。
魏淮书打了个冷颤,惹不起,惹不起。
“哼。”魏淮书恼羞成怒的冷哼,然后背着手率先冷傲的走出了山洞。
这个山洞他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至于刚才自己用精神力探查到的那件事……
魏淮书腹黑的笑了。
他就不告诉姜宁!
等麻烦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倒是想看看姜宁如何应对!
……
几人刚离开山洞,就有一伙人赶到了这里。
“大小姐,这里的人已经走了。”一个弟子打扮的人冲进山洞里转了一圈后,向站在门口的碧池汇报。
碧池嫌弃的捂着鼻子,感觉山洞里脏的不行,也就姜宁那种人才能在这里待下去。
“我又不瞎,这里没有人我看不到?既然知道没人还不赶紧去找,站在这里等我去找啊?”
碧池这十天凭借着身份和财力收了好几个小弟,她已经内定内门弟子了,这个分数对她来说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个叫姜宁的。
可这些个废物,就这么大点一片林子,找个姜宁愣是找了十几天都没找到。
真是一群废物!什么都干不好!
这一刻,碧池无比怀念自己的侍卫长肃羽。
要是他在就好了……
碧池摸了摸下巴,心中想着——要不等自己在灵云宗稳定下来后,把肃羽也整进来呢?
远在山下灵云镇一间酒馆里,正惬意的喝着小酒,朝着半空中扔出了一粒花生米的肃羽:“……”
“咳咳咳!!!”差点被掉落在嗓子眼里的花生米噎死。
一阵剧烈的咳嗽后,他终于把花生米咳了出来,人也被噎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肃羽觉得浑身都在冒凉风,有种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惦记上的感觉。
他搓了搓起了鸡皮疙瘩的双臂,在桌上丢下一锭银子后,大步离开了酒馆。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不行,他得去找城主请个长假,离开这里一段时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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