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绣月、司马雪、苏墨雨三位美女继续逛着蛮州城。
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三位美女的绝世容颜,不时引得众人侧目。
“算灵卦,算灵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准不要钱。”
空气中传来吆喝声,三位美女抬头看去,忽见前面不远处有个卦摊,算卦的是名盲人。
司马雪又拉住了苏绣月的手。
“妹妹,没想到这蛮州也有算卦的,既然碰见了,就算一卦呗。”
苏绣月的笑容有点苦涩。
“都嫁到这荒凉地了,有什么好算的,三个字,命苦呗。”
司马雪知道苏绣月的心思,她凑近过去,压低声音道:“妹妹放心,等有一天父皇高兴的时候,我就恳求他让你们回星辰城。”
苏绣月表情冷淡,在这蛮州待够半年,她就回建安了,绝不会去星辰城了。
到时,她是一个结过婚又被夫君休了的女人,一辈子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明知以后命运的走向,苏绣月决定,还是算算。
看看她今生到底有多惨?
苏绣月坐在了算卦先生面前。
算卦先生摸了摸长长的胡须。
“算什么?”
“命运。”
“测字,抽签,生辰八字都可。”
苏绣月并不想轻易告诉他人自己的生辰八字,淡淡道:“测字吧。”
“请写。”算卦先生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苏绣月想了想,想着自己的悲惨遭遇,在白纸上写了一个字。
惨!
司马雪微微摇了摇头,妹妹为什么会写这个字呢?
算卦先生是瞎子,苏绣月想告诉他所写何字,算卦先生摆了摆手,示意苏绣月不用说。
算卦先生将手伸到惨字上方,他的脸色大变。
“真没想到会是惨字,姑娘,你的命运我可不敢说。”
“为何不敢说,是不是惨不忍睹?”
“不是,这是泄露天机的事情,是不能说。”
苏绣月觉着算命先生在故弄玄虚。
“怎么你才能说?”
“除非卦资翻四十倍,十两银子。”
苏绣月皱了皱眉头,嘲笑道:“你就是想多要点钱呗,十两银子,你可真敢要。”
“小姐,这十两银子可不是尽归我所有,里面六成是税,要上交的。”
“税这么重,谁规定的?”苏绣月紧蹙绣眉,问道。
“当然是我们的福星,万人敬仰的西昏王爷。”
苏绣月娇美的脸上泛起些许厌恶,福星,万人敬仰,他根本不配这两个称呼。
还有,算个卦都要抽六成的税,也太苛刻了吧。
司马雪也紧蹙着眉头:“先生,我问一下,在蛮州城,是不是所有的商品都要抽六成的税?”
“是的。”
司马雪火大了,怪不得西昏王府修建的富丽堂皇,道路修的又宽又平,因为司马阳那荒唐在搜刮民脂民膏。
回去再找他算账。
司马雪将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说吧,我妹妹的卦怎么解?”
苏绣月拉了拉司马雪的胳膊:“姐姐,太贵了吧,我不算了,快把银子收起来。”
“妹妹,你不用管,这点银子姐姐还能付的起。说吧 ,卦象怎么解?”
算卦先生又摸拉了下巴下长长的胡须,忽然将身子往前倾了倾,压低声音。
“此女命不一般,有母仪天下之象,威加四海之风……”
听到母仪天下,威加四海几个字,司马雪脸色大变,急忙摆手道:“剩下的不用说了,十两银子是你的了。”
拉着苏绣月的手往一边走了走,司马雪满脸的兴奋。
“妹妹,听到没有,母仪天下,威加四海,意思是说,你将来是皇后,司马阳是……”
司马雪没有敢说下去,苏绣月一脸的哭笑不得。
“姐姐,你觉着你这个弟弟能坐上九五之尊的宝座吗?打死他也不可能吧。”
司马雪尴尬的笑了笑,司马阳荒唐透顶,还被赶到这蛮州来,他登上皇位的几率确实渺茫。
“所以,那个算命先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那十两银子,真是花的太不值了。”苏绣月说。
司马雪无所谓的笑了笑。
“为了妹妹,姐姐愿意花这个钱。”
“司马阳收如此重的税,姐姐,这事,你要管。”苏绣月说道。
司马雪深以为然,她又紧紧的拉住了苏绣月的手。
“妹妹,我知道,我这个弟弟荒唐透顶,根本配不上你。但是,咱们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这就是命,你已经是司马阳的妻子了,所以,你要和姐姐一起,改造他。”
苏绣月苦涩一笑:“怎么改造?”
“司马阳荒诞不经,缺少男人的阳刚之气,改变他的阴柔体质,最佳的途径就是练武,我知道妹妹武艺高强,没事的时候,你就教他练武吧。”
苏绣月感到有点为难。
“我教他练武,他不会听我的。”
“妹妹,实话告诉你吧,让司马阳练武,不是我的意思,而是父皇的意思,他敢不听。走吧,咱们回西昏王府,这事,我给他说。”
西昏王府,逍遥殿。
司马阳手拿玉骨扇,躺在屋檐下的竹椅上纳凉,扭头,看到苏绣月和司马雪走了过来。
司马阳急忙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姐姐,媳妇,这街逛的还尽兴吗,身上银子够花吗?”
苏绣月白了司马阳一眼:“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想出那么多奇葩的规矩,也太变态了吧,我就呸了口,就被罚了五文钱。”
“哈哈,媳妇,你慢慢就会习惯蛮州的规矩了。”
“行啦。”司马雪打断司马阳,以命令的口气道:“我不管你以什么方式,赶紧将那些奇葩的规定全部取消。”
司马阳展开玉骨扇,优雅的呼扇着。
“姐姐,你就说吧,我那些规定奇葩了?”
“你说呢,走错道要罚款,吐个唾沫也罚款,这不奇葩吗?”
“这有什么奇葩的,在我的蛮州城,不但这两样要罚款,在大街上打架,撒尿,乱画,不排队都要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司马雪阴沉着脸,问道。
“姐姐,你知道我刚来蛮州的时候这里什么样吗?遍地土匪流氓地痞,扒下裤子就尿,
提上裤子就走,这种现象很普遍,我要是不重罚,那刹得住这股歪风邪气。
你们再看看现在的蛮州城,城市环境大为改观,我敢说,这世上的大多城镇都比不上我的蛮州城。”
司马雪和苏绣月互相对视了眼,想着在蛮州街道上的所见所闻,司马阳说的不是虚言。
司马雪的强硬态度软了下来。
“好吧,就算你的奇葩规定有合理之处,但是你对所商品征收六成的税,包括算个卦,
有点太重了吧?父皇要是知道你在这里这么暴政,肯定会重重罚你的。”
司马阳啪的一声将玉骨扇合上。
“姐姐,不多收点税,蛮州的城墙和宽阔的街道怎么能建起来?”
“你气势恢宏的西昏王府也建不起来吧。”苏绣月插了一句,自然是讽刺。
“哈哈,当然了,我的西昏王府也是用这些银子修建的。”
苏绣月冷冷哼了声。
“哼,你把西昏王府修建的如此富丽堂皇,说是解决流民问题,未免太奢侈浪费了吧?”
“苏绣月,这叫拉动内需,是一门高深的学问,算啦,现在也给你解释不清。
你只要知道,要不是本皇子,你能住在这么大的家里吗。”
苏绣月内心暗暗说了句,我稀罕住在你家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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