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阳回到新西昏王府,随后便收到了皇宫内侍的传话,文皇帝身体抱恙,这些天早朝取消,至于什么时候恢复早朝,等候文皇帝的进一步旨意。
司马阳无事可做,便留在王府,陪着苏绣月一同作画。
苏绣月画了幅山水画,随后将画笔放在桌案上。
低头看着司马阳。
“皇帝将你叫进宫中,问你什么了?”苏绣月问道。
“可能你想不到,问了一些我对军国大事的看法,我有个强烈的感觉,父皇要重用我了。”
“准确的来说,是重用你来保太子的江山吧。”
司马阳冲着苏绣月伸了伸大拇指:“果然是冰雪聪明,真是一语中的,说的不错,父皇会提拔我辅佐太子。没轮到我当皇帝,是不是有点失望?”
“失望什么啊,我早就知道轮不到你,就没有报什么期待,所以,就没有失望。太子新朝,你成为一个最有权势的王爷,那也不错。”
司马阳站了起来,拉住了苏绣月的手。
“这些天忙于朝中之事,冷落了你,恰好这几天又不上早朝,今天晚上,全都补回来。”
“你不用补了,我没感觉受冷落啊。”苏绣月笑道。
“那由不得你了。”司马阳将苏绣月压在了床上。
苏绣月用手指点着司马阳的额头。
“我不允许你戴那个什么破玩意儿。”
“你是想怀上吗?”
“听天由命吧。”
……
两名美女丫鬟守在外面,听到屋中的动静,无不狡黠的笑了笑。
苏墨雨冲着苏墨画招了招手:“行啦,别听了,越听,我越感觉有点热。”
许久后,司马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这一战,真是酣畅淋漓啊!”
苏绣月白了司马阳一眼:“要是在事业上这么努力,没准皇帝真轮到你了。”
“我今年才二十岁,不着急,慢慢来。”
一连几天,司马阳留在府中,写诗作画,和苏绣月时不时的战一场,日子过的好不痛快。
苏墨画、苏墨雨哭笑不得的互相对视了眼。
“王爷和公主这几天也太密集了吧,好像上瘾了。”苏墨画笑道。
“他们两个准备要小王子了,所以,”苏墨雨捂着嘴巴,没想到生孩子前这么欢乐。
……
第六天,东北最新的战报传来,宫中来人,火速招司马阳进宫。
武极殿。
大新的皇子、重臣、武将汇集一堂。
文皇帝强支撑着身子,坐在龙椅上。
首辅蔡正满脸的兴奋。
“皇上,东北战事,胜了,胜了。”
“奥,胜了?”文皇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快些将战报递上来。”
文皇帝拿到战报,迫不及待的读了起来。
大将军就是按照司马阳所说的战略开展的军事行动。
首先派军攻占了东水关,断了戎真国大军的退路。
戎真大军猛攻东水关多天,始终未能突破,随后全军向西撤退。
韦龙早已经派大军埋伏在通往西水关的必经之路上,将戎真国三万大军包围。
看到如此巨大的战果,文皇帝越来越兴奋。
“好,真是太好了,看来只要计谋得当,我大新军还是能打败戎真蛮国的,哈哈哈。”
满脸兴奋的文皇帝眼睛一直看着司马阳,老九果然是懂军事之人。
大新之幸,大新之幸啊!
就在这时,太师王伦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文皇帝看在眼中,一股浓浓的不妙涌上他的心头。
“发生何事了,快讲。”文皇帝急道。
“皇上,大将军韦龙最新的战报传来了,大军本来已经将戎真蛮军包围,谁会想到,一支两万人的北凉骑兵,突然袭击大新军后方,我大新军惨败,折损兵士三万余人,戎真大军顺利从西水关撤离。”
“什么?北凉参战了,可恶!”
文皇帝怒火冲天,突然胸膛往上一鼓,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朝堂上一阵混乱,大批的御医冲进来,将文皇帝抬了回去。
司马阳无奈的叹了口气,由喜转悲,这突然的变故对文皇帝打击太大了,恐怕难过这关了。
养心殿。
文皇帝躺在床上,周围是陈玄雷等心腹。
还有一名老者,那就是南公望。
文皇帝向陈玄雷使了个眼色。
“朕,让司马武写的东西,他写了没有?陈玄雷,带人去看看,无论他写没写,赐他一杯酒吧。”
“是,”陈玄雷领命,心中充满震撼,老皇帝,这是要赐死司马武了。
陈玄雷欲离去,文皇帝又嘱咐了句:“多带些人手,以防有变。”
陈玄雷离去后,文皇帝看着南公望。
“遗诏,朕已经写好了。等朕走后,你,首辅,太师、太傅要共同开启,当着众臣,皇亲宗室之面宣读。”
“老臣遵旨。”南公望说道,抹了抹眼泪。
就算是神医下凡,此时也无法救治老皇帝了。
文皇帝的眼神越来越黯淡。
“高凡,宣,他们进来吧。”
“是,”高凡出去宣旨,很快,皇子、公主、皇族宗室、后宫嫔妃跪了一地。
空气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哭泣声。
……
再说,陈玄雷率领大批大内侍卫直奔肃王府。
司马武坐在豪华的太师椅上,微微闭着眼睛,神情平淡。
直到陈玄雷走近,司马武才睁开了眼睛。
呵呵笑了笑。
“陈统领,本王在家里等你好久了,你终于来了。”
“二皇子,卑职奉皇上之命前来询问,皇上让你写的东西,你写好了吗?”
司马武的面前放着桌案,他伸手指了指:“喏,就在上面。”
陈玄雷看去,只见桌案上放着一张白纸,上面没有任何字迹。
“二皇子,你为何不写呢?”陈玄雷问道。
“没有内容,你让本王写什么?”司马武反问道。
“皇上已经料到了殿下可能什么都不写,皇上恩赐殿下一杯酒,请殿下接旨,谢恩吧。”
司马武哈哈笑了笑。
“父皇,真是我的好父皇啊。父皇赐的酒,儿臣必喝。”
司马武将小酒瓶拿了过来,拧开盖子,笑道:“回去替本王转告父皇,来世,我还做他的儿子。”
说罢,仰起脖子,将小瓶酒一饮而尽。
“好酒,”司马武赞了句,突然捂住了肚子,嘴角泛出丝丝鲜血来。
倒在了地上。
陈玄雷伸出手指在司马武鼻子前探了探,难掩脸上的震撼。
“二皇子啊,二皇子,你是个人才,但是你不应该挑战大新储君之位啊,这犯了皇上的逆鳞。下辈子,好好做个王爷吧。”
这时,王妃苑婉莹带着府上一群人跑了过来,看着死去的司马武,纷纷大哭起来。
陈玄雷叹了口气,随后率领大批侍卫离去。
陈玄雷没有想到,司马武早就料到文皇帝会赐他毒酒。
而且,是什么样的毒酒,他都知道。
司马武早已经服了解药。
此时,不过装死而已。
陈玄雷回到皇宫,穿过跪在地上的人群,来到文皇帝面前。
向文皇帝来了个眼神暗示。
文皇帝抿了抿嘴巴,绊脚石去掉了,该安排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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