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宗和谢灵韵两人大战周静姝,那场面要多赏心悦目就有多赏心悦目,不过周静姝终究不是两个人的对手,被两人联手制住。
两个在一旁观战的小孩子颠颠的跑了过来,一个人抱着谢灵韵的腿,一个人抱着李朝宗的腿,咧着嘴就在那笑,笑的那叫一个可爱啊!
可是李朝宗和谢灵韵两个人现在是真不敢松手啊!一旦松手又是一阵苦战。
“报……”就在李朝宗和谢灵韵控制住周静姝之后,一名亲兵跑了进来,道:“大都督,不好了。”
听到‘不好了’三个字,李朝宗就是心中一紧呐!就连抓住周静姝的手都松了松,也就是这一松,周静姝趁机挣脱控制,冲到那名亲兵面前。
“是不是郡王出事了?”周静姝焦急的问道。
“不是不是。”亲兵赶紧说道:“是世子殿下。”
“存孝怎么了?”李朝宗赶紧问道。
他为什么只问李存孝而不问李存宁,因为现在知道路朝歌重伤的人并不多,但是这知道的人里面就有一个李存孝。
“就在刚才,大世子、二世子还有晋王世子三人出了长安城奔北方去了。”那亲兵说道。
“把他给我抓回来。”李朝宗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的兄弟才受了重伤,自己已经够心烦了,现在这三个不省心的竟然就这么跑出长安城了,至于去什么地方,就是亲兵不说 他都知道,那肯定是镇疆城,因为路朝歌在那里。
时间拨回李存孝刚刚看过军报冲出禁军衙门。
李存孝冲出了禁军衙门,一路就跑回了学堂,他把正在上课的李存宁从课堂内拽了出来,李存宁看自己弟弟火急火燎的,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当他看见李存宁脸颊上的泪痕之后,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两人从小就在一起,李存孝哭的次数扒拉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而且结合今天送来的军报,他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是什么事让自己的弟弟哭了。
“是不是二叔出事了?”李存宁焦急的问道。
“二叔带兵猛攻敌阵,身受重伤。”李存孝带着哭腔,道:“刀伤二十多处,羽箭六支。”
“什么?”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的二叔受伤这么严重。
“阿孝,不能开玩笑。”李存宁还是不敢相信。
“我能拿二叔开玩笑吗?”李存孝说道:“大哥,我准备去北疆找二叔,我得陪着他,爹娘那边你帮我应付一下。”
“咱俩一起去。”李存宁说道:“你自己去我不放心,咱俩一起去,去陪着二叔。”
“行,咱俩回去收拾一下,现在就走。”李存孝说道。
小哥俩就离开了学堂,一路跑回了家里,然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两个人其实也没有什么要带的,简单的收拾了两件衣服,然后有跨上了自己的战刀,这战刀还是路朝歌按照两个人的身高特制的,要比正常的战刀短了不少,但是小哥俩用起来正正好好。
李存孝又拿了自己的马槊,从马厩里牵出了自己的战马,两人就出了门,刚刚出门就看到了刘宇宁,刘宇宁看着小哥俩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哥俩要出门。
“你们要去哪?”刘宇宁问道。
李存宁就把路朝歌重伤的事跟刘宇宁说了一遍,要说刘宇宁对路朝歌的感情那也是够深的,从五岁那年到了定安县,他最愿意的就是跟在路朝歌身边,路朝歌对他那也是真的没的说,后来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要学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才没有更多的时间和路朝歌在一起玩了,不过那感情可不曾淡了。
他一听路朝歌重伤,顿时就升起了也要去镇疆城的念头,然后看了看两个小家伙,道:“你们离开长安城,家里知道了吗?”
两个小家伙摇摇头,刘宇宁叹了口气,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咱们三个一起去,路上还有个照应。”
李存宁一想,点了点头道:“哥,那你回去收拾一下,我们在北门等你。”
“你们身上带银子了吗?”刘宇宁又问道。
“没带。”李存宁摇了摇头说道。
两个小家伙没独自出过门,每次出门身边都是前呼后拥的,就算没有人陪着,那也是和路朝歌出门,他们倒是真忘了带银子的事。
“我回去收拾东西,你们回去再带点银子。”刘宇宁说道:“别带太多了,足够用就可以了。”
三个人又分头行动,李存宁和李存孝小哥俩又回到了府里,在自己的小钱箱里翻出了几张千两的银票,觉得这些应该够用了。
而刘宇宁回到了家里,收拾了两件衣服,又找了些银子放在了小包袱里面,看了看腰间,又去了家里的武库,找了一柄战刀挂在了腰间。
临出门的时候,正好遇见了谢灵珊,谢灵珊看着刘宇宁,就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
“我去存宁家里住几天,和他们一起练刀。”刘宇宁随口扯了个谎,道:“过几天就回来。”
谢灵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放刘宇宁离开了,三个小家伙汇合一处,骑着战马就出了长安城,三位世子殿下要出城,那谁敢拦着,但是该报告还是要报告啊!
就这么的,两个人刚离开长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被李朝宗知道了。
李朝宗一听自己家那两个臭小子拐带着刘宇宁出了长安城,这还了得了。
“去人把他们给我追回来。”李朝宗吼道:“就知道给我添乱。”
“让他们去。”就在这个时候,谢灵韵开口道:“静姝不能离开长安城,他们作为侄子,去陪着朝歌也是应该,更何况,朝歌曾经就说过,把孩子一直憋在长安城,他怎么可能看见民间疾苦,不懂民间疾苦,存宁如何能成为凉州合格的继承人?”
“静姝,孩子们去了,你就别去了。”谢灵韵又走到周静姝身边,拉着周静姝的手,说道:“有存宁存孝陪着朝歌,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嗯!”周静姝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李朝宗见周静姝应了,就赶紧离开了路朝歌的府邸,一路到了城外大营,找到了符子捷。
“符子捷,你立即从亲兵之中调拨三千兵马。”李朝宗说道:“沿途护送存宁存孝以及宇宁,确保他们的安全。”
“末将领命。”符子捷应了一声,然后赶紧调拨兵马,点起三千骑兵,亲自带队离开了大营一路追了上去。
李朝宗回到了禁军衙门,就看到了在那转圈圈的刘子睿,当刘子睿看到李朝宗走了进来,快步走了过去,道:“我儿子出长安城了你知道不?”
“我已经叫人沿途保护他们了。”李朝宗说道:“我家那两个臭小子也去了,我让符子捷点了三千骑兵沿途保护,你就不用操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刘子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这个臭小子,还骗他娘说是去你家住几天,回来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了,臭小子。”
“儿大不由娘。”路朝歌笑着说道:“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他们你就别操心了。”
再说李存宁三人,出了长安城就一路狂奔,他们虽然不认识路,但是他们知道只要捋着官道走,就一定能到镇疆城。
其实凉州管辖的境内,这几年真的是挺太平的,别说是流寇了,就连流民都不多了,而且三个人虽然年纪小了些,但是他们手上的功夫其实一点也不差,虽然上阵杀敌做不到,但是打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三个小家伙刚刚离开长安城没多久,就被符子捷带人追了上来,三个小家伙一看,这不行啊!
要是让符子捷追上了,这镇疆城肯定是去不了了,不过奈何这三位的战马并非是什么好马,不是李朝宗不舍得给,而是他们自己挑的,他们哪回挑什么战马啊!
不过片刻的功夫,三人就被符子捷拦住了去路。
“符子捷,你给我让开。”李存孝喊道:“我们要去北疆,我们要去找二叔。”
“世子殿下。”符子捷翻身下马,躬身行礼道:“末将奉大都督之名,护送三位前往镇疆城。”
听了符子捷的话,李存宁点了点头,道:“好,那现在就出发,尽快赶到镇疆城。”
“是。”符子捷应了一声,然后翻身上马。
“传令。”李存宁一本正经的说道:“立即派出先锋军百人,传令沿途县衙府衙,让他们准备好足够三千人可用军资,沿途军队不进城不扰民,逢村庄绕行,不可破坏百姓耕地,违令者军法从事。”
“末将领命。”符子捷再次应道。
随后,符子捷派出百名骑兵,沿途传达李存宁的命令,别看李存宁只是世子,手里没有什么实权,但是谁不知道这位就是凉州的未来,谁不知道凉州权柄最终的路朝歌,把这位当成了心头肉,谁要是敢不拿他当回事,你看看路朝歌能不能让你变成往事?
骑兵沿途传达命令,虽然命令上不许迎来送往的,可是那些县令哪个能真的做到,李存宁到了某个县城外面,你大马金刀的坐在县衙里面,说到底还是不合适,但是这迎来送往也是有讲究的,你要愣是拽着李存宁进去大吃二喝的,那肯定不合适,这些官员一个个人精一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做。
所以,不管李存宁走到什么地方,总是能吃上一口热乎饭,他们都知道,李存宁年纪小,这么大的年纪要是就冷一顿热一顿的,那身体可是扛不住,就这么点小心思,谁都能看出来,但是谁都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李存宁自然也是看得出来的,虽然他年纪小但是他心智成熟的也早,从小耳濡目染接触的那些东西,再加上平时路朝歌灌输给他的那些东西,让他这小小的人变得要比同年龄的人成熟了不少。
李存宁也是学着自己爹爹和二叔的模样,对着那些官员勉励一番,那些官员也没想着要得到更多,能在李存宁的记忆里留下印象,也算是给未来积攒了一份资本吧!
一路上没有耽搁太多时间,九天之后,一行人赶到了镇疆城城外,此时的镇疆城已经没有了十几天前那般模样,萧泰宁等人也回到了镇疆城。
他们本来已经走到了半路,结果看到了头曼部的人,不知道情况的萧泰宁众人准备避一避这些人,毕竟面对数万大军,他们没有不逃跑的道理。
结果霍尔那瑟派人追上了萧泰宁等人,将镇疆城的情况和他们一说,萧泰宁将信将疑的派人回来打探情况,然后半路上又遇到了乌维的人,这才相信了霍尔那瑟的话,随后他们就带人返回了镇疆城,当萧泰宁知道路朝歌重伤的消息之后,萧泰宁整个人都疯了一样,冲到关押岔苏台他们的营帐,抽刀就要劈了岔苏台。
要知道,他曾经是路朝歌的亲卫,一天到晚的跟着路朝歌,他跟在路朝歌身边的时候,什么时候受过这么重的伤,自己就带人出去了一趟,路朝歌就变成了这样,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要不是于吉昌等人拽着,估计岔苏台真的没机会去长安城了,萧泰宁平时看不出来脾气有多暴躁,这一次他们是看的清清楚楚了,于吉昌、虞永新、徐天寿三个人差点没拽住萧泰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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