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段时间,留守营地的第三名灵人战将,在收到手下的战报后,一脸震惊的赶到了现场。
而在他之前,一名身着蓝色长衫的灵人战灵,却早已经赶到,且在剑痕前看了老半天。
见到这名战灵,灵人战将顿时一惊,赶紧行礼,说“殿下!”
但这名战灵没有回复他,只是继续盯着剑痕,让现场的气氛有些压抑。
过了不知多久,这名战灵突然拔剑!金色的剑光冲天而起,荡起阵阵金风,甚至空气中都在回荡着连绵不绝的金戈交击之声!
这名战将开始心慌了,同时也觉得不解。
他按制度镇守军营,就算被牵连怪罪,也不至于当场挨刀子吧?
好在他想多了。
直指天穹的剑光虽然可怕,且在之后的时间里发闪耀。最后还化成了单一的,耀眼的白光,侧证了其凝练的程度。但剑光却一直没落下。
又过了一段时间,这名战灵一声长叹,终于挥剑。
耀眼的剑光在他身前劈出了一道长近二十米,宽两米多,深度也差不多有一米的剑痕,与林武阳的剑痕平行在一起。
灵人战将突然松了一口气,灵人战灵却是一叹,道“看出来了吗?”
灵人战将顿时呆住了。
灵人战灵见状,忍不住皱眉,问“你没看出来?”
灵人战将赶紧行礼,说“末将愚笨,还请殿下指点。”
灵人战灵忍不住摇头,随后说“这两道剑痕,你觉得孰强孰弱?”
灵人战将不假思索,说“当然是殿下的要强!”
那战灵失望的摇头,说“你再看看。”
直到这时,这名战将才走到两道剑痕中间,并仔细打量二者区别。
然后问题被发现了。
林武阳留下的剑痕虽然短小,却相当整洁,好似动用了模子开凿,并用力压实似的。
而这名战灵留下的剑痕虽然粗长,内部却并不整洁。其内壁与底部不仅有坑洼与脱落,剑痕周围还有一些裂痕蔓延而出,使这道剑痕看上去有些像蜈蚣。
于是灵人战将实话实说,道“都是一剑,您的威力更强,但这个人族的却更加凝练。”
那战灵还是摇头,说“凝练就是集中,能像领域之争那样以点破面……所以我留下的剑痕,在威势上虽然远胜于他,但真的两剑相遇,胜负却是未可知。”
那战将傻眼了,说“不会吧?这人不是才战将吗?”
“是啊。”那战灵喃喃道“才战将啊……。”
那战将突然感觉身体一寒!
这时,又有战灵带着两名战将,从远方赶到。
初见时,这三人本来还带有笑意。但在看到地上的两道剑痕后,他们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而是满脸凝重。
“殿下!”
新来的战灵带人行礼,随后说“这个人族……。”
蓝衫战灵摇头,说“没抓到,但这人必须得抓到!陈岚,你现在就带人去追击。高翔,你回去禀告将军。”
那个名叫陈岚的战灵毫不迟疑,领命就走。那个名叫高翔,显得有些呆的战将,也在领命后退去。
而这个战灵在此之后,却只是站在原地,继续看着林武阳留下的剑痕。
任凭烈阳高悬,任凭飞沙扬尘。
又过了一段时间,天色突然变阴暗了。
点点星光白昼显形,洒落地表。一道身影也随着星光的洒落,从天空中缓缓降落。
见到这个情况,那战灵也是一呆,没想到承星王会亲自降临!
但他反应很快,马上对着承星王行礼,说“祖王!”
承星王笑着点头,说“安澜,有收获吗?”
战灵摇头。
承星王讶道“那你怎么看了这么久?”
安澜苦笑道“正是因为没收获,所以一直在悟,可惜还是一场空。”
承星王点头,说“那这个人,你看如何?”
安澜说“是个奇才。能抓最好,最差也不能让他活着回去。”
承星王点头,说“我也是此意,所以亲自来了。”
这次换安澜惊讶了,说“您亲自出手?他还在我们的控制区中,没必要因此开启天王战吧?”
承星王说“不会开启的。不知为何,人族天王的目光似乎从来没给过他……这虽是捡漏,也可能是诱饵,但机会不能放过。”
安澜向承星王行礼,说“祖王,还是让我们来吧。一个战将而已,哪怕没天王关注他,您亲自出手也太过了,让外人知道了不好。”
承星王问“让你们上可以,但有必定的把握吗?如果没有,我情愿丢一些脸。这样在未来,我族至少能少死一些人。”
安澜点头,说“我可以亲自带队。实在不行,您再出手。”
承星王点头,说“既然这样,镇南军在这片区域中的两千前锋,暂且归你。其他过境的各军兵马,也会暂时原地驻扎,协助你进行围堵。”
安澜行礼致谢。
随后星光渐淡,承星王的身影消失了。一名灵人尊者则突然现身,向安澜递出了镇南军先锋营的兵符。
“好好干!”
那尊者笑着摸了摸安澜的头,安澜却只是苦笑“将军,我不是小孩了。”
灵人的镇南将军笑道“放心,这里没外人,不折你面子。另外安澜啊,还记得答应叔叔的事吗?”
安澜叹道“记得。”
镇南将军问“能持守?”
安澜说“叔叔,一个战将而已,没危险的。”
镇南将军的脸色变严肃了,说“也就是说,你还是有出手的打算?”
安澜哭笑不得,说“叔叔,祖王见多识广都不担心我的安危,您这……。”
镇南将军摇头,说“祖王儿孙满堂,大哥却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要是出事,王位动荡不说,我这一系估计也不好受。”
安澜难得乐了,说“父亲还能为难你?”
镇南将军瞪眼,说“就算他不为难我,我自己也过意不去!最重要的是,我的继承位在你后面。你真出事,还是在我麾下,别人会怎么看我?”
安澜无奈的笑道“行吧,我会老实督军的,非必要不出手。”
镇南将军补充道“就算有必要情况,最好也别出手。咱赵家家大业大,拥军十余万,家丁也有两三万!跟人家死磕干啥?我们养这军力是干什么?”
赵安澜更无奈了,说“叔叔,我好歹是下一任赵王。您跟父亲这样,不怕把我养废?”
镇南将军更无所谓了,说“废了也比绝嗣好!别忘了你的父亲,我的大哥,是怎么当上赵王的。所以你要记住,以我赵家的家业,养个废王也没什么,但王脉断绝才是大问题!”
赵安澜只能点头,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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