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兄弟阋墙?白月光的皇兄偏要娶我 > 第73章 谢珽的秘密
    正如路人所说的,谢珽的确没有在百芳园呆很久。gaoyawx

    听到柳如是派人来请的时候,她就猜到有内情。

    今日这是个没给她下帖子的诗会。平时的柳如是可不是会漏掉她的人,所以大约是刻意没给她发。

    这样一来就很好猜了。

    她和柳如是之间没什么不可以见的,只能是诗会上有她不方便见的人。那便是刘念无疑了。

    正好,她现在也不想见他。

    所以本就身体不适的谢珽在和陈都部头聊完后,早早地就从百芳园离开了。

    此时时辰尚早,岭南馆的前面还没挂起灯笼,但已是有各家的小厮为了主子们在门口候着了。

    所以回岭南馆的时候,谢珽还是走的后门。

    小院的门口站着丽娘安排的护院。五大三粗的护院都是江湖草莽,浑身的戾气,远远看着很是能唬人。

    墨棋在谢珽的示意下,上前同门口的两个护院说道:“辛苦两位,这里交给他们就好。”

    小姑娘给两个护院福了一礼,掩住心里的咚咚直跳,语气非常客气。

    她身后跟着谢珽昨天带出门来的神策军。

    他们虽然穿着便衣,也未着军靴,但带着一模一样的佩刀。这是低调,但不掩饰身份的行头。

    两个护院抱拳离开后,神策军的两人替了守门的位置。

    见墨棋很明显地长舒一口气,神策军中的一人笑道:“墨棋姑娘不怕我们,倒是被那满脸横肉地唬住了。”

    墨棋哂笑,也是福了一礼,道:“哥哥们都是见惯的了。辛苦哥哥们了。”

    两人哈哈笑了两声,很是受用墨棋的一声哥哥。

    在英国公府他们见得最多的,除了同僚就是府里的仆役。虽然在他们的住处都只有小厮伺候,但巡逻的时候总是会碰到府里的其他人。

    要说最饱眼福的就是能跟在谢世子身边的神策军们。

    谢世子钟爱美人,连身边跟着的婢女丫鬟和小厮长随都是好样貌,还各有各的不一样。

    谢世子本人虽皮相好,但那是贵主,身份高,除了和校尉,其他时候都不大和他们说话。谢世子的吩咐都是她身边的女婢来传的,其中嘴最甜的就是墨棋。

    因而和他们最相熟的也是她。

    谢珽待墨棋和神策军们套完近乎后,才走到院门口,莲步轻抬,跨过了门槛往着房门大开的正堂走去。

    墨棋随后无声和两位神策军告了别,小步快走地赶了上去。在谢珽走到房门前,墨棋超了过去,提前替谢珽打起了挡风帘子。她没想到房间里已经坐了一人,回头时突地被吓了一跳。

    谢珽相较就冷静了许多。

    她先是瞄了一眼桌上的茶汤。茶汤颜色浅浅的,已然不是头道了。

    “你在这等了很久了?”随后,她对着坐在围椅上的男人问道。

    温立亭穿了身寻常衣裳,腰间挂着刀,站起来看着谢珽往内间走。

    他今天戴了抹额,上头镶着祥云玉,一头长发规矩地束于头顶,很少的打扮。

    谢珽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是回过家的人。

    男人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新做的。漂亮的多宝烟栗半袖填棉袄子,袖口和领子都加了毛领。束袖也换成了新皮子,应是刚擦了油养护过,光泽莹润。铁扣子上的漆都没一点磨损。

    “午膳前过来的,没坐多久。”他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谢珽没宽衣,只是褪了大氅和对襟背袄,松了发冠在篦头,妆面也不曾卸下。

    她从镜子里看向了站在梁下帘子旁的温立亭,有些意外道:“回来得这么早?昨日不是和你说了晚一天回来也没事吗?上次你休沐的时候没叫你回成家,我记着呢。”

    谢珽对自己的行踪只字不提。

    “听说你来了岭南馆。这里人多,我不放心。”温立亭搬出了他想好的理由。

    谢珽了然地笑了一下,还颇有闲情地逗了他一句道:“我本以为你这么着急来是来看住我的。”

    温立亭闻言抿了抿嘴,没有否认。

    “好啦,我一整日都在外头,也还没去瞧呢,不如你和我一道吧。墨棋,去让人说和丽娘说一声,让人都到小楼去,我一会就到。”

    墨棋放下了篦子,走前看了两人一眼,什么也没说就打帘出去找小厮传话了。

    听着门窗外墨棋吩咐着小厮,谢珽小声地朝温立亭贴耳说道:“好啦,我承认我是故意趁你不在时来的。你先听我说,陛下不可能只放你在我身边的,有些事通过旁人叫他知道也是为了让他信你的忠心。帝王的猜忌是很可怕的事情。”

    她说完轻抚了一下温立亭发红的耳尖,安抚般地朝他笑了笑。

    “这衣服不错,衬得你很精神。”

    谢珽的手往下一送,从他脖颈处的毛领子上来回摩挲了一下。

    毛色均匀,触感柔软,是旁人精心挑选过的好皮子。

    “好好待她。”她没头没尾地叮嘱了一句。

    温立亭心里的刺已经被谢珽拔得干净,脸上已经看不出一点不高兴来了。

    “你在说谁?”

    “给你做这身衣服的人。”

    谢珽说着话,坐回了妆奁的镜前。

    待她一坐下,墨棋就进来了。

    两人的这段对话就此打住,温立亭也没来得及说什么。

    “你今日怎么上了妆?”

    温立亭从谢珽进门的时候就觉察出她有些不一样。除了衣衫头面做了寻常小姐的打扮,谢珽方才凑近的时候他发现她画了简单的妆面。

    “叫你发现了。”

    谢珽坐着朝身后竖起了一只小臂。

    衣衫下滑,露出了一小截红绳圈住的肌肤来。

    温立亭伸手握了上去,竟觉掌心发烫。

    “你又……?都这样还在这里到处见人?”他压着嗓音但很焦急地说道。

    谢珽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坦然地说道:“我心里有数呢,不妨事的。总不能我前头刚大病初愈,没几日就又病了吧。”

    她和刘令通病气的事情是皇家绝密,和她甚是亲近的墨棋墨书,温立亭也不得知。如今宫中知道的也是屈指可数的。

    虽然谢珽并不相信当年钦天监的大监说得她命里是刘令先天所失的龙骨所化,所以衔玉而生,能替刘令抵挡命不所能受之的灾病。但这么些年很凑巧的,她与刘令总会先后生病,再先后痊愈。而她的身体一年差过一年,刘令却日益健硕。

    祖父将谢氏托到她手中的时候告知了她这个秘密。

    当时还是太子的刘令曾对她说过,她的命很重要。或许,那时这句话的正解是这个秘密,而不是她以为的家世。

    而今,身体的秘密是她能和刘令维持如今局面的筹码。

    谢珽再次服下了药。

    一日未曾好好进食的腹中翻滚进了苦涩药丸。

    她压着眉头,忍住了这种熟悉的苦涩。

    “好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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